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天泽笑容僵住,握拳干咳两声:“皇嫂嫂,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娇奴百无聊奈的自己摆弄着棋盘上的白纸黑字,忽然拍案而起:“不好,有杀气!”
话音刚落,撵车就停下了,外面传来马夫颤颤栗栗的声音:“大爷饶命啊!饶命……”
便没了声音……
聂可清瞬间警惕起来,意示娇奴不要轻举妄动。
夙天泽的神色也是难得的严肃起来,一动不动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
娇奴凝神一会后,附到聂可清耳边,低声道:“十个人,武功高强。”
外面的黑衣人团团围住撵车,久久不见撵车有动静。
其中一个黑衣人失去耐心,举起手中长剑刺入撵车内,裂锦声贯穿耳膜。
“小心!”娇奴大喊。
利剑刚好贴着聂可清的脖子而过,娇奴大怒,一个跺脚,撵车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黑衣人统统退开到五步之外,谨慎的盯着中间的三人。
聂可清看见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马夫,眼眸沉了沉。
“是谁派你们来的?”夙天泽厉声道。
“哼!死人不必多知,给我上。”黑衣人的嗓音都是经过处理的,沙哑得分不清男女。
所有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三个人对战十人,娇奴跟四个打,被打得分心无暇。
夙天泽接手三个,也是不相上下。
聂可清嘴角浅笑,三个黑衣人包围她,她倒是一点都不惊慌,稳稳站住,保持敌不动我不动。
黑衣人被聂可清的风轻云淡惹恼了,大声道:“居然敢笑,真是不知死活。”
举剑刺向聂可清,其他两个见老大动手,也举起手中的剑刺向聂可清。
娇奴身上挨了好几刀,开了好几道口子,冒着鲜血,见聂可清被进攻,心中一急,大叫:“主子小心。( ”
又被趁虚刺了一剑,娇奴隐忍着,徒手抽出长剑,如发了狂似斩杀黑衣人。
聂可清手中凝聚着内力,她每天夜里玉床上练功,早就想试试身手了,如今正是可以知道自己实力的时候。
黑衣人一剑刺过来,聂可清想都没想直接徒手接刃,黑衣人眼里惊慌,想要用力抽出长剑,奈何被聂可清二指紧紧钳住,不能动弹半分。
聂可清嘴角勾起,钳住长剑的二指一阵扭曲,长剑应声而断。
黑衣人惊恐的倒退一步,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断掉尖刺的长剑,满是不可置信。
雇主不是说她武功很低吗?这是为何?
不等黑衣人疑惑,被聂可清折断的剑刃朝黑衣人迎面而来,黑衣人一个闪身躲过致命一击,却还是被划伤了脸,面上的黑布掉到地上,露出本来的面目。
他立即惊恐地用手捂住半边脸,大声道:“全部撤退。”
剩下没死的黑衣人得令后,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娇奴立即冲过来:“主子,你没事吧?”
聂可清随意的瞥一眼地上,横着的几副尸体,淡淡道:“无碍。”
走到刚刚那个黑衣人站过的地方,聂可清弯腰捡起那块黑色布块,嘴角一笑。
那人的容颜她已经牢牢的记载心里了,如果他还能出现在她眼前,绝对不会让他逃了。
“嫂嫂当真是好身手啊!面对如此凶猛之徒还能面不改色,实在是佩服!”夙天泽腿上挂了彩,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聂可清把黑布收了起来,转身对娇奴道:“撵车已毁,如今出了城门已有十里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唯有步行了。”
娇奴低头拱手:“是,娇奴身子板硬朗,就是担心主子身娇玉贵。”
“无事,就当游行吧!”聂可清甩了甩手,指了指已然破碎的撵车:“去找找还有什么物品可以带走的。”
就这样,三个人步行,走在葱绿蜿蜒的山间小道上。
娇奴背着一个大行囊,夙天泽的脸色由始至终都是菜色的,一路上嚷嚷:“堂堂一国王爷,居然用走的,而且还是那么的远。”
聂可清跟娇奴二人都不理会夙天泽,他憋屈得很,又无可奈何,大哥吩咐必须跟着来。
“主子你听,是水的声音,真的是水的声音!”娇奴惊叹道,眼里满是欣喜。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身上还有一些伤痕,又累又脏,恨不得立即清洗一番。
“嗯,去找找水源吧。”聂可清道。
娇奴二话不说,扔下大行囊,就快步往水源处跑去。
不久后,芦苇草后面传来娇奴的大喊:“主子是一个大湖,快来看看,很清澈的湖。”
夙天泽闻言大喜,立即冲了过去,拨开芦苇,入目一个巨大的圈形湖,瀑布的水柱从山上倾泻,场面壮观美丽。
“好美的地方!”夙天泽忍不住赞叹道。
聂可清也跟在身后,拨开芦苇走了进来,娇奴高兴的走道聂可清身边,后面传来“扑通”一声。
夙天泽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里不断的扑腾,畅游着,一会后朝聂可清大喊:“皇嫂嫂,你快过来,很凉快啊!放心,本王不会告诉大哥咱洗过鸳鸯浴的。”
娇奴的脸色立即塌了下来,握拳,想要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靖王。
聂可清扯住她:“随便他吧!不必在意。”
不理会夙天泽的调侃,聂可清找了一处较平坦的湖边,蹲下,水面倒映出一位面容娇丽,绝色的容颜。
她伸手捧了一汪水,泼洒在脸上,瞬间清凉透心。
“啊!我腿抽筋,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