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双目无神,游离的目光无法聚在一个点上。乔以溪怜惜地吻了吻她的嘴角,看着她,眼底是满满的柔情。
他伸长了手臂,拿到了一边的洗发露,倒了一些在手心里,双手合在一起揉了揉,而后轻柔地捞起了楚墨的头发,放在唇上印了一下。他的嘴角带着笑,孩童般天真的笑意。他将手里的洗发露轻轻抹在了她的头发上。
楚墨乖得不像话,任命地让那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她太累了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将头放在了他的肩头上,动了动眼睫毛,沉沉地睡去了。
梦里有爸爸妈妈亲切的笑脸,梦里的姑姑也是那么的和蔼,梦里的她多么快乐啊。她坐在窗台上,阳光温暖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带着舒服的味道。她惬意地眯了眯眼,风吹过,带着花香飘进鼻中
好想就这样这样子沉睡不醒。可是不行啊,爸爸妈妈死得太冤枉了。无论怎样,都必须替他们找回公道啊。他们死得太惨了,连残骸都一并被大火埋没了啊。
楚墨难耐地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刺耳的声音传进了耳膜,有人在旁边慌张地走动着,还有那个让自己恐惧的声音,冰冷得就像是要冻结了心脏一样:“马上让她退烧,否则你就别想活着走出乔家别墅。”
退烧?!楚墨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乔总,她醒来了。”有人兴奋地叫了一声。
而后就是一阵急促的“哒哒”的皮鞋触碰瓷砖的声音,首先入眼的是乔以溪紧张不已的俊脸。乔以溪握住了楚墨的手,温暖霎时传遍了全身。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焦急:“墨墨,你怎么样了?”
楚墨甩开他的手,艰难地翻了个身,轻声道:“我很热。”
乔以溪看着她红扑扑的侧脸,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了,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真的,她昏倒的样子吓坏了他,一股没来由的慌乱占据了心扉。如今她醒来,乔以溪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自己会这么的开心。
可是,这样的结果似乎不见得多好。
乔以溪的余光瞄到镜子中自己的笑容,一瞬间的惊讶,但转瞬即逝,他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他的情绪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所掌控。
他站直了身看着松了口气的众人,以及战战兢兢的医生,目光泛着森冷的寒意:“滚出去。”
众人皆是一愣,但随即又识相地退了出去。管家最后一个,贴心地关上了门。至于为什么本很开心的乔总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这种事他们无需知道。
楚墨依旧背对着他,但是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她紧张,也很恐惧。人多的时候还好,但是只要她和乔以溪单处一间的话,她就会害怕。
乔以溪看着微微颤抖的人,白皙的手指穿过她墨黑的长发,脑海里回想起医生说的话:“乔总,对于情事方面还请克制一些,这样对小姐的身体比较好。”
啧。他心里稍微有些不爽,回想起昨晚与早上的激情,似乎真的过分了啊。明明她还是这么稚嫩。
乔以溪松开了手,楚墨的心里稍微松了那么一口气,但是随即她的神经又立马紧绷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听错的话,那就是乔以溪脱衣服的声音。
他够了吧。一天要做个几次才够啊。现在不是春天吧,就算是野兽发情也该有个限度吧。楚墨差点掀被子起身直接踹废他。
但是,乔以溪的速度没有让楚墨再有犹豫地时间了。乔以溪掀开被子也躺了上来,靠近她,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靠。楚墨惊恐地扭头看着乔以溪。乔以溪笑了笑,轻声问道:“有没有感觉稍微凉快点。”
诶?这是什么情况?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楚墨感觉到靠近他身体的皮肤确实感受到了一股清凉。楚墨的脸不经意地更红了,扭过头,不看他。
看到她这样,似乎有些尴尬,又似乎带着娇羞。乔以溪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越来越大,埋头在她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悠悠叹道:“好香。”
楚墨觉得很难堪。现在这样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温柔?可是这么温柔有什么用。再温柔也抵消不了自己对他的仇恨。楚墨稍微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虽然只是隔了一层睡衣,但是让乔以溪这么抱着自己,她还是觉得难为情,也觉得难受极了。
感受到她的反抗,乔以溪轻声警告道:“你最好别乱动,我不想对你用粗。”
嘁。楚墨心里忍不住送给了乔以溪一个中指,别讲的自己好像圣母玛利亚一样。但是楚墨又觉得有些奇怪,身后那人昨天晚上皮肤明明烫得要命啊。难道真的是因为情欲驱使的缘故。
两人之间没有再说话,楚墨在乱七八糟的猜想中昏昏欲睡。将睡之际,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嘁。”乔以溪难得懊恼地小声嘁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了浴袍,穿着室内拖鞋,开了门,不耐烦地看着门口的保镖,刻意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tiffy看着自己的老板,脸上有抹可疑的红晕划过,但随即他又镇定自若地说道:“夏家知道了乔总你资助楚家的事情。”
“这么快。”乔以溪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似乎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的好坏而已。他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人,轻轻关上了房门,径往书房走去,问身后的保镖,“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