“别!我想问问,家里密码是多少?”杜悠言见状,忙一口气的问。
郁祁佑那边沉默了下,丢出句,“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杜悠言更蒙了。
“你不记得?”郁祁佑声音沉了些。
杜悠言眼前都似乎浮现起他脸色不好的样子,硬着头皮问,“……是多少?”
“自己慢慢想去。”
她看着挂断的线路,瞪了瞪眼。
结婚的时候都是按部就班,只记得是在秋天,婚礼很盛大,这桩婚姻不是她想要的,甚至是有些任命,而且已经过去了五年……
杜悠言再次头疼的看向密码锁。
现在怎么办,打电话给杜母么,问一下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那样会不会被妈妈给骂死,连自己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想到这里,她就要拨出去的号码默默又挂断了。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她有些崩溃。
最后抱着自暴自弃的想法,随便按了六个一,没想到“咔哒”的一声,防盗门便开了。
不是吧,这都行?
杜悠言欣喜若狂,拉着皮箱忙往里进。
房子里一尘不染的,实木地板擦拭的很干净,亮的像是雾面镜,让人都不忍心踩上去。
换了拖厅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她忙快步的过去,拿起来放在耳边,“喂?”
“喂喂?”
询问了两边,都没有人出声。
而且还在纳闷时,反而被对方挂断了。
她皱了皱眉,以为是打错了电话,转身便走,没有注意到来电显示上,跟她不久前手机通话的是一个号码。
一百五十平左右的复式,楼上有两个房间一个书房。
杜悠言打开左边的,里面跟她年后走时一样,就连最后看的书还放在枕边。
将行李箱放平的打开,她环顾了一圈,能看得出,是每天有人来固定打扫的,刚刚路过对面他的房间时,她扫了两眼。
跟她的差不多,看得出来也是并不常回来。
这个所谓两人的“家”,其实就单纯不过一个房子罢了。
杜悠言婚后不久就申请调派到了美国,两人分居两地,她也是知道他的,应该大部分是住在郁家的,或许还有别的地方。
她耸了耸肩,将衣物一件件挂起来。
距离下半年开学前,她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要待在这里。
夜里,杜悠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太多,今晚竟然睡不着了,她摸到手机打开,近距离的眯着眼睛看了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呼出口气,她掀开被子起身下楼倒水喝。
出来时,朝对面卧室看了眼,和她回来时一样敞开着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看得出来他没有回来,也不知会不会回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踩着拖鞋往楼下走。
哪怕长时间不居住,杜悠言对这房子里的一切也潜意识的熟悉,很轻车熟路的在厨房里找到水杯,接了半杯温水,靠在饮水机上慢慢喝。
“咔哒!”
玄关处传来声响。
随即是一阵脚步声,月光下能隐隐看到高大挺拔的身影。
郁祁佑将领带扯下来攥在手里,路过厨房时,脚步一顿,拧眉叱,“大晚上不开灯,在那站着扮鬼吓人?”
“我只是下来喝杯水。”杜悠言为自己解释。
郁祁佑走过去将灯打开,领带随手放在餐桌上,拉开椅子往上一靠。
“你喝酒了?”杜悠言试探的问。
从他进门到现在,空气中就流动着浓郁的酒味。
“嗯。”郁祁佑点头,抬手覆在胃的位置上,“晚上有应酬,刚刚结束。”
杜悠言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灯光铺在眉目深邃的脸廓上,爬满了疲惫的影子,眉心也拧出些褶皱来,她不禁想,他每天应该也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