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许仲霖建议,董小葵端坐着喝茶,不动声色。许仲霖站在一旁,瞧了瞧她,终于又在她旁边坐下来,却是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说:“石头,天色不早了哦。”
他温热气息在周遭流转,语气懒懒的,像是芦苇尖在耳边扫动。董小葵竭力稳住,坐直身子,气定神闲地喝茶,说:“我想喝喝茶,清醒清醒,将余姚的事情理清楚。夫君自己先去睡吧。”
这话明里暗里就是说我这事不理清楚,我就不睡。许仲霖将她手中的茶杯夺了放在桌上,将她横抱在怀里,走到窗边,坐在宽阔的窗台上,说:“其实,我不介意在哪里让你叫我的老公。嗯——”他看了看周围,继续说:“这里其实也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去解她的衣裙,手法娴熟。董小葵连忙推他,说:“你这个sè_láng,我还洗澡。”
“今天是好日子,我不介意。”许仲霖回答,拉掉她的裙子,屋外夜风微凉,吹动窗帘。
他亲吻她的额头,说:“我以前没有告诉你。其实你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气息。嗯,像是一种淡淡的香,似乎是一种花的香味,很清爽,让人宁静。”
董小葵讶然,她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会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植物香,却没想到他也与自己一般能闻到自己身上有花香。
她怔怔地看他。他又轻吻他一下,说:“每次闻到你的气息,我就很安宁。”
“我也是。”她回答,心里在思量是不是真有气息这一件事,蓦然回过神来才发觉头发被他解开,衣裙也被他尽数褪下。
“卑鄙的家伙。”董小葵咬牙切齿。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有你的声音,一听到就会让人觉得安宁。我一直在想,这是多么奇妙的事。你的气息、你的声音,一听到就很安宁。不过,这种感觉让我焦虑很长时间。”许仲霖轻笑。将她搂在怀里,拉了旁边放的薄被将她裹住,往楼上走。
这男人真是个荡漾的主,即便他不碰你。每个举动都足以让你醉到海棠深处。自己不觉就意乱情迷了。董小葵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笑?我是真的焦虑了很长时间。你这个无良的女人,都是你惹的。”许仲霖点点她的额头。
咦?这人也会焦虑?还是因为自己?她靠在他怀里,问:“怎么又诬赖我?”
“就是你的错。”他抱着她,缓缓叙述。说:“那时,我一闲下来就想听你的声音。所以,总是给你打电话,打通了,却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哦。索性就不说话。”董小葵撇撇嘴。
“你不是早知道了么?你那样聪明的。还拿ever来做手机铃声。哼哼,你以为我不清楚么。”许仲霖反问,一脸得意。原来这家伙也知道她为何拿ever来做手机铃声。
董小葵做了个鬼脸,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贼贼地说:“原来夫君那时就那样喜欢我了。还装得道貌岸然的。”
“是啊。那时我就想要你,只不过还没想到娶你那样远。所以没把你办了。是不是觉得你很幸运,遇见这样好的男人啊。”许仲霖洋洋得意地说,一脸笑,要把自己夸成一朵花。
“是啊,我真是幸运,遇见你这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家伙。”她说,心里却也真是这样想的,不由得抬头亲吻他的下巴。
他低头轻吻她的双唇,辗转缠绵好一阵才放开她。董小葵轻轻喘息。觉得身体有一种涌动与渴望,她抬头看他,那神色里全是情欲。
他低低喘息,眼神深邃而狂野。似乎要将她撕碎。董小葵只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天空,墨黑一片,有低低的风在周围盘旋。
“仲霖。”她喊,似有若无的声音。
他却再也无法自持,抱着她撞进房间,放到床上。那样狂野压在他身体下。亲吻他,那样缠绵悱恻。董小葵只觉得天昏昏然,不明亮,周围只有他的气味和喘息。
她抱住他,像是早已渴望他许久,弓身迎接他的到来,缠绵一寸一寸。她难以自持,终于是浅浅深深,深深浅浅,低吟浅唱的呻吟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她用尽各种姿势想要获取更多,那样主动而狂野,什么矜持,什么考量统统都抛到一边,她恨不得就这样跟这男人到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许仲霖也那种狂野,在激情缠绵里,他喊:“小葵,叫我老公。”
她在情欲的高峰里,像是什么都可以给予这个男人,之前想的绝不屈服也抛在脑后。她喊:“仲霖——,老公。”
那语气婉转,像是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腔,落在许仲霖耳朵里,引得他癫狂,带给她更狂野的冲击。在这样一次的癫狂里,两人终于筋疲力尽,瘫软在床上。
好半晌,待两人呼吸都平和,许仲霖才缓缓地说:“小葵,明天,你又要多床单和被褥了。”
她不语,他便将她搂在怀里,亲吻额头,说:“石头,以前从来没想到会这样渴望与一个人走这一生,这样渴望一个人的身体。”
“因为你是sè_láng,还为自己找掩饰。”她逗他,枕在他手臂上,感觉安宁。
“某人难道不是?”他说。董小葵想到方才,唇边全是娇羞。
他却是侧身躺着,轻轻拍着她的背,缓缓地说:“起初,第一次跟你一起睡,搂着你睡得那样放松。我只当是我太累,可是,我渐渐发现自己很渴望搂着你入睡,甚至跟你做肌肤相亲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