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渺渺光顾着安慰严曼曼了,根本没防备菲儿。
“你放手!”周渺渺用力掰着菲儿的手,这女人竟然抓着曼曼的头发使劲拉扯。
“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菲儿声嘶力竭的吼。
柏家的人像没看见似的,任凭菲儿撒泼。
“你才是贱人!根本不关曼曼的事,是柏少阳自己作死,死了也活该!”
这话激起柏家人的愤怒,尤其是冯美仪,疯了一样的加入进来。
“我儿子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严曼曼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傻子一样木呆呆的坐一边,脑子里不停回旋着一个声音,杀人了,我杀人了。
周渺渺以一敌二根本不是对手,这架打的,挨了好几下子不说,脸也被挠了,好在周城南来了,这才结束战斗。
柏家报警了,警察呼啦啦来了一群,上来就要带走严曼曼。
周渺渺挡在严曼曼身前:“凭什么带人走,事情都没查清楚,跟你们回去干嘛?要抓人也得等柏少阳醒了。”
这事不是耍赖就可以躲掉了,两个人,一个重伤一个无事,无论什么原因也得交代一下。
严曼曼站起来:“我跟你们走。”
周渺渺拉着严曼曼,脑子前所未有的聪明,拼命使眼色:“不去,又不是你扎的,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弄的。”
严曼曼没和周渺渺说,柏少阳嘱咐过她别乱说话,但旁观者清,周渺渺一早看出来柏少阳对严曼曼有那么点真情实意,所以,只要曼曼一口咬定跟她没关系,她相信,柏少阳一定会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
柏少阳第二天晚上就清醒了,刀子插得不深,未伤及任何器官,只是血流的多点,昏迷了一阵子。
听说严曼曼在警局里呢,柏少阳急了,撑着身体就要下床:“和她没关系,我自己弄的。”
冯美仪气的脸都白了:“你有毛病自己扎自己一刀,当我们是白痴?”
柏少阳一点头:“对,我有病,所以和曼曼无关,赶紧让他们把人放了。”
柏振雄觉得自己不老死也得被这个混蛋儿子气死,一巴掌呼过去,喝道:“你再敢帮她说话,当心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不认就不认,反正您儿子多,也不差我这一个……诶我电话呐,放哪了?”
柏少阳四处寻摸,随后一拍脑袋,家里呢。
“菲儿把你电话借我用用。”
“不借,甭想救她。”
柏家封锁了柏少阳清醒的消息,对外宣称人还在昏迷中,为的就是不想柏少阳救严曼曼出来。
靠着床头,柏少阳气到无语。没人借他电话用,警察也不来做笔录,这是想把严曼曼往死里整,偏偏他又虚弱的下不了床,没法出去。
柏少阳急的茶不思饭不想,见天的磨着小护士借他电话一用,许了大笔的钱甚至连美男计都用上了小护士也不为所动。这可怎么办?
度日如年的熬到第四天,柏少阳终于能扶着桌子下床了,走了两步,牵动伤口渗出些血。管不了那么多了,柏少阳琢磨,再不去警局,就严曼曼内小身板,不吓死也得折腾死。可是能轻易出去么?不可能。
柏家派了百十名打手楼上楼下的看守着,苍蝇都飞不出一只,何况一大活人。
柏少阳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所以他一早部署好计划。他趁去厕所的工夫偷了件白挂服,又趁护士交班开会的工夫悄悄换上衣服。
病房门口有人看守,一连几天没什么事大家都有点放松警惕,一个去院子里吸烟,一个刚从厕所回来,所以从病房里出来一位大夫,就以为是刚才进去的。
柏少阳一步一步往外走,伤口被牵动的一钝一钝的疼,额头布满了汗水。他咬着牙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严曼曼看着没,少爷我都这样了还想着捞你去,以后敢对我不好,哼!
无惊无险的出了医院大门,柏少阳拦了辆计程车,上车就把表摘下来:“车费,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