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商社在清末胖子的爷爷辈就存在,当时为了货物运输方便,商社就成立了河运队伍。
年纪轻轻就留洋的刘博文,在小鬼子国参加了同盟会之后,以驱逐鞑虏为己任,跟着国父常年和满清斗智斗勇,见识也逐年见长。
他发现走南闯北的刘家商运队,实则是探查情报和传递情报,还有运输一些违禁物质的最好掩护。
于是刘家的商运队在刘博文这代的经营下,变成了一支表面经营商贸、运输货物,暗地里负责为刘博文收集情报、传递情报,和运输武器、药品这些违禁品的队伍。
满清灭亡之后,这支队伍一支闲置着,最后军阀混战,刘博文也为老蒋服务过,最后又觉得老蒋太功利,又跟一些人合作过,弄些武器、药品之类的稀缺物品半卖半送的支援着这些有着崇高信仰的人。
直到918抗日战争爆发,但凡一个有血性的中华儿女都不会袖手旁观,在和深入内地的小鬼子商人间谍,斗智斗勇的同时,刘博文和两党都保持着联系,尽自己最大的一份力为驱逐倭奴而奋斗。
最后发生七七事变,小鬼子全面侵华,刘博文同时变成了两党的谍报人员,刘家的商运队就一直干着搜集情报、传递情报,和运送抗日物资的事情。
刘博文临去米国之前,把这事儿告诉他,他这才懂,刘博文的间谍网络藏得如此深,难怪小鬼子既怀疑老先生,又对付不了老先生。
刘家管家刘福本姓张,年轻的时候也是青州的一方霸主,当时的名号还在虎口山之上,手底下功夫在青州不做第二人之想。
可就是这样一个草莽,却宁可散了弟兄,拜服在刘博文的门下,甘愿做一辈子的下人。这就可以间接证明刘博文的人格魅力。
“当年福伯仗着自己打遍青州无敌手的名头,尾巴翘上天了,不把刘家的商运队看在眼里。”
“一次福伯瞅准了机会,刘家的商运队有一批比较贵重的货物从上海运回青州。福伯就带了弟兄,在水路上动起了打劫商运队的念头。”
“陆路,福伯是把好手,水路么……呵呵,那可就不是玩了几十年水的商运队对手了!”胖子笑笑。又继续说道:“福伯和弟兄几乎全部被抓,送回刘家,我爹一瞧,直接说,福伯这一票弟兄也没干过伤害老百姓的事儿,就让人放了!”
“放了?”王怡愕然,问道。
他点点头,继续笑着说道:“真放了。可是福伯心有怨气啊,咱可是来打劫的,你说你这人。抓了咱,既不处理咱,还大大方方的放了,这不是羞辱人么?”
“是有这么个意思。”王怡在马背上也笑,还笑得花枝乱颤。
“然后福伯有瞅准了机会,第二次打劫刘家的商运队,这次是陆地上,他吸取教训,水路上不是刘家商运队的对手。”
“而后怎么样了?”王怡急忙问道,就连一向淡漠的筱崎尤美也看过来。熊孩子更是眼巴巴的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自从有了福伯第一次打劫,我爹就觉得福伯这股土匪不收拾,刘家商队就永无宁日。这才有了陆路的商运,其实是我老爹故意布的诱饵,福伯果然上当,带了弟兄来,又钻入我爹的陷阱,自然是再次被生擒。”
以前。前身小的时候,不止一次,福伯将他抱在怀里,跟他说这段往事,只不过年幼的前身根本理解不了这里面的父辈精髓。
而现在他将这段往事说出来,突然发现刘博文这个爹,还他娘的阴险,太像他了。
“快说、快说,后来怎么样了?”熊孩子受不了他这个墨迹劲儿,催促道。
“放了,而且是连武器一起。”胖子笑眯眯的道。
“不会是爹他老人家学诸葛亮七擒孟获吧?”王怡一怔,问道。
“也是也不是,当初我爹设计擒了福伯,再放,就是想学诸葛亮,可是福伯投我爹,完全是偶然!”
胖子继续道:“两次擒拿福伯,又放了福伯,福伯心里自然不服,阴谋诡计有时候在这些豪杰面前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也是,福伯都没法发挥,就被擒获,心中自然有怨气。”王怡点点头,又问他道:“后来怎么样了?”
“我刚出生那年青州大旱,清江水都差点断流,老百姓颗粒无收,这些靠打劫的山贼土匪哪有好日子过,福伯的队伍又不抢老百姓的,自然难以为续。”
他微微一叹,人祸天灾都是老百姓不能承受之重!
继续道:“福伯的队伍在官道上寻找打劫的对象,几天下来都是一般老百姓,没见到大户,自然不好下手,福伯和弟兄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就在这时,我爹亲自从别县采购的赈灾粮食正好路过,打了鸡血的福伯领着弟兄一拥而上。”
“福伯一见是我爹,顿时愣了,因为我爹两次抓放他,福伯觉得这是在戏弄他,哪能客气,招呼弟兄一拥而上,将粮食全部抢走。”
当时的刘博文也是基于救灾,就没有多考虑会遇到山贼和土匪,没有提前布置,让福伯一击得手。
在福伯和弟兄抢劫的过程中,上任老管家拼死反抗,最后给福伯一枪打死,老人在临死一刻,说:“这是赈灾的粮,你张彪子也敢昧着良心抢?”
福伯当时的名字就叫张彪子,听到这话,他愣了老半响,之后跪在老管家的尸体钱咚咚磕了三响头,抬手就是朝天放了一枪,对还在抢粮的弟兄大喝:“今天,谁敢他娘的带走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