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叶栖雁咬着嘴唇摇头,拼命的在摇头,“第一次不是他!小糖豆也不是他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回答他这些的时候,她心口很难受。
因为她记起了曾经那个在宾馆抱着自己能一宿到天明什么都不做,却每隔半个小时就跑去冲冷水澡的寒声。记起那个忍的满头是汗,却仍旧想把最好的珍惜给她的寒声。记起那个说等到新婚夜才拥有她的寒声……
他把她当做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对待。
可她呢……
叶栖雁眼睫毛在颤,胸腔里再次囤积了酸涩的液体。
“那是谁?”
池北河蹙眉,声音不如方才那样沉。
叶栖雁喃喃的,眼睛里充了泪似的,“我不想说……”
她真的不想要说,五年前那晚发生的事情,每提起一次就是在她已经结痂的心口上再补上一刀,哪怕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小糖豆也让她那么爱,可还是没办法云淡风轻。
那个恶梦,几乎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她这一生。
而且那一晚,带给她的不仅是身心上的伤痛,更将她整个人生轨迹改变了……
叶栖雁闭上眼,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池北河一怔,伸手摸到她被泪水浸湿的两边鬓角,“别哭了!”
这三个字绝对是最没效果的三个字。
叶栖雁眼泪往下流的更凶,鼻间上的酸意也更重,她好像想要把胸腔里囤积的酸涩液体全部都喷涌而出……
她的否认,以及指腹上止不住的湿意,让他池北河胸口那些窒闷全部烟消云散。(
若说之前那次,是她抗拒他时留下的眼泪,那么这会儿却单单的只是在他面前流泪,毫无顾忌的流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像是小动物一样,吸鼻间有着小小的呜咽。
“别哭了,乖!”
池北河低头,吻落在她的眼睫上。
整个往下覆盖在她身上,用手肘支撑着,双手在捧着她两边脸颊,薄唇从眼睫到眼睑落下绵绵不断的吻,在吻干着她的泪珠。
一点点的,不厌其烦的。
叶栖雁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此时他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刚刚咄咄逼人形成强烈的对比,心里就不由感到委屈,嗡着鼻子忽然说,“你是我的第二次……”
“嗯?”池北河动作微顿。
她的声音哑哑的,有些难听,“除了第一次,一直以来只有你……”
叶栖雁在说的时候,始终是闭着眼睛,脸上的泪还在流。
回应她的,是他的吻。
比哪一次都温柔。
叶栖雁缩着身子在他怀里,双手都交握着在胸前,正好抵在他的上面,能感受到里面沉稳的心跳声,她渐渐也停止了流泪。
这一晚上,池北河待她非常的温柔。
脑袋里阵阵空白时,耳边有他低哑的嗓音,像是保证,“以后我不会再问了。”
第二天早上,叶栖雁是被他给吻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是他往下的脸廓,脖上一阵阵的湿漉漉。
吻够了,池北河才从床上起来,然后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再然后似乎去更衣室换了衣服,然后主卧室的门被关上……
叶栖雁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他虽然温柔,但是两人也做了很久,消耗了不少体力。
等着叶栖雁再醒来时,池北河已经跑步回来,同时还买回了早餐,土豆围绕着双人床边,正犬叫着催促着她。
还热乎着的牛肉小笼包,浇着肉汁的豆腐脑,搭配着的两个小拌菜。
叶栖雁洗漱完下来时,餐桌上都已经摆放好了,而池北河已经坐在那,一边拿着报纸一边在用着早餐。
在她拉开椅子坐下时,池北河抬眸看了她一眼,“快趁热吃!”
“好!”叶栖雁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个小笼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觉得池北河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虽然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但也都是卫生的拿出来装盘用的,所以吃过之后也是要有碗筷收拾,叶栖雁忙碌在厨房里。
等她洗完出来时,池北河已经换好了一身的系转笔挺,正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等,侧脸轮廓的线条看起来格外流畅。
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个耐心等待送妻子上班的丈夫。
“上班时间快到了吧?稍等我一下,我上楼取包,马上就下来。”叶栖雁低头看了眼腕表,忙说着。
池北河黑眸瞥向她,淡淡的,“嗯,不急。”
叶栖雁不多说,连忙转身往楼上跑,楼梯间都是她的脚步声。
晨光从落地窗大片的铺进来,池北河似乎心情不错,交叠的长腿放下,拿起一旁吃早餐时就浏览过的报纸,再次翻阅起来。
“嗡——嗡——”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池北河闻声望过去,是她刚刚和外套一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此时正在亮着屏幕,提醒着有电话进入。
他并没打算在意,更不会私自乱接人的电话。
只是不经意收回视线时,瞥到了上面来电显示的名字。
两个字:寒声。
池北河眉头渐耸,直接伸手拿了过来。
内双的黑眸薄眯着,看着屏幕上面显示的两个字,目光像是要将其灼出两个窟窿来。
楼上隐约传来房间的关门声,然后是脚步声。
池北河大拇指轻轻划动,将来电直接往红色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