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恒点头:“这是其一,其二呢,能猜到不?”
严曼曼摇头:“不知道……对了,一直忘问你,你就这么回来了,家族生意怎么办?谁照看着?”
“还是我,但是只有重大决策时我才会出面。”
这就是路之恒为什么能回来定居的原因。五年中,他一边打理财团的事务,一边培养了一批忠心效力于他的下属。各方面人才精挑细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来能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然后等到养父母家的弟弟长大再把这个位子传给他。
路之恒想的很透彻,财团主席的位子他不可能永远坐着,就算他想,养父母的儿子长大了也会和他争夺。何必呢。再说他根本就不乐意当什么主席,要不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打死他都不干这苦差事。现在好了,一切走上正轨,养父母心安,他更乐的回来守着亲妈亲妹妹,还有这几个过命兄弟姐妹。多好的事!
“其二是什么?”严曼曼问,这厮又发半天呆了。
“二是……”路之恒轻轻转过头;“因为你。”
“额……介个死性不改的家伙!”严曼曼怕怕的,缩了缩脖子苦口婆心的开始说教:“恒恒呀,咱们……那什么……”问题来的太突然,严曼曼这笨脑瓜哪能这么快想出措辞。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微笑着,路之恒说:“曼曼,曾经我以为你是我最爱的人,可是离开后我才知道错了。我爱你,但绝不是恋人间的爱情。我们太过合拍,一样的想法一样的脾气,让我错以为这就是爱情。的确,那时候我总是想着你,即便娶了安悦,日里夜里想的也都是你。可想的是什么呢?当时没发觉,等我独自离开时,慢慢回忆才发现,我想的都是要要和你去哪玩儿。想我们是不是该去坐过山车了,该去逛街看小猫蟹了。好久没赌牌了手痒,找你陪我去玩几把。还有,我们好阵子没吃臭豆腐麻辣串了等等。而这些都是安悦不肯陪我做的。我生气,觉得我们没有共同话题,所以觉得我爱的人不是她。后来明白了,她是为我好,就像少阳阻止你一样。他们俩才是真正关心爱护我们的人,而咱们,顶多是玩伴儿。”
长叹一声,路之恒继续说:“我混淆了友情和爱情,迷茫中找了个借口离开安悦。不怕告诉你,那时候我特盼着你和少阳也离婚,那样我就可以追求你了。可到了美国一星期,我就想通了。因为那几天,我满脑子装的都是安悦。想她想的不得了,也惊讶的发现,我竟然从未想过你。万幸,安悦没多久就过去了。所以我特别珍惜现在的生活,如安悦所说,老天一定很**爱我,才会让我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路少爷哇啦哇啦一通长篇大论。想好几个晚上憋出来的。
“说完了?”严曼曼问,看怪物似的看他:“就因为这个?因为要和我说这些话巴巴的跑回来?哎呀,你打个电话不就完了,费这劲干嘛。”
看着严曼曼,路之恒轻轻摇了下头,眸光清澈明亮:“不,我一定要亲口和你说。”路少爷小模样和琼瑶***男猪脚有一拼。
严曼曼仰倒:“你丫的,精神病!亲口说又能怎么地,人家本来就没把你放在心上!早就和你说了咱们俩不可能你偏不信,糊里糊涂的这下搞清楚啦。”
“搞清了,所以我们以后要做最最好的朋友,一直到老,怎样?”
“没问题!”严曼曼回,而后爬起来冲着大海吆喝一声:“好朋友!一辈子!”说完跳下岩石,嘻嘻笑:“回家啦,宝贝等急了。”
望着严曼曼蹦蹦跳跳的身影,路之恒回首看了眼无边的海水,苦涩的笑了笑。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每个人的一生,或许都会经历些感情上的波折。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曾经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会随着岁月渐渐埋葬在生命的年轮里。于是我们发现,那些美好的如同梦境一般的光阴故事,偶然念起,竟是人世间最美的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