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见到你的冯小姐了。”曾青翘着二郎腿,说完还不忘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茶水溅得四周都是。
“嗯,我这边计划还算顺利。你呢?”
曾青冷哼一声,撇着嘴说道“是啊,琳玲琳玲,叫的好不亲密,如此,计划不顺利才怪呢!”
柳木笑道,“早就觉得那人古怪,原来是你易了容在暗中监视我。”
曾青说道“监视?怎么说的这么难听,谁不知道冯家父子生性多疑,阴险狡诈,本小姐不过是怕你有危险,想暗中保护你罢了。”
柳木心想,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哪还需要只会轻功的曾青来保护,不等柳木反驳,曾青又说“我这边你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走的妥妥当当。只是我怕你日后对你的琳玲小姐动了心,会坏了所有计划!”
柳木说道“不过是逢场作戏,她父兄害我柳家家破人亡,我岂能对仇人的女儿动心。”
“你休了我师姐,不惜背上薄情的骂名,只为了保她平安。紫嫣姑娘如今成了活死人,你又发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看到饿死的路人你都会落泪。我与冯小姐虽不相熟,但却知道此人并非她父兄那般狡诈,且本性善良,乐善好施。如此女子,只怕那时你又不忍心伤害。”
冯府,冯琅渠拿起桌上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笑道“爹,这不是孩儿的生辰八字,难不成爹你又去找哪个道士给我批字测姻缘去了?”自打俞婉然回了金陵,冯琅渠隔三差五便会写信给俞婉然,俞婉然也都有回信,虽说只是一些客套的回复而已,不过在冯琅渠看来,这倒像是俞婉然正在慢慢接受自己。心想,难不成是爹知道我对婉然痴心,终于答应我娶她过门了,所以找人来测一测我们二人八字是否合适?
冯良将白天国师到访之事告诉了冯琅渠,冯良说道“若是真的,那正合老夫心意,若是此中有诈……只怕是有人想要咱们父子的性命。可再一想来,就算是为了设圈套让咱们跳,国师也没必要说这种灭九族的谎话,如此岂不是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当然,冯良倒是巴不得国师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儿子就是真命天子。
冯琅渠自然也是将信将疑,“事关杀头,我看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国师才对。”
一大早,冯府的饭桌上,冯良始终在和冯琅渠谈论一些朝中的事情。
冯良妾侍对坐在正位的一头发银白的老妇人说道“听说咱们家琅渠明日就要被调去刑部了,年纪轻轻就官拜四品,比起我生的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琅渠不止强了千百倍呢。可惜姐姐走得早,没能看到咱们家琅渠出人头地的时候。”
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便是冯良的母亲,冯琅渠对冯老夫人说道“琅渠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多亏了打小祖母的照顾,还有祖母整日吃斋念佛为孙儿祈福。”
冯琳玲始终一言未发,只一副喜不胜收的样子吃着碗里的白粥。一身淡粉色的罗裙,看样子显然是精心打扮一番的。
冯琅渠笑道“琳玲,每次大哥升官你可是家里最先高兴的,不仅不送东西给我庆祝,反而还吵着要大哥送你东西,怎么这次就肯轻易放过大哥的钱袋了。”
冯琳玲一笑,说道“我自然有东西要大哥送的,不过也未必是什么物件。”
“哦?未必是什么物件?”冯琅渠笑道“那我倒是好奇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冯琳玲说道“说不定我要大哥帮我办一件事呢。”
“什么事?”
“你只需答应我便可,想必现在还不是时候说。”
冯琅渠笑道,“谁知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又要想什么鬼点子来为难大哥了。”
冯琳玲起身,“到时候自然少不了麻烦大哥的。”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出去走走!”
冯良对老夫人说道“娘,你有没有感觉琳玲这几日怪怪的?”
老夫人笑道“哪里怪了?”
“自打琳玲从杭州回来,我都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老夫人只是一笑,想必也猜出了一二。吃过早饭又将冯琅渠叫到了自己房间。
冯琅渠问道“祖母叫我来可是有事情要吩咐?”
老夫人笑道“你爹说的不错,琳玲这几日的确是有事情瞒着咱们。”
“祖母知道是什么事?”
老夫人笑道“琳玲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冯琅渠听了这话,顿时拍了下脑门,“还是祖母细心,我竟然都没察觉。”
老夫人说道“琳玲这孩子一向任性,对人又没有戒心,你去查一查,琳玲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公子。切记,即便是门不当户不对,也不可伤了那人,只要回来如实告诉我便可。”
“是,孙儿明白,孙儿这就去做。”
“琳玲!”傍晚,冯琳玲刚回到府中就被板着脸的冯琅渠叫住了。
“大哥,你找我有事?”
“来我房里一趟。”
“大哥找我何事?”
冯琅渠关上房门,颇为严肃的问道“白天去哪了?”
“不过是和小菊随便出去走走,大哥你那么严肃干嘛。”
“京城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地方,你以为你做什么能逃得了大哥的眼睛?尹天仇整日戴着面具,古里古怪的,你和他终日厮混在一起,也不怕叫人看了说闲话。堂堂相府千金,和一戴着面具的陌生男子行为亲密,传出去成何体统。”
冯琳玲吐了吐舌头,笑道“原来大哥你都知道了。”一边说一边讨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