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吕布武道天下第一,你们都怕他,我也怕,但越怕,我们就越要跟他会面,不然传扬出来,我还怎么在徐州混下去。”
陶商反其道而行,态度跟部下们截然相反。
现下兵变成功,他跟吕布两分徐州,明眼人都知道他跟吕布必有一场争斗,现在他若是不敢会面,全徐州都会知道他畏惧吕布,领头的都心存畏惧,谁还敢铁了心跟他对付吕布。
“可是夫君……”
花木兰还待再劝,陶商却一挥手,“夫人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非去会一会那人中吕布不可。”
见陶商如此决断,花木兰心中虽是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廉颇却轻捋着白须,朝着陶商微微点头,苍老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
决策已下,次日,陶商便留花木兰守营,自带廉颇樊哙,还有两百名精锐亲兵,前往约定地点与吕布会面。
陶商虽有胆色,但却不傻,这一次会面他没有选择单骑跟吕布会面,而是双方各带两百兵马。
毕竟,吕布武道天下第一,又有赤兔这样的神驹,若单骑会面,就算隔着十几步远,吕布也绝对有能力秒了自己,就算廉颇这样的绝顶高手在身边,也未必能挡得住。
人多就不同了,就算吕布发难,双方混战中,吕布路线被挡提不起速度,他就有机会趁乱抽身。
除了廉颇和樊哙两员大将外,陶商还带了几名讲武堂的武生在身边,并提前把所有的残暴点,都转换成了仁爱点。
临行前,陶商痛扁了淳于琼一次,收获了10个残暴点,前番在大战前跟花木兰的一番温存,难得妻子爱意大作,一口气收割了20多点仁爱点,再加上以前陆陆续续积蓄的几十点残暴点和仁爱点,勉强凑出了80多点的仁爱点。
陶商现在地盘扩大,他本来是想再攒几个点,召一员内政英魂,帮他治理政事,但为了防范万一,他还是都转化成了仁爱点,万一吕布临时发难,还可以马上召唤出一名武力值80多的英魂,多少也能抵挡两下子。
午后时分,陶商抵达了泗水河畔,此间距下邳城有五里之远,隐隐可以看到下邳城巍巍轮廓。
未多久,前方便出现了吕布的旗号,粗粗一扫,不过十余骑。
“不愧是吕布啊,只带十余骑就敢跟我来会面,明显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陶商心中暗忖,却也不敢马虎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剔的注视着那队人马的一举一动。
很快,对方的身影,清清楚楚印入了陶商的眼帘。
当先那武将,身穿玄甲,身高九尺,体型伟岸如山,一双锐利的鹰目,半开半阖,散发着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之势。
在两百人的注视下,那雄健的身躯渐渐逼近,下半身竟似有一团炫丽如火的巨蛇在流转,如梦如幻。
直到七步之外,那人停下时,陶商才看清,那燃烧的烈火,竟是一匹巨大的赤色战马。
战马那修长沙而劲健的四肢,附于其间的条状肌肉,仿佛钢筋铸成一般,光洁的皮肤明亮如炽烈的火焰,萧萧狂风中,随风舞动的赤色鬃毛仿佛千道火蛇在窜动。
天下间,能有如此非凡气势者,除了吕布,还能有谁。
那胯下神驹,自然便是赤兔马无疑。
吕布方一出现,隔着几步之远,那种强大的压迫力,便铺天盖地而来,令两百陶军精锐的士卒无不动容,皆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就连樊哙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蛮牛,也被吕布的威势所慑,神经悄然紧绷起来。
甚至是廉颇这等武道绝顶老将,苍老的脸庞也微微动容,眼神中掠过一丝忌惮之色。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是名不虚传……”
陶商心中也不禁啧啧赞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吕布施加过来的威慑力,目光掠过吕布,向他的左右看去。
只见吕布左侧落后一个马头处,刘备就象是小弟一样,跟随在吕布的身后,此刻正以一种敌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陶商,那种眼神,象是恨不得当场把陶商撕碎了。
陶商能够想象的到刘备的现在的心情,曾几何时,他可是这徐州的主力,陶商和吕布虽皆心存不臣,明面上却都得对他恭恭敬敬,尊称他一声州牧大人。
现如今,他的地盘却被这两个曾经的下属瓜分,而他却得低声下气的依靠其中一个下属的保护,以部属的屈辱身份跟随而来,前来面对另一个他的下属。
确实够屈辱的。
“久仰温侯英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陶商率先开口,恭维了吕布一句,毕竟两家现在的身份还是盟友,还没有撕破脸皮。
吕布嘴角扬起一丝得意,“陶贤弟,早听说你深藏不露,连袁本初都被你逼到让步,今天终于让本侯瞧见你的真容,也算开了眼啦。”
吕布的回应也很客气,甚至还恭维了陶商,这让他有些意外。
人言吕布自恃天下第一,同关羽一样,也是一骄傲武者。
不过关羽的骄傲,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对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的傲慢。
反观吕布,虽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傲气,但对陶商这个“盟友”时,却懂得收敛傲气,给予几分尊重。
吕布的境界明显要高出关羽一筹,怪不得吕布可为一方诸侯,关羽却只能一辈子充当打手。
“温侯,你我当初联手,誓言要杀刘备,平分徐州,现在刘备就在你身边,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