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害了您的孩子,您应该报仇才是!”盛雪见的眼睛有些泛红,她不能理解皇后这样的平静。
在她看来,皇后这样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淡漠,胆小!
“雪见,每个女孩子在入宫之前都是单纯善良的,曾经的林贵妃也有你这样如花似玉,天真烂漫的时候。我恨了许多年,不怪她。”
皇后有些凉凉的语气在盛雪见的耳边响起:“其实当年我就知道谁是凶手,可是飞蓬已经没了。我所有的心血都在重楼的身上,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如今,重楼想要那个位置,本宫自然会全力帮助他登上那个位置,但是,君子取之有道,我还不想成为第二个不折手段的林贵妃。”
“所以这么重要的证据,娘娘就打算放弃了吗?您想过死去的飞蓬吗?”盛雪见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皇后!
“你刚从太后那儿过来是不是?太后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进去?”皇后淡淡看着盛雪见,虽然平静,可是她目光中难以掩盖住气势。
“您是怎么知道?”盛雪见有些惊讶,可是转念她一想,盛雪见也了然了,皇后在这后宫中二十多年,有些事情她只要一看对方的表情便可推测了。
“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本宫都没有办法翻起这旧账来。”皇后的话里也透着些许的无奈。
盛雪见长吁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皇后娘娘,臣妇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圣坛了。”
也许她可以问问容景,这样的事情,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皇后也看出来了,盛雪见其实并不想多呆,思虑一番,便冲着盛雪见摆摆手:“罢了,既然你不愿意留下。本宫也不好勉强你。”
盛雪见对着皇后匆匆行礼,人就朝着圣坛走去。
皇宫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它会让每个人都变得那么的不正常,每个正常的人都变成了疯子!
盛雪见从来没有绝对哪一刻能像今天这样的倒霉。迎面撞上皇甫决明堵住了去路。
“你这么早就入宫了?”皇甫决明一点也没有给盛雪见让路的意思,还好整以暇的停下来和她聊起天来。
“惠王你很闲吗?”盛雪见对皇甫决明丁点客气都欠奉,她在想,如果她此刻是端木京瑶的话,或许一掌就劈死他了。
皇甫决明看着盛雪见的眼睛一点一点变沉:“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反正他们之间的阵营已经十分明显。盛雪见没有理由跟皇甫决明再装什么友好。
“你就那么自信,你们一定会赢?也许有一天你会低下头来求本王呢?”皇甫决明的脑海中又浮现那个画面,眼中染上了薄怒。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劝惠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盛雪见冷冷一笑。
“还请你让一让!”盛雪见凉凉的看着皇甫决明。
“让?盛雪见,你该知道这里是皇宫吧?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父皇,本王还不需要对谁礼让!”
眼看着惠王和世子妃杠上了,红梅眼中藏不住的焦急。现如今世子不在盛京,世子妃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和他正面呛声呢?
情急之下,红梅不顾礼数。暗暗扯了扯盛雪见的袖子。
盛雪见这时候才从盛怒之中回过神来:“那我让行了么?惠王难道无事,还不过去?”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她这样忽然改变的态度让皇甫决明一时没有摸清楚。不过今日他入宫却是有事,便也没有再对盛雪见继续纠缠下去。
“世子妃,您方才那样真是把奴婢给吓死了。”看着皇甫决明走远,红梅有些心有余悸的对着盛雪见说道。
“红梅,是我鲁莽了,我不该对皇甫决明那样,万一他有了戒心,事情可就不好办了。”盛雪见皱了皱眉头。
“不过因为宠妾灭妻的事情,皇上不是责令惠王在家中反思么?怎么这个时候入宫了?”红梅有些奇怪的喃喃道。
“是有些不对。你去找人打听打听,他这个时候入宫到底是什么事情?”盛雪见的心中忽然升起警觉。
“是,奴婢这就去。”这四年的光景,盛雪见的“麻雀”不断的壮大。就算这皇宫之中,也有那么十几只“麻雀”。
红梅一走,太阳也上了头顶,盛雪见想起来今日还要跟师父学习幻术,连忙加快了脚步。
圣坛里,鬼阵子正在摆弄这一桌子的香料。容景就坐在鬼阵子的对面,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山海经。
鬼阵子忙活完了手里的事情,微微抬头看着容景:“端木京华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替他算过一卦?”
容景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了一句:“他可是你的爱徒,怎么你没有给他算上一卦?”
鬼阵子的表情一顿,随后有些深沉的说道:“当年那一卦就已经注定了。他不是池中之物,在天启无人与之匹敌,除了你……”
容景淡然一笑:“我可是输的一塌糊涂,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我倒是很高兴,蛮丫头的出现,能让你放下那么多的事情。若是你真的放下了心结,这皇宫怎么困得住你?你该去瞧瞧外面的世界。”
鬼阵子这话是在对容景的劝说,当年恭亲王把容景拜托给他,他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凡人,直到某天发现他竟然偷习玄黄之术,而且成就更在自己之上。
不得不惊叹这个孩子的天赋异禀,那时候他心中了然,容景是一定会复仇的。
但是这世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