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魏王陶商,正率十几万大军进攻剑阁,也不知道咱大王这回能不能守住啊?”前来接班的陈式,趁势想跟泠苞聊上几句。
泠苞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剑阁有多险难道陈兄你不知道么,别说是十几万人马,就算是那陶商有百万大军,我看也别想攻下剑阁关。”
陈式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压低了声音叹道:“我看未必啊,当初鱼腹江州,哪一个不是万分险要,最后却皆给那陶商攻破了,我只怕这一回也悬啊。”
“陈兄这么说,似乎也点道理,不过嘛……”
泠苞顿了一顿,又不屑道:“我倒觉的,陶商之所以能攻破鱼腹和江州,多半是因为大王轻敌,被那陶商杀了个措手不及,眼下大王已亲率大军死守剑阁,只要他没有被冲昏头脑,被陶商诱的主动出击,只是据关坚守的话,陶商的阴谋诡计就无用武之地,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本事还能强攻下剑阁关。”
泠苞一番话,稍稍打消了陈式心中的担忧,微微点头道:“泠兄言之有理,希望大王能守祝阁关,不然的话,咱们这阴平城早晚也会成为战场,我可不想跟那陶商交手啊。”
“不会的,你就相信我好了,那陶商绝没可能攻下剑阁关,你我绝对可以继续高枕无忧下去。”泠苞拍着胸脯打起了保票。
就在泠苞高谈宽论,对刘璋充满了信心之时,身边一名士卒,突然间尖声大叫道:“两位将军,快看西面方向,那么大的尘雾,好象有很多兵马正向咱们阴平城杀过来啊!”
听得这尖叫声,那二将身形立时一震。
泠苞却顿时眉头一凝,面露不悦之色,喝斥:“你瞎嚷嚷什么,咱们这里远离战场,秦国和魏国都威胁不到咱们,哪里会冒出什么兵马!”
泠苞是对自己所处的环境,相当放心,陈式却本就心中不安,听得士卒尖叫,便赶忙向着西面方向望去。
下一秒钟,陈式愕然变色,吓到整个人瞬间僵硬如铁,嘴巴张到老大,大口大口的急速喘息起来,抬手颤巍巍道:“是魏军!是魏军杀到了!”
泠苞被陈式突然一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也向城外望去,蓦然间吓到目瞪口呆。
城门西线山坡之上,狂尘冲天而起,成千上万的魏军士卒,如漫卷的狂潮般,正扑卷而至。
“魏”字的战旗,飞舞如风,“韩”字将旗,引领着魏军将士翻涌而至。
魏军杀到!
泠苞刹那间惊到肝胆俱裂,惊恐叫道:“魏军不是全师被堵在剑阁以南么,怎么可能突然杀到我阴平城,见了鬼啦!”
泠苞茫然无措,陈式同样是愕然不解,以他二人的实力,当然是看不出这是大魏之王的奇兵妙计,乃是走阴平七百里小道,奇袭他们所守的阴平城。
惊恐中的陈式,最先清醒过来,急是大叫:“关闭城门,全军上城迎敌!”
泠苞也回过神来,跟着拔出佩剑,喝斥着士卒不得慌张,准备迎敌。
惊恐的蜀卒们,在二将的驱斥之下,匆忙的关上了城门,将吊桥也拉了起来,城头上乱成了一片。
西门之外,魏军已如饿饥的虎狼般,狂冲而至,即使城门关闭,也休想改变他们踏平阴平的决心。
转眼间,数千魏军当先冲至,随着韩信一声令下,士卒们将身上所背上的土囊,纷纷的扔向了护城沟中,转眼间便将护城沟填为平地。
“把土囊再扔到城墙下,垒起土山,直接垒到城墙上去。”韩信挥动着大枪,厉声大喝。
紧随而来的另外数千名士卒,将余下的土囊统统扔至了城下,阴平城本为小城,城墙不太高,几千只土囊往城下一扔,转眼间就垒出了一道土坡,直抵城头。
韩信第一个踏上土坡,大叫道:“杀上城头,第一个登上城头者,重赏!”
受到激励的魏军将士,个个猛如虎狼,奋不顾身的向上爬去,前赴后继,无人可挡。
“放箭,快放箭阻挡魏狗!”陈式惊慌的大叫道。
那些匆匆拿起弓弩的蜀卒,慌乱中也不及瞄准,向着土坡上的魏兵,乱放起了利箭。
可惜,魏军太过仓促,此刻城头一线的兵马不过三百,弓弩手更少到可怜,不过五十余人而已,零落而下的箭矢,根本无法阻止魏军的疯狂上冲。
韩信大枪在手,敏捷如豹子般,冲在最前冲,手中大枪连舞,将袭来之箭轻松挡开,转眼下便已冲上了城头。
就在韩信方一跳上城垛之时,迎面两个蜀军士卒,下意识的高举环首刀,分从左右扑来,想要砍死韩信。
“找死!”韩信一声低啸,手中大枪如流风一般,瞬间点刺而出。
噗噗!
两股鲜血飞溅而出,那两名蜀卒胸口立时被戳出碗口大的血窟窿,惨叫一声后,便栽倒于地。
韩信连杀两敌,大发神威,一跃跳下城垛,手中大枪电射而出,将扑上来的蜀卒,如蝼蚁般戮杀。
他武力值虽只有79点,但对付这些蝼蚁般的小卒,却已足矣,掩护着后续的魏军将士们,成片成片的涌上城头。
“该死,不杀了那魏将,城头就要守不住了!”陈式眉头一凝,手舞大刀,向着韩信狂冲而来。
“无名魏狗,竟然敢犯我阴平,敢不敢报上名来!”杀将过来的陈式,手中大刀指着韩信大喝道。
韩信一枪刺倒一名敌卒,傲视陈式,冷冷道:“韩信在此,蜀贼,下跪投降饶你一条性命,不然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