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之王诏令传下,一万铁骑之士,即刻杀奔南下。
陆上,陶商以项羽为先锋,统率一万轻骑沿陆路南下,此一路地势较为崎岖,且沿途需经数座城池,并不利于骑兵的奇袭,这一路兵马只能作为辅助一路。
此役的关键,则在于水上这一路。
黄祖的主力皆在夏口以西,防守着陆口的伍子胥,江夏一郡的守军不过三千,且大部分都集中在夏口城,沿汉水南下几乎畅通无阻。
陶商将亲统两万步军,赶往二十里外的一处渡口,在那里,他早已令人事先准备好了大量临时扎起的竹筏。
这些竹筏虽比不上战船坚固,但作用也不是用于水战,只是为了从水路运输他的兵马而已。
而在此之前,徐盛伪装成的商队,已经提前出发。
只要徐盛这一路兵马,能顺利的拔除夏口以北的那些烽火台,他的大军就可以乘竹筏直抵夏口城下,杀守军一个猝不及防,直接杀进城去。
这就是陶商的计划!
……
一天后,汉水之上。
时近黄昏,残阳如血,汉水上是一片的金波鳞鳞。
徐盛负手立于船头,身上穿着一身商人行头,身后,近二十艘商船紧随其后。
荆州虽处于战争状态,但商人间的卖买却从未中断过,每天都有不少商船来来往往,穿行于襄阳于夏口之间。
对于民间这种商业往来,无论是魏国这边,还是楚国吴国这方面,都是予以默认的。
一方面是因为靠着这种民间贸易,彼此可以得到自己没有的商品,而另一方面,双方都要借着行商的名义,利用这些商船来运送细作,来往消息情报。
如果有一方拒绝商人往来,那么对方势必也会回敬相应的手段,这样的话,细作情报的往来便将断绝,所以,权衡利弊,哪一方也没有真正阻断行商往来。
所以,徐盛的这一支商船队伍出现在此,也并没什么异常。
从外面看起来,每船商船上不过是摇橹、扬帆的船工数名,但船舱之中,却暗藏着数十名精锐的士卒。
时近傍晚,徐盛这二十艘船只,终于行进到了夏口以北的水域,再往南几十里,便是夏口城所在。
到了这片水域,汉水江夏水军的巡逻船便多了起来,因是只有二十余艘小船,不足以对夏口城构成威胁,故轻易的便蒙过了巡船的盘查。
船行五余里后,东岸一侧,徐盛终于看到了烽火台的影子,他的眼中,立刻闪烁出了兴奋之色,当即喝令,各船开始向烽火台靠近。
他的商船队伍倒是可以越过这些烽火台,直奔夏口城去,但身后几十里外的陶商的大军,却没办法忽视烽火台。
所以,徐盛此行的任务,就是拿下烽火台,为陶商的后续大军扫清障碍。
烽火台方面的守卒,见有船只靠近,立刻警觉起来,为首的军官,立刻喝令部下准备点火,自己则带十余人来到岸边,喝斥着商船不得近岸。
“如今天色将晚,不敢再继续航行,只想在这里停靠一宿,还望军爷行个方便。”徐盛陪着笑,跳了下来,几步涉水上了岸。
那军官却把刀柄一握,冷冷道:“黄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烽火台,你们还是找别处靠岸休息吧,别让本官为难。”
“大晚上的,上哪儿去找靠岸处啊,军爷就行了方便吧,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军爷笑纳。”徐盛陪着笑上前,很熟练的掏出一个钱袋,塞在了那军官手里。
徐盛当海贼这么多年,干这种事早就轻车熟路,知道当兵是就是为了图个钱,别说是黄祖的士卒,就是大魏的士卒,也照样见钱眼开,这是人之本性。
果然,那官军一见到钱,脸色马上由阴转钱,摆手大方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大晚上的行船,实在是危险,我们军队岂能不顾百姓安危,这样吧,就让你们暂且在此停靠一宿,明天天一亮就得马上走。”
徐盛连连称谢,忙召呼其余商船靠岸,并叫拿出船上所备酒食,犒劳烽火台上的士卒。
军官拿了钱,士卒们又有酒肉吃,一众烽火台的守军们,自然是完全松懈,只顾喝酒吃肉,全然没有提防。
不觉入夜,
徐盛见时机已到,遂是打了个口哨,藏匿于船舱中的几十名士卒悄无声息的摸黑下了岸,趁着夜色的掩护直奔烽火台而去。
哐!
徐盛飞起一脚,将烽火台下的柴木踢飞,手中现出战刀,一个箭步就窜了进去。
烽火台中,守卒们正围炉取暖,个个喝的酒足饱饱,打着瞌睡,徐盛踹门而入了都浑然不觉。
徐盛一进门,正碰到那个军官,摇摇晃晃的往外走,还解着裤子,大概是想去解手。
徐盛冷笑一起,手起刀落,便将那军官人头斩落。
紧接着,外面大股的魏军士卒,一涌而入,如虎狼般扑向那些刚刚才惊喜的守卒。
片刻间,十几名守卒便被杀尽,徐盛轻轻松松就拿下了这座烽火台。
拿下一座后,徐盛马不停蹄,沿汉水南下,直奔下一座所在,用同样的手段,接连将几十座烽火台,统统的拿下。
没有了烽火台的警视,陶商的数万大军,便承坐着竹筏,一路顺流南下。
至于那些江上的巡船,虽然发现了魏军大军,赶到烽火台去报信,想要点燃烽火,一靠岸,却马上被徐盛留在岸边,假扮守卒的士卒们,杀了个干净。
是以,陶商大军一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