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初现之时,魏营之中,鸣锣集结之声便已响起。
震天的锣声中,大魏国五万精锐之师,再度集结出营,结成大大小小的军队,再次向新野北门方向,浩浩荡荡的逼近。
魏军逼近,城头哨戒的楚军,立刻示警之声大作,急派人飞马前去报与文聘。
此时的文聘才刚刚睡醒,他原想陶商昨天进攻失利,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实力,而刘表的援军已近,陶商必会不得不改变战略,把速战改为持久战,停止对新野的进攻。
文聘却没想到,只一宿功夫,陶商就卷土再攻而来。
文聘不及多想,急是披挂出帐,直奔城头而来。
片刻后,他已站在新野北门城头,举目俯视,只见数百步外,五万魏军结成大大小小数十余个军阵,黑压压的连绵百丈,肃列于城前。
“陶贼,看来昨天没把你打痛,皮又痒痒了吗……”文聘嘴角扬起自傲的冷笑。
在他看来,陶商今天的进攻,无非又是故伎重施,先以天雷炮轰城,然后再发动步军,妄图凭着人海战术,狂攻下新野。
可惜,昨天一战已经证明,新野城防坚不可摧,连天雷炮也无用武之地,陶商今日再攻,正好给了文聘再度扬威的机会。
“文将军快看,敌阵之中,这一回似乎并无有天雷炮的影子。”眼尖的副将,突然提醒道。
文聘举目细细一看,果然如副将所说,魏军阵中,并没有看到一门天雷炮的影子。
不动用天雷炮,难道陶商想单凭人海战术,就想要冲破新野城吗?
文聘狐疑了片刻,却又不屑一哼,“无论陶贼用什么手段也没有,新野城坚不可摧,只要有我文聘在,他就休想攻上城头。”
左右副将们皆被他的自信感染,回想昨天的得胜,士气立刻便鼓舞起来,疑心尽扫,皆全力备战。
文聘深吸一口气,左手执刀,向着城外一指,傲然喝道:“我大楚的儿郎们,拿出你们的血性来,让他们瞧瞧咱们楚人的厉害,叫陶贼再次折戟城下。”
城头数千多楚军,皆是精神振奋,握紧刀枪,准备迎击魏军空前猛烈的进攻。
城外处,魏军列阵已久,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赤色的魏字王旗之下,陶商驻马横刀,沉静如水的年轻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就那么静静的驻马而立。
王令不下,诸将不敢擅动,各部五万将士也只能列阵不动,随着时间的推延,将士们渐渐都躁动起来。
攻又不攻,退又不退,将士们都猜不到,他们的大王心中在想些什么。
“新野城坚固,恐怕非强攻可下,斥侯又回报,刘表的援军,最迟今天晚上就会抵达新野,良以为,我们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强攻新野,徒损士卒士气,也该是改变我们速战速决的战略了。”身边的张良,忍不住冷静的进言道。
陶商却目光决然,冷冷道:“速灭楚国的战略,决不能更改,今日之内,本王非攻下新野不可。”
张良心头一震,眼中不由掠起疑色,沉顿了一下,却又道:“就算大王非要强攻下新野城,至少当把天雷炮调来,先狂轰一顿敌城再说,若不用天雷炮,只以步军强攻,只怕收效更微。”
“谁说本王要强攻新野了。”张良分析了一大堆,陶商却只冷笑着回了一句。
张良愣住了,左右?羽等大将们,一个个皆也狐疑震怔,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一时间皆理解不了陶商这句话的意思。
不强攻新野,布列这五万大军于敌城之前,又是什么意思,吹风么?
正当众人狐疑之时,晨风骤起,一道北风从身后掠过,卷向了新野北门一线方向。
“还真让本王给等到了,看来两道天命属性加身,运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陶商英武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欣喜,毫不迟疑的扬戟喝道:“时机已到,传令诸将,各率兵马给本王逼近知城,?风放烟。”
?风放烟?
张良又是一震,饶是他智谋绝顶,这一次也脸上尽是困惑,猜不透陶商在玩什么手段。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打破了初晨的沉寂,诸将们只得心怀着狐疑,率领着数十座军阵轰然而动,开始向着新野北城一线推进。
“陶贼,原来你等这么久,是在等北风起,你以为,就这点风势,能起多大作用吗。”文聘冷哼一声,长刀在手,喝令全军集精神,准备应对魏军的进攻。
战鼓声中,成千上万的魏军士卒,高举着大盾,很快就逼近城前百余步范围之内。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文聘当机立断,一声大喝。
城头楚军弓弩手,立时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的箭矢,狂扑向了魏军。
魏军将士高举着大盾,逼近至已被填满了护城壕前,这个距离,已经是一鼓作气,冲向敌城,树起云梯强攻的距离,可魏军却并没有破阵冲锋,而是驻立在距离城墙不足十步之地止步不前。
随后,令文聘和他的楚军,惊异不解的景象发生了。
逼近城前有魏军,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军阵间,竟然燃起了浓浓的狼烟!
“城前点狼烟,陶商在玩什么鬼把戏?”文聘皱着眉头骂道。
城头上,文聘等楚军困惑不解,张良等大魏将士们,也一个个都莫名其妙,不知陶商这是玩的哪一出。
便在这时,军阵中的魏军士卒们,将点好的狼烟,一窝蜂的扔到了新野城墙之下,近千道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