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伤风一跃而下,对着半个身子爬在窗户外的梅落嬉皮笑脸。 。
“乖徒弟,为师知道你见着我很开心,但是也不能这么‘激’动吧?好歹是‘女’孩儿家,矜持,要记得矜持啊!”
梅落斜他一眼:“矜持?你觉着你懂那个意思吗?”
“又小看我,我怎么就不懂了?”随伤风瞪眼,一抬手搭在窗台上就要往里面翻。
梅落屈起胳膊支着下巴,拖长了声调:“师父,你好歹一帅哥,要矜持啊!”
随伤风正高高地抬起了右‘腿’准备,被梅落这一声给定住了,一愣神间身体机能没调节好,两下里就错了筋。
“哎哟!”随伤风捧着自己的右‘腿’直喊疼。
“看看,说你是人品问题吧你还不信。”梅落在一旁幸灾乐祸。
从窗户里递了个凳子过去,梅落请师父坐。
“您老人家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梅落问。
自她来到这里快三年了,七少倒是来过好几次,可她这师父还真是从没见过面,要不是那次烧好的鱼不见了,她还以为这‘混’蛋师父还躲在山上逍遥呢!
“什么老人家?睁大你的黑眼珠仔细看看,我有那么老吗?有我这么潇洒俊帅,‘玉’树临风,貌似潘安,豪放不羁的老人家?你找个出来给我看看?”随伤风恶狠狠地瞪着梅落。
“你还放‘荡’不羁,恶形恶状,品行低劣呢!”梅落丢给他一个冷哼:“别当我不知道采情坊的那个水玲珑是怎么回事儿!敢设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随伤风哑巴了。
说起来那件事还真是他这个做师父的设计的梅落,谁叫他呆在山上觉得无聊呢?所以就坑了梅落一把。他还记得那次梅落气哼哼地跑回来对他兜头一盆凉水,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无耻下流没人格,是个大骗子。最后他整整一个月都没吃到梅落做的各式红烧‘肉’。
亏大了呀!随伤风现在想想还觉得‘肉’痛。
“好了乖徒弟,我那不是看你一直惦记着七少吗?给你找个乐子省得你愁眉苦脸的。”
“你那是给我找乐子?你分明是给采情坊的人找乐子,给全乐山镇的人找乐子!”梅落气不打一处来。
提起来就生气,好好的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师父对她说什么七少被个欢场‘女’子给设计纠缠了,还拿死来威胁,七少被‘逼’的只好躲在某个旮旯里发霉,连整个百晓楼都束手无策。
她一怒之下冲到那个采情坊,找着那个据说心狠手辣兼卑鄙无耻的水玲珑,指着人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连人家是个大美人都顾不上了。可结果呢?人家水玲珑委委屈屈地反问她跟皇宫的五阿哥是什么关系?
她当时就懵了。不是说是七少吗?怎么是她从没见过的五阿哥,一个陌生人?然后她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恨不得把这个‘混’蛋师父咬上两口才解恨。
也许,那个时候七少的百晓楼就跟五阿哥是盟友了吧?要不随伤风怎么会指五说七?
“落落,”随伤风哀求:“都这么久远的事情了你还生气啊?看在我冒着风险来看你的份上,你就忘了吧,啊?”
好吧,她还真不能让这个宝货在这里出啥事,要不自己还得为他担忧奔‘波’,划不来。
“说吧,找我干嘛?”她可不信这家伙只是为了来看望她在这宫里过的好不好。
“我是听七少说五阿哥即将大婚了,他没功夫赶过来就派我来给五阿哥送礼的。”
又是五阿哥大婚!梅落忽然间情绪就低落了,闷闷地说了句莫名所以的话:“大婚!确实是大大的发昏!也不知道昏的是哪一个!”
“落落这是怎么了?好像有股酸味啊,你不会是……”指着梅落,随伤风皱着眉若有所思地说。
梅落低了头不吭声,随伤风忽然问道:“徒弟,你告诉我,你喜欢七少还是五阿哥?”
“我都喜欢。如何?”
“这?这怎么能都喜欢呢?”随伤风惊讶地站了起来,眼珠下意识地对着某处飘了过去。
“为什么不可以?我还喜欢师父你呢!还有百晓楼的师兄师姐们,我在这里‘交’的朋友们,我都喜欢。”梅落眉眼淡然地道,毫不为自己的想法言论感到脸红,看在随伤风眼里只觉得天雷滚滚,眼角‘抽’筋。
“你……还真是……博爱啊,呵呵……”
早就知道这丫头言行惊世骇俗,没想到就连喜欢别人她也能这么轻易就说出口,让他都不知该如何自处。虽然这丫头跟着又说了后面那些话,但是随伤风却只以为那都只是掩饰,他只能干笑。
“师父,我的喜欢只是喜欢,就跟喜欢一幅画一件衣服一样,是因为美好我才喜欢。”看他那个尴尬的样子,梅落就知道这家伙是想歪了。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随伤风干干地点着头笑,月光下的面容甚是扭曲。
你明白个屁啊明白!
梅落起火:“随便伤风,你不要总是用你那龌龊狭隘的思想来揣度我好不好?我说了,这就是一种最普通最简单最纯粹的喜欢,它不是爱,不能代表爱情!你懂不懂?”真是累!这要是在百晓楼她就直接上手揍人了!
但凡梅落开口喊他随便伤风那就表示这丫头真的气急上火了!这个时候也就是千万不能惹她的时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伤风挠头,红着脸很老实地:“我不懂。喜欢为什么不是爱呢?为什么不能代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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