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八木中队长带人逃进古村庄遗落,见到处有散落的整具人骨,心头皆都升起一股寒意。一只山狸子从废墟里钻出来,瞧着不速之客,突然扑向中队执行官。八木中队长手疾,挥刀将山狸子斩为两段,正想骂上几句,听见身后传来喊声,道:“我们被盯死了,咋办?”中队长返身扑上墙头,道:“逃生无望,那就与支那人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八木中队长道:“好,这里交给你了。”一个人走到村中,发现一个倒坍的夹壁墙,心头不由得一亮,搬来几块木头做了些伪装,然后钻了进去。
中队执行官久等不见有人来攻,心里产生了一种幻想:“森下大佐派主力前来解围,惊走了支那人。”这想法一来,心头便升起了一股喜悦,然而,这喜悦在心头还没有停留多久,就被隆隆的爆炸声惊走了。他望向西边,喊道:“中队长,中队长……”一名士兵说道:“中队长不在。”中队执行官决心置于死地而后生,喊道:“大家跟我走。”见士兵有些迟疑,气血上冲,吼道:“统统的给我走,不走死啦死啦地有。”士兵无奈,沿着墙根往前走。走到半路,有几名士兵胆怯,折身向南跑去。中队执行官喊道:“回来,回来……”忽感肋下一痛,低头见一把刺刀深深的插在自己体内。刺他的是一名老兵,拔出刺刀,喊道:“大家快逃。”中队执行官弥留之际,喃喃的道:“天皇陛下不会饶恕你们的。”
柳惠、于蓝、古月三人采取了敲山震虎的办法,每隔一二分钟发射一枚榴弹,炸点不固定。等十几分钟过后,每两人一组,悄悄的进入了村庄里。骨架横躺竖卧的散落,惊呆了众人。于蓝查看了几具骨架,向袁天龙说道:“骨架完好,说明是一场瘟疫袭来,夺男悦。”袁天龙抬脚踹向一根木桩,不想木桩经风雨多年侵袭早已腐烂,受力后碎成一块块,让他重心不稳差点闪了腰。于蓝扶住袁天龙,道:“小心点。”
袁天龙用脚拨了拨木块,道:“瘟疫发生应在五百年前。”于蓝叹了口气,道:“走吧!”两人经过一座倒塌的房屋,止步查看。八木中队长听见脚步声,抬手捂住胸口,屏住了呼吸。听脚步声停止了,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心道:“皇天保佑,保佑我不被发现。”于蓝内力深厚,觉察到声息,迈步走向夹壁墙。
八木中队长心道:“完了。”手按盒子炮准备做最后一搏。一只肥硕的老鼠听见动静,从石缝里钻出来,哧溜地跑走了。于蓝见是老鼠,放松神情,道:“龙哥,走。”八木中队长还不知是老鼠救了他一命,等脚步声远,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
王玫跟廖安一组,看见整具人形骨架时,下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丢掉步枪扑在廖安怀里。廖安抱住她,只觉触手处轻柔绵软,鼻中幽香冲来。他二十八岁了,渴望女人常常彻夜难眠,何况王玫肤色白嫩、天生丽质呢?王玫偎在廖安那宽大的胸膛上,怯心尽除,但马上知道自己失态了,推开廖安捡起步枪走了。
廖安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欢喜,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原处,身心好似随风飘起,飘飘荡荡的在空中飘动。王玫的胆子甚小,模模糊糊的看见前面还有不少人形骨架,怯心又起,叫道:“廖……安,我……怕。”廖安一个健步冲过去,搂住王玫纤细的腰肢,安慰道:“不怕,不怕……”王玫拿开廖安的大手,道:“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廖安讪笑了一声,迈开阔步,走得甚快。王玫身高不足一米六,紧步跟着也跟不上,说道:“你……不会慢点走吗?”廖安“哦”了一声,放缓了脚步。
走过几条荒芜的街道,听见南面传来枪声,王玫道:“廖安,附近可能藏有落单的鬼子,你要注意了,不要着了人家冷枪。”廖安哪里听过这般关心的话语?眼睛顿时潮湿了,压低了嗓音,道:“谢谢。”他当过警卫营副营长,警惕性高人一等,过了村中一条街,听见北边传来一记响声,回身观望,看见一条人影闪身不见了,骂道:“狗日的,看你往哪跑?”他身高腿长,瞬间追出了三十多米远。
王玫叫道:“廖安,等等我。”廖安戛然止步,等王玫上来,道:“你在这里等着,等我……”王玫摇头道:“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会害怕的。”廖安还真怕把她一个人丢下出现点差池让自己负疚一生,拿过她手里的狙击枪,道:“若是跑不动,跟我言语一声。”等追出村子,王玫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身影,抬手指道:“在哪里。”
廖安一口气开了五枪,见没打上鬼子,惭愧道:“我枪法不行,换成许志洪,一枪就聊到了。”王玫道:“你又不是狙击手出身,打不上也没什么。”这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廖安不会感觉到什么,而出自王玫之口,令他获得了莫大安慰,当下莞尔一笑,道:“这鬼子能躲过柳司令和于、古两位女侠的搜索,一定是个奸猾之人,咱俩绝不能让他活着。”王玫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廖明走出村子不见乃兄跟上来,向丛映玉说道:“咱俩等等哥和王玫。”丛映玉听枪声越来越奚落,担心去晚了没鬼子可打,道:“别等了,村里的鬼子都跑光了,哥哥不会出事的。”说着提枪跑走了。
于蓝时刻关心着王玫,不见她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焦虑,等战斗结束后找到丛映玉,问道:“王玫怎么没上来?”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