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漫漫,黑铁残血界风平‘浪’静,绿灵族和黑鬼族都没有再发生任何的战事,连小纷争都鲜少发生。。
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这种安静一定是短暂,只要这种安静积蓄到某个点的时候,自然会如火山一般喷发。
洛尘的生活平静而悠闲,打打铁,教教王富贵,帮小猪洗练一下身体,偶尔做一两个金属模型。
当然洛尘也不会放松自己修行,只是他选定的修行之法和其他的降临者不太一样。
尘之法则本就是在细微处见功夫,所以当尘之魂力成型的时候,洛尘就不用太在意了,尘之魂力会自然而然地影响和改变洛尘的身体,并不用刻意为之。
洛尘也想看一看,顺其自然会有怎样的结果,不过这是需要时间的。
不过,洛尘现在有的就是时间。
冷风浮动,冬雪飘然,黑铁界的冬天很冷,以前的洛尘没有过这种感受,玄海界的东海没有东天,最冷的时候,也就是相当于秋天。
如今以一个玄徒的身份去感受冬天,对于洛尘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这是一种冷酷的严寒,有人什么弱小的动物会在这样的严寒中丢掉‘性’命。
‘性’命对于个体是最珍贵的东西。
可就是这样的严寒的都能轻易夺走。
‘性’命这东西,有时候实在是太脆弱。
洛尘眯着眼睛盯着火炉中燃烧的火焰,这条街上,或许最温暖的就是他这家小铁铺了,孩子们都喜欢来他小铁铺凑热闹,因为温暖。
温暖这种东西,总是能聚集人心的。
洛尘微微一笑,当火焰燃尽,剩下便是尘土,和他的尘之魂力很像,像是火焰熊熊燃烧之后剩下的灰烬。
王富贵取来铁铲,将灰烬从炉中清了一些出来,随后就堆到‘门’口的槐树下。
“富贵,最近怎么不见你爷爷过来坐啊!”洛尘问道,平日这个时候,老王头总是喜欢来找洛尘喝上两杯。
“爷爷病了,在家养病呢。”王富贵脸‘色’有些不好。
洛尘又问:“病的严重吗,请了‘药’师没。”
“请了,吃过‘药’了,没有大碍了,爷爷说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王富贵道。
“嘿,说啥呢,怎么又偷懒啊,还不快干活。”老王头的声音突然传来。王富贵一怔,赶忙就干活去了。
洛尘回头看去,老王头裹着厚厚地棉衣走了过来,脸‘色’又些不好,不过‘精’神却还不错。
“老王头,病了就不要出‘门’了,免得加重了。”洛尘赶忙迎上前。
老王头笑道:“嘿,身体硬朗着呢,这点病不算什么,来来来,自家酿的米酒,尝尝!”
“好。”洛尘赶忙领着老王头就进了内屋,顺带着给加了点火,屋子里暖烘烘的。
将酒壶往小炉子上一架,不一会儿,酒壶便滋滋滋地往外冒出了热气。
一人一个小杯,洛尘赶忙给倒上,和老头痛快的喝了一杯。
二人随后又痛快的喝了几杯,老王头这才打开了话匣子,高兴道:“哎呀,小师傅,我跟你说啊,我老王头这辈子啊,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也没什么本事,拉扯大了几个儿‘女’,有几个孙子孙‘女’,没啥成就,但也马马虎虎,努力的过了一辈子,不过要说高兴的事情,还就是你收了我家富贵做学徒。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我这孙子若真能跟您学点手艺,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咯。”
洛尘微微一笑:“看你说的,我也就是打铁的。”
“嘿嘿,我眼睛可不瞎,打铁的可做不出那柜子里的那些东西。”老王头嘿嘿一笑,又道:“我家这傻小子又福咯。嘿嘿,小师傅,我敬你。”
洛尘微微一笑,又干了一杯,米酒甘甜而纯净,入口微辣,余甘悠然,很纯正的米酒。
“小师傅,我跟你说啊,我老王头种了一辈子的庄稼,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这人生呢就和种地差不多,把种子种进地里,可是光有地还不够,还要‘肥’,这‘肥’吧,就是把那些植物秆子啊,烧成灰,撒进去。只有这样,这中下的种子才能长的好,我家这孙子就是这种子,而您呢就是那地那‘肥’,只有您才能让我这孙子长的好!我这话俗气的很,你别见怪。”老王头脸‘色’酡红地笑道。
洛尘怔住了,他又一次抓住了一些东西,是关于尘之法则。
“老王头你说的好,我受教了!”洛尘恭声道。
“嘿嘿,还受教呢,我老脸都红了,都是我自己瞎琢磨‘乱’说的,你可别当真。”老王头哈哈笑道。
二人又喝了一会儿,洛尘这才让王富贵把老王头送回家去。
可是洛尘的心却不够宁静,因为他从老王头的身上的话语中,看到了尘之法则更加深刻的意义!
“法则”之所以超越“力”,那是因为法则应该是更加广泛,更加深远的东西。
尘之法则,远不止洛尘眼前之所见。
它应该更加辽阔,更加深远,而不只是杀人于无形的手段。
“师傅,我终于可以静下心好好感悟生活了。”洛尘遥望着天空,低语。
想不到这样简单的话,他却如此漫长的时间才做到。
这或许就是人生,只有走过了、经历了,才能真正懂得人生的意义。
……
冬雪消融,新芽萌发,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洛尘以及习惯了在田下街,简单而朴实的铁匠生活,他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