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朝为官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水千里就是自己的女婿呢?
这一点怎么都说不通啊!
闻言,宁玄昊俊脸惨白,放开捏住水萦月手腕的手,失魂落魄的倒退两步,喃喃自语道:“死了……死了……好不容易的线索有断了!”
别说宁玄昊了,在听了这个答案后,宁玄恆和宁玄玉也是俊脸惨白,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雅儿实在是太狠心了!十六年了,一封家书都不寄给我们!过的怎么样,好歹告诉我们一声,她这样一走,害的我们牵肠挂肚了十六年啊!枉费我们疼爱了她十五年,真是白疼了!”
宁芷云心头一酸,眼泪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
虽然心酸,虽然很想念宁芷雅,可是宁芷云也知道,今天这个日子,不适宜说太多,忙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哥,算了!今天是安王大喜之日,咱们不宜将家事带到外面,走吧!别打扰了他们,咱们回大堂吧!”
“嗯!”三人点点头,深深的看了水萦月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从新回到大堂。
待他们离开,太皇太后仍然不死心的开口,“萦月……!”
不等太皇太后说下去,水萦月便抢先一步道:“太皇太后一向对臣女好,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向着臣女,处处维护臣女,太皇太后对臣女的大恩大德臣女没齿难忘!但是,安王今天的行为实在是欺人太甚,如果他不给臣女一个交代,臣女实在是忍不下心里的这口气!臣女不想让太皇太后为难,同样的,太皇太后也不要为难臣女!”
见水萦月咄咄逼人,就是不肯退让,太后的耐性耗尽,忍无可忍道:“水萦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和太皇太后好言相劝,你不依不饶,难道真的要哀家发火吗?虽然今天之事是我安儿不对,可是,他的初衷也是因为爱你!这样难道也有错吗?”
水萦月挑挑眉,反驳道:“如果在做坏事之前,都打着爱的名义,那是不是都可以被宽恕?同样,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都可以被宽恕?被原谅?倘若如此,那还要国法干什么?”
“你……!”太后气急,正欲开口,却听到一个森冷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萦月说的不错,今天之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否则……萦月的屈辱怎么办?”
闻言,大家一同抬起头,只见凤楚歌从天空上方飘然而落,稳稳的落于水萦月身边,大红色的喜服迎风而舞,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肆意飞舞,整个人显得既邪魅又尊华。
“楚王……!”看到陡然出现的人,太后忍不住惊呼一声,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
凤楚歌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看向水萦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柔声问道:“你怎么样?没受到伤害吧?”
水萦月摇摇头,甜甜一笑,“我没事!你比我想象中来的更快!”
心里一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高兴,不为别的,就为水萦月相信他!
她相信他会认出新娘不是她,她也相信,他会在最快的时间来找她。
这种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很高兴,也很温暖。
看着凤楚歌突然出现,太后虽然很害怕,也很心虚,却不得不强制镇定下来,努力的扬起一丝笑,温声道:“楚王,其实整件事都是一个误会!这件事安儿也是受害者,他并不知道新娘弄错了!这种误会大家都不想发生!刚才哀家正准备派八抬大轿送楚王妃回楚王府,却不想楚王来了!为了表示歉意,哀家派人一起护送你们回去吧!”
对于太后刻只当没听见,根本懒得搭理。
见他不理自己,太后顿觉一阵难堪,脸微红,气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不错,是我换故意设局换了新娘!我爱水萦月,凭什么我爱的女人要嫁给你,而我却要娶一个草包女人!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既然我输了,我也不会苟延残喘的求你,也不会不要脸的推卸责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得不到水萦月,我生无可恋,即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倒不如一死求个痛快!”君少安傲然的抬着头,虽然努力的想掩饰,可是眼底浓浓的悲伤和失落却是怎么都无法彻底掩饰掉。
堂堂七尺男人之躯,他怎会去求饶。
得不到水萦月,如果让他看着她和凤楚歌卿卿我我,他倒宁愿死了算了。
“啪……!”君少安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的脸又被打的偏向一边。
看着脸彻底被打的红肿起来的君少安,太后没有心疼,有的只是失望和伤心。
“安儿,你实在太让哀家失望了!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寻死,你简直是太没有志气了!天下女人何其多,有不是只有她水萦月一人!她不喜欢你,有的是女人喜欢你!你为什么偏偏要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女儿寻死觅活!哀家辛辛苦苦养了你二十年,你就是以这来回报哀家的吗?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哀家当初何苦辛辛苦苦的生下你!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这样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面对太后伤心欲绝的指责,君少安只是抿着薄唇不语。
听着太后的话,太皇太后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不悦的开口,“太后……!”
君少安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孙儿,虽然对于他们母子的野心有诸多不满,可是,那毕竟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