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胖子就起了个早,知道宋鸣还在休息,交代汪贵几句,领了猴子,两个人直接到了赛仙楼,想要瞧瞧宋鸣昨晚的“活儿”做的效果如何?
之所有让大张收下驴肉馆子,就是因为饭馆、酒楼之类的人流量多,自然消息来源就多。
一路上,小鬼子和二鬼子伪军明显加强了街道上的巡逻,遇到人就查良民证和搜身。
他还不想惹事,因为还有事情没干,于是领着猴子从纵横交错的小巷子,穿过了小鬼子和二鬼子的重重检查,来到了赛仙楼。
赛仙楼的位置就挨着小鬼子县城旅团部,平日里来白吃白喝的小鬼子和伪军多,喝大了什么都往外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大清早的食客都是当地的小老百姓,这么早也不是喝酒吃肉的时候,伪军和小鬼子还来不了这么早。
胖子领着猴子一进店,大张就迎了过来,往二楼的雅间里领。
“掌柜的,不忙,今儿个胖爷就坐这儿!”胖子笑着摆摆手,告诉大张不用去雅间,他今儿个就做大堂里,听听食客们的八卦。
因为听力好的他,在刚进店的时候,就听了大堂里食客的交流声,说的正是昨天晚上宋鸣干的活儿。
大张有点愣,不过还是在暗中点点头,将他和猴子领到了大堂靠墙的一张饭桌,随便点了四个驴肉火烧和两个小菜,就开始细听食客们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内容。
“这事儿我听在伪军当差的表弟说,昨天夜里小鬼子旅团司令部是招了飞贼了!”一食客说道。
“飞贼?”众食客讶异,其中一个说道:“我就住小鬼子旅团司令部附近,清早起来,就听到里面叫嚷,还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嗨,我那二鬼子表弟也是听他们团长说的。”之前的食客,看众人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押了一口茶。继续道:“听说这飞贼一不为钱,二不图命,只为了戏弄小鬼子!”
“戏弄小鬼子?”众食客又是讶异,纷纷问道。
这食客点点头。压低声音继续道:“这飞贼潜入小鬼子旅团部,拿了毛笔和墨水,在小鬼子脸上都画了两只乌龟,司令部里从阪塇义男老鬼子到宪兵小鬼子,只要睡着的。全在脸上画了乌龟……”
“……小鬼子清早起来一看,纷纷笑岔了气,因为不论是谁脸上都带着两乌龟,连阪塇义男老鬼子都不能幸免……”
“……气得阪塇义男恼羞成怒,直接下令将执勤的小鬼子全部崩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众食客哗然,原来今儿个早上县城戒严是这么回事儿啊!
“真是义贼,其忠勇可鉴日月啊!”一时间大堂里全是称赞“飞贼”的声音,不过总有人回过味儿。
既然这“飞贼”能轻易潜入小鬼子的旅团司令部,还连阪塇义男这老鬼子在内。都被画了乌龟,那就说明当时这飞贼完全可以杀死旅团司令部内的所有小鬼子。
“他为什么不杀死这些小鬼子,画乌龟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想到了这个问题,忽然开口说道。
“是啊,杀死这些小鬼子多干净利落,还费啥子鸟神在脸上画乌龟?”
“你说这贼也是,这不摆明了留着小鬼子祸害咱么?”
“……”一时惊起千重浪,众食客说什么都有,话也越说越难听,由抱怨开始中伤。
窗边坐着的胖子脸色有点黑。这本来是他的主意,现在宋鸣代他受过,让他心里火苗有点窜,准备出言讥讽一下这些看不清楚形势的老百姓。
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只听那有些内幕的食客,开口对众食客劝道:“诸位,这话可说不得!”
“你们想想,要是杀了阪塇义男老鬼子头和旅团部的小鬼子军官,小鬼子还会派鬼子军官下来,到时候。抓住了那飞贼还好,要是抓不到,还不得将气撒在咱老百姓身上?”
听到这话,胖子一怔,十分讶异的看着这邻座的食客。
只见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大众脸,样貌稀疏寻常,丢人堆里也不扎眼,很寻常一人。
有时候寻常才反常,胖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心中若有所觉。
这食客见识独到,不可能仅仅是个简单食客那么简单啊!
“兄弟说得对!”
“兄台的话不无道理,看来这飞贼到是做了件好事啊!”
“……”众食客都是点头,说这人的话有道理,毕竟大家都遇到过小鬼子报复,只要县城内的小鬼子出事,谁不捏着把汗,生怕小鬼子报复了自己。
但他们看到小鬼子倒霉,心里由止不住的欢喜!
这种现象十分矛盾,寻常老百姓也只能如此而已。
“这飞贼不仅仅悲天悯人而已啊!”这食客哑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道:“他能入潜入戒备森严的小鬼子旅团部,连阪塇义男在内,他能在每个小鬼子脸上画乌龟,你们想想,这说明了什么?”
“小鬼子还不成了惊弓之鸟啊!”
“嘿,这不是告诉小鬼子‘小太爷当鬼子旅团部如猪圈,宰杀小鬼子如屠猪狗’么?”
“哈哈,是这么个理儿!”
“恐怕现在阪塇义男老鬼子,躲在旅团部里吓得瑟瑟发抖呢,哈哈!”
“哈哈……”众食客说到酣畅处,哈哈大笑,这事儿经这知晓内幕的食客一说,今天遇到的小鬼子全城戒严,完全变成了高兴的事儿!
就在这时,挎着二十响的李永和,和几个手下走进赛仙楼,正在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