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顿时歉意的笑了笑:“的确是巧了些,只是在下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启程,怕是无福与晨少同行了。”
此人来历不明,之前又是刚刚才从楚国回来,想必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了一些有关自己身份的事,以他们几人的实力,自己虽不担心会被认出来,但是行走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哦?兄弟明日一早便要上路?”晨澈偏着头问道。
孤星点了点头:“此去燕国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这样啊……”晨澈忽然间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看来我与陌兄弟之间的缘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呵呵。”
孤星被他笑的一阵恶寒,颇有些无语道:“难道……”
“是了,我们也是明天一早动身,同陌兄弟一样,有些急事,耽误不得。”晨澈笑的愈发灿烂道。
眼见推脱不过,孤星只好认命道:“也好,在下初来乍到,在这里可谓是人生地不熟,那就有劳晨少多多照应了。”
“哈哈,好说好说,陌兄弟不必跟我客气。”晨澈说着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忽然间皱了皱眉道:“哎,这些东西怎么能用来招待客人,小二来,迅速将这一桌给本少爷撤了,然后将你们店里最好的菜最好的酒统统给我来一份!”
眼看着小二竟真的听信他的话要将所有的饭菜都撤下去,孤星急忙伸手制止道:“这些饭菜就已经很好了,无须再多费心去换一桌更好的。”
说完,他冲着晨澈歉意的拱了拱手,苦笑道:“在下这些天里急于赶路,已经有数日未曾好好的吃过东西了,如今早已是饥肠辘辘,若是将这桌饭菜撤去,怕是还未等到新的饭菜上来,在下就要饿的没力气了,失礼之处,还望晨少多多见谅。”
“哎,兄弟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见谅体谅的,须知来到我大宋,你我之间,你才是客人,而我作为主人,自然要以客人的考虑为先。”晨澈道:“既然兄弟不愿再等,那我也就不再强迫,小二,速去添一份碗筷于我,另外再捎带一壶好酒过来,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陌兄弟投缘,今日当痛饮一番!”
小二顿时匆匆去了,须臾之后,便将他吩咐的东西尽数送了过来。
“呶,这是这桌饭菜所需要的银两,至于剩下的也不必找了,待会儿说不得还要再差你上酒。”
晨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抛到小二手上,小二当即手忙脚乱的接住,却险些被那璀璨的金光给耀瞎了眼。
小二拿着金子一阵发懵,旋即咬了咬牙又将他还到晨澈道:“这位客官方才已经将饭钱给结过了,所以这锭金子还是请客官收好吧。”
“哦?”晨澈半信半疑的瞧了孤星一眼,看着后者微微点头之后,顿时又笑出声来:“我晨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看你还算老实,这锭金子……”
他将金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之后,手指再度发力,将其不偏不倚的弹入小二手里,道:“且送于你吧!”
小二顿时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千恩万谢的去了。
孤星着实也被此人的出手阔绰给吓到了,听闻宋国素来注重贸易,故国内多是一些富商大贾,想来此人的家世背景怕就是这诸多富商之中的一位,才会如此的视钱财如无物,正分神之际,晨澈已经先将孤星的杯子斟满,旋即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劝饮道:“陌兄弟,这茫茫人海,互相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无缘,哪怕是离得近的的两个人彼此穷尽一生,也不见得搭上一句话,而我们之前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却能坐在一块同桌对饮,这何尝不是缘分,为了缘分,干一杯如何?”
“自然可以。”孤星说着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晨澈见状道了一声“爽快”,当即也学着他的样子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顿时让他只觉腹中一阵火辣,宛如火烧一般,脸色也不由的出现了几分潮红,退却不下。
“痛快!”晨澈似乎十分享受这种烈酒穿喉所带来的辛辣感,不消片刻便又将二人的杯中斟满,先一步端起杯来,对着孤星一饮而尽,道:“我干了,兄弟随意!”
隐隐似有与孤星拼酒的意思,孤星又岂会惧他这个,想自己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家里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酒了,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老人从不像别人家的大人管教自家孩子那样限制孤星饮酒,这才让他小小年纪便练出了惊人的酒量,只是顾忌到这行人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可能还会有其他目的,孤星亦不敢放开了喝,始终都只是在跟随着晨澈的节奏,见他喝掉一杯,自己亦干掉一杯,几个回合下来,壶中的酒便已见底,眼见晨澈又要伸手去够另一壶,后方站着的几个下人之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劝住他道:“少爷,别再喝了,再喝您又要醉了。”
晨澈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口吐不清的道:“坠什么坠,少爷我像是喝坠的人吗,给我让开,我很清醒,来来来,陌…陌兄弟,我们剧…剧续痛饮!”
见他喝的连舌头都大了,孤星亦有些搞不清楚他找上自己的目的了,难道真如他所说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与自己有缘分?直觉告诉自己,事情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想到这,孤星试探着问了一句:“晨少,我们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为了不耽误功夫,依我看这酒还是少喝为好,就此打住如何?”
“喝酒是喝酒,跟赶路有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