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靳言闭着眼,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苍白的脸颊似乎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
聂可清放轻脚步,生怕惊动了床上的他,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许多奇怪的思绪顷刻间全部涌出来,有恨意,有心疼,有不舍,还有……一种最致命的毒药,叫做爱意。
五味交杂在一起,快要把聂可清的心脏炸开。
有些木讷地伸出手,聂可清轻轻抚上他的眉目,缓缓的从眼睛道鼻子再到嘴唇,神情纠结道:“到底为什么?”
“你只要记住,他是为你受伤的就够了。”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聂可清顿时收回了手,转过身来。
发现夙天泽不知何时站在在她的身后,眼眸没有了往日的轻浮,换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她,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你什么时候来的?”聂可清开口道。
夙天泽忽然勾起嘴角:“我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是为你才受伤的就够了。”
聂可清蹙眉,夙天泽一直提醒着她,夙靳言是为了她受伤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怪我?”聂可清淡淡道,实在想不出还有一个更好的理由了。
“没错,我是怪你……”夙天泽的眼眸忽然升起一抹恨意,只是一闪而过,却被聂可清捕抓到了。
“如果你是来谴责我的,那么你可以走了。”聂可清不客气道,她可没有让夙靳言奋身救她,这是他只愿的,轮不到别人来责怪。
夙天泽不语,一步步走近聂可清,向前欺压,一字一字道:“你错了,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是在责怪我自己!”
聂可清感到道强大的气息压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开始有些呼吸困哪,她很是气恼,在这个以内力为强者的时空,她就跟一只蝼蚁般弱小。
“咳咳……”夙靳言很适时的幽幽转醒,夙天泽收回一身内力气息,恢复笑容。
聂可清转过身来,夙靳言已经睁开眼睛,冷冷的目光不断在她与夙天泽之间来回扫荡。
“你醒啦!”聂可清勉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夙靳言不语,干裂的嘴唇使他看起来很是憔悴。
聂可清难得的贴心,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夙靳言低头,微微皱了一下眉,沙哑道:“喂我……”
聂可清愣住,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转头向夙天泽看去。
夙天泽勾起嘴角,韵味不明的笑了两声,然后道:“既然大哥醒了,那就好好休养,我走了。”
扬长而去的身影,让聂可清更加多了些焦虑,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喂我……!”夙靳言还是沙哑得很,却不容置疑。
聂可清叹息一声,把杯子捧到他嘴边,结果夙靳言还是不喝。
他缓缓道:“我要你用嘴喂我。”
聂可清愣住,眨眨眼睛,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夙靳言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你在说什么?”聂可清问道。
“朕让你用嘴喂我。”夙靳言回头,与她对视,清明幽深的目光告诉聂可清,他没有在开玩笑。
聂可清顿住许久后,把手中杯子的水全部倒进嘴里,闭着眼睛就朝夙靳言压过去。
四片唇瓣的相碰,顿时激起许多莫名的思绪,还有****。
夙靳言饥渴地吸允甘露一般,把水全部饮尽,还意犹未尽的轻舔着她的唇瓣。
聂可清顿时一个激灵,伸手推开夙靳言,结果太过用力,导致夙靳言身上的伤口裂开,渗出朵朵红梅。
“你没事吧!”聂可清没想到会这样,登时着急得想要出去叫御医,被夙靳言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带进怀里。
聂可清吃惊,这样会压倒他的伤口,赶紧挣扎着想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