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没事找罪受。劲儿喊累,她就没看出他哪儿累了,既然这么累为什么还有精力大家,还有精力起火?
被他按着躺下,她心里多少不爽,而且,有他在身边,她实在睡不着的。
十分钟后,阮希总算相信,这男人是真的累了,居然这么快就入睡了,而且,现在才晚上九点,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都在加班。
她扑腾着两只眼,在黑暗中近距离观察他,在她自己的印象里,她好像从来没这么认真而靠近地看过他,这男人的睫毛真的很密很长,眼型真的很好。
看着看着就着了迷似的,伸手去碰了碰他的眼角,哪知,下一刻,原本已经入睡的裴南铭突然睁眼,在黑暗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吓得她手一哆嗦,立刻往回缩,却被裴南铭抓住贴在脸上,然后他就笑起来,唇角露出好看的弧度,就连那块淤青也变得性感起来。
被抓了现行,不管她怎么装都镇定不下来,有些局促不安地移开眼,这反应就像做错事的小兔子,很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裴南铭忽然把她紧紧揽到身边,两个人都贴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料,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然后他笑了,百年难得一见,笑得有些坏,又有些孩子气,“希儿怎么办?”
阮希被她这种语气吓得一哆嗦,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面,以前,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没用这种语气和姿态说过话,这反而让她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应付。
“什什么怎么办?”本来是想装傻的话,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好傻好缺电。这简直是乖乖地步入这头狼设下的陷阱。
他的态度已经摆的多明显了啊,他就是想吃肉,想吃她的肉!
“已经着火了。”果然!
他抓住她一只手腕,贴到自己的小腹上,然后引领着她的掌心一路下滑。
平时都是他霸王硬上弓,这回,他这样,反而让阮希面红耳赤,直到耳根都是通红通红的,好在天黑,外面虽然灯光朦胧,但窗帘挡着他应该看不到。
哪知,当他将她的手,放到那昂扬而起的大物上时,突然开口,“你的脸好红!”
你属猫的吗?!
阮希羞窘到极点,这么暗的光线居然都能看这么清楚!
阮希不想再理他,往回抽手,哪知才离开他那灼烫的东西,就被他再次抓住,按回去,“希儿,我们做吧。”
“这里是医院。”
阮希急忙把身子往后缩,哪知这一缩,半个身子缩到*外,眼见要跌下去,好在裴南铭眼疾手快,把她搂了回来,然后顺势压在她身上,“我想要。你放心,这里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你明天可以出院了,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查房。希儿,乖嗯?”
阮希把脸扭到一边,“可是,南铭,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裴南铭死 死她顿时呼吸一滞,薄被里的温度似乎突然飙到很高,连整个病房的气氛都变得躁动起来。
“希儿乖,这次我一定会小心,你也要听话,嗯?”
阮希抿唇不言,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也没法反抗,反抗的后果也许是再在这里住得久一点,也许是更长时间见不到商阳。
她住院以后,一次儿子都没见着,裴南铭虽然没说过要拿商阳威胁她,可她知道,他已经给商阳转了学,直接进了子弟学校,都由裴老爷子和裴岩负责接送。
现在爷爷和伯伯都退休了,自然有很多时间来照顾他们唯一的心肝宝贝。
见阮希忽然不再抗拒,裴南铭便放开了手脚,将她的衣服裤子解决掉,今天他格外温柔,给了她足够的前戏。
她再坚韧也无法抗拒来自身体的诚实反应,每一次抚摸都让她的肌肤变得更加敏感,泛起微微的战栗,当他确定她已经能够完全容纳他,他突然抽掉自己的皮带,强势挺 入,凶悍抽送,每一次撞击似乎都要将她碰碎。
她随着他的律动而不由自主地摆动着柔软的身体,在他闯入的时候仿佛飞向云颠,离开的时候又像笔直下坠,落不到实处,完全被空虚包围。
此刻,她成了海上飘萍,急需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己稳定,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依托,似乎是无意识的,又似乎是下意识的,她死死缠住他的腰肢,双手蛇一样绕住他的肩膀。
这么多年这么多次的结合,他第一次听她情动万分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虽然声音很低,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恨不得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祈求更多,可他喜欢,他喜欢这样子的阮希。
矜持,害羞,甚至有些欲迎还羞,却一点儿都不做作。他知道她此时想要更多,而他此刻也想给她最好的,想和他一起到达身体的快乐极致。
他一生有那么多女人,这是唯一一个让他愤怒让他怨恨,却也让他喜悦爱恋欲罢不能的女人。
十几岁相见,十多年相处,他其实早知道她已经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影响,又怎么是区区五年离别可以抹杀的?
他爱她,他早已不在否认,而他却不知道她心底到底是怎样看待自己的。
然而,不管如何,他们有了儿子,有了这一辈子都休想斩断的联系,所以,就算不择手段,他都确信自己要把她死死留在身边。
那些所谓爱她就让她飞吧,都是放屁。他裴南铭的信条是,爱就要拥有,就要抓在手中,留在身边!
所以,永远别指望他像商博延一样放手,也别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