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胖爷问你小子话呢，你小子倒好，反问起胖爷来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胖子抬起头来，瞪着张立国一眼，摇着脑袋，满脸的横铁不成钢。
“我技术没你好，我承认，你也不用老挤兑我吧？”张立国苦笑，跟胖子嘴硬，吃亏的就是他。
“这不关技术的事儿，别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胖子抽了一口雪茄，将没看完的训练计划递给张立国，说道：“原因就在这训练计划里，你小子自己瞅瞅，什么时候瞅出来原因了，咱再继续下一步，反正今天还没开始正式训练，胖爷有时间跟你小子耗！”
“是我的计划不行？不可能啊，这都是德国训练士兵的现代方式，在现有条件下，有些连德械师也没法开展训练啊！”张立国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小子就是一只傻鸟，挂着柏林军事学院招牌的傻鸟！”胖子气得不行，吼道：“胖爷刚才说了什么？你小子当耳旁风啊！”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张立国一呆，回道。
“再下一句！”胖子气得真相用肉包子砸这货，可惜肉包子可是稀罕货，不能浪费粮食啊！
“这不关乎技术的事儿，别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张立国重复了一遍胖子的话，才发现胖子让他看自己写的训练计划，不是挑训练计划的毛病，而是挑他“写”的毛病。
但是这“写”的毛病是什么呢？
“我照搬了德国士兵的训练方式？”张立国不太确定自己的答案，看着胖子问道。
“你小子看胖爷长得像‘十万个为什么’是么？”胖子脸颊直抽，对张立国已经服气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胖子站起身就要走，张立国急了，厚着脸皮带着嘿嘿笑容急忙拦住他，说道：“刘胖子，我承认，我这人笨，死脑筋。开不了窍！这不，还得您这聪明人带着点，提醒一下么？”
“嘿呦呵，知道踩低自己。变相拍胖爷马屁，你小子也挺活络的么？”胖子翻翻白眼，如果张立国打枪有此刻这句话那么混不伶仃的灵性，也许成绩会比现在更好。
只是一个人的灵性，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
天赋这种东西太虚。后天的努力和技法，张立国都有，唯独缺少的就是灵性。
从张立国的训练计划里可以看出，张立按照德国士兵的训练方式，来做这份训练计划。
训练要严格，容不得马虎和投机取巧，这点胖子自然不反对。
但是德国是我泱泱中华么？
张立国在柏林军事学院待过，受的都是这个时代顶尖的训练，但是这有什么用？
去除掉狙击98k的瞄准镜，或许张立国打出来的成绩。还不如从没接受过训练的杨云。
胖子看中张立国接受过的训练，让张立国做狙击手，还真差点意思，那就是一个兵的灵性。
刻板、而严苛的训练，让士兵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也容易泯灭士兵的创造性和灵性，能经过残酷训练还保持刻板的士兵还真没几个。
但胖子没得选，让杨云学会如何辨别风力到还容易，但让没文化的杨云去计算风力对弹道的散布范围，从而调整偏差。那就是个浩大的工程了。
让张立国来做这个狙击手，比杨云合适，而杨云在丛林中的特长更适合做个副手，来领着张立国一击必杀。
他的目的就是让张立国“活起来”。丢掉那些他从德国佬那里血来的刻板，找到属于自己的灵性。
张立国已经“久病成疾”，一时半会还很难转过弯来，不过，只要张立国待在虎口山，胖子就有信心让张立国转过这个弯来。
老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他这没脸没皮，邪恶指数爆表的战斗风格，在他手下做事，迟早都会各具邪性。
这也就是他变着方刺激张立国，想让张立国具备的灵性！
“这不是拍马屁，我就这么想的！”张立国说道。
“你小子觉得胖爷这人咋样？要说实话喔！”胖子忽然问道。
“嗯？”跟不上胖子的节奏，张立国愣了一下，这才道：“我个人觉得吧，你枪打得好，战场经验丰富，会动脑子，临危不乱，沉着……”
“咳……打住、打住，停！”就胖子这二皮脸，也吃不消张立国嘴里蹦出来的一堆恭维词。
这真是让他非常吃惊，啥时候张立国拍马屁也那么顺溜了，这他娘的是好现象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有什么不对么？”张立国愣了，看着胖子，问道。
“胖爷最讨厌说谎的人了！”
胖子冲着张立国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胖爷从遇到你和马东明开始，胖爷就没安好心！”
“啊！不能吧？”张立国想来想去，没有这种事情啊！
“不能？把不字去掉咯！”胖子哼了一声，问道：“带你们领着医生过雷区，胖爷故意拿你们这群瘪犊子玩意儿做诱饵，招小鬼子，是也不是？”
“是，可是……”张立国正要争辩，胖子立马抢断他的话。
“记住咯，这叫阴险！”胖子喊道。
“那不……”张立国想搭腔，胖子又一声吼，将他的话吼回来肚子里。
“在雷区和小鬼子追兵干仗的时候，胖爷大腿被子弹划破，只要天一黑胖爷就溜回去了，见你小子和王怡走得那么近，胖爷故意让你小子背回去，知道这叫啥么？”胖子白了一眼张立国，说道。
“我哪儿……”张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