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里,看似风平浪静,却也暗起汹涌。
左思玲整日以自己是个孕妇而炫耀着,对下人更是作威作福的,可是,她却很能装,在池晁瑞的面前,就像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主子,做到真正的贤妻良母。
可能整个别墅,她也只有对她亲自招进来的姚傅洁最好了。
只是,池晁瑞看似双眸带笑,可是,蕴含在笑意下的却是冰冷和担心,他的双眸时刻都关注着梦染儿。可是,除了吃饭,梦染儿从不踏出房间。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是池晁瑞给她疗伤的极限。
一大早,池晁瑞就坐在了客厅里,叫来了姚傅洁。
“少爷!”姚傅洁微低着头,不敢与池晁瑞那锐利的眸子相接。
池晁瑞微愣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去叫梦染儿到前厅来!”
“是,少爷!”姚傅洁回答得一板一眼的,然后转身往后院走去,步伐有些快,如针刺背的眸光让她心里发毛。
正在池晁瑞望眼欲穿的时候,姚傅洁跟梦染儿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他那深邃的瞳孔之中,不由的勾起了笑意,可是在瞬间又收了起来,梦染儿那种如死灰一点生气也没有的脸庞让他猛的一惊,一怒!
难道她就不明白吗?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的生活!她的这幅样子是想干什么,随她像父亲而去吗?难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要留恋的人吗?
她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吗?
父亲临终前的意思,她不明白吗?
“少爷!梦小姐来了!”姚傅洁垂下眸光,微低了头,恭谦的说了一句后,识趣的退下。
“梦染儿!”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梦染儿站在池晁瑞的面前,无神的眸光却飘向他的身后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梦染儿,你似乎忘了你的责任!”
梦染儿微有些不解的收回了眸光,看着冷然如陌生人的一张俊脸,陡然的恨意有升了上来,对,她就是恨,她恨自己就是眷恋这张时常勾起邪魅的笑意的脸。
“责任?少爷是指……”梦染儿不明白他所说的责任是所为何事?
“梦染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碟菜了吗?”冰冷的语气加了一点点的嘲讽,“你真以为是池傲天送来的,我就不敢动你了吗?看看这几天你做过什么,当小姐啊?你够格吗?”池晁瑞带着浓浓的嘲笑从上到下的打梦染儿打量了遍,心里一痛,瘦了,瘦了,这几天,她有吃饭吗?本来瘦得像竹竿,现在瘦得像木乃伊了。
“是,少爷,教训得是!”梦染儿眸光都没有闪一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了。
“那不去干活?”
“是,少爷!”梦染儿挺直了背,酸涩的眼眶难受得让她不由的眨了又眨。
池晁瑞垂下了眸子,把那份痛楚掩在了无人看见的黑暗里。
“梦小姐!”李妈走出刚好听见池晁瑞训她,可是,少爷的用意,她懂。然而,这样的语气也太狠利了一点吧!梦染儿的心已经满是洞伤了,少爷为什么还要在那上面撒盐呢?
梦染儿充耳不闻的走到一个正在打扫佣人的身旁,一句话不说的抢过她手中的抹布,然后跪趴在地下,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的擦着光亮的地板。
“梦小姐!”那个佣人有些瑟瑟了,她这哪是擦地板啊!她是跟地板有仇,不擦个洞来,誓不罢休!
“今天把这个客厅里的所有位置擦得一尘不染,否则不准休息!”
“少爷!”李妈惊呼了一声,想为梦染儿求情,“……”
“谁都不许帮她!”池晁瑞冷硬的下了一句死命令,冷着铁面走了。
办公室里,池晁瑞一件事也没有做的,双眸染怒的盯着那个不遗余力的势抹着地板的女人,生硬的眸子想真把她盯死!
都两个小时了,她还维持着那样的动作,抹布都被她抹烂了,手也蹭破了皮,浸出了股股的血液,越流越多……
她就那么喜欢虐待自己吗?
“瑞,你到底对梦染儿做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做!”
“啊?”尚恪健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你居然什么也没做?难怪她要成这幅样子了!”
“什么意思?”
“瑞,难道你不懂,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你的关怀和安慰吗?”
“安慰?”池晁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我知道,可是幕后那只眼睛都还没有抓出来,我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去呵护她,却宠爱她?”
“瑞,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是,小垌是发生在别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个人对你根本就了如指掌,你这些伪装根本就没用,反倒是增加了梦染儿的痛苦。”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池晁瑞思量了起来。
尚恪健轻叹了一声,感情这东西,他也只能是点到为止。
左思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说真的,从怀了孩子,她还真些困,而且这几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时不时的肚子痛一下,池晁瑞让东方逸来检查了,也没见什么异样。
可是,她的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
她知道想巴着池晁瑞的女人大把。
照着惯例,姚傅洁轻轻的抚着左思玲走了下来。
见梦染儿匍匐在地下,卖力的抹着地板,都流血了,微愣的看了姚傅洁一眼。
“少爷罚的!”姚傅洁一板一眼的回到。
“罚的?”左思玲艳丽的眸子里全是不相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