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嚣张的宣言,采薇也不甘示弱,回击道:“别只管说我,若是这一年内,你和哪个女人有了首尾,我也会打折你的腿,不,是第三条腿儿,让你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南宫逸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愉悦的低笑起来,笑得肩膀都颤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听到他愉快的笑声,采薇幡然醒悟,知道是自己失了言,无意中,竟与他达成了对彼此的制约和约定,难怪他听到要打折他第三条腿儿还笑的这么开心。
“这个……不作数,是我失言了。”
南宫逸却不依不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的话,怎么可以不作数?”
采薇理直气壮的说:“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人!”
面对她蛮不讲理的狡辩,南宫逸无奈的笑起来,叹道:“哎,真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采薇最不喜欢别人拿性别说事儿了,尤其是听到他的话里有歧视女人的意思,心中十分不悦,当即狠狠的捶了他一下,怒道:“既是难养,你还来纠缠我作甚么?”
“呃……”
南宫逸闷哼一声,倏地皱起眉,一只手随即捂住了被她捶打的地方。
见他如此,采薇忽然想起他刚才说过自己受伤的事儿了,都怪她一时气急,竟忘了此事。
“你没事吧!”
她担忧的问道。
“呵……没事!”
南宫逸故作轻松的回答,但是,皎洁的月光下,他白皙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南宫逸身为大晋国都嫡皇子,身份贵重无匹,身边服侍的下人无不尽心尽力,怎会让他无端的受了伤呢?
而且,他的武功高强,等闲之辈也根本伤不了他,那么,他的伤又是从何而来呢?
“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采薇坐了起来,跪在南宫逸的对面儿,静静的看着他。
南宫逸笑道:“不小心摔了一下,不碍事的。”
对于他的解释,采薇根本不相信。
“不碍事怎会一碰就疼成这样?让我看看。”
南宫逸握住她探出的手,轻声道:“真的不碍事,你不用担心。”
说着,指了指榻边小案上的玉瓶,道:“那是我找御医给你配的调经止痛的药丸,每日服食三次,用温水研开服下,即可缓解腹痛,又能滋阴补气,不要忘记了吃。”
采薇扫了玉瓶一眼,说:“别打岔,我说了,我要看你的伤。”
南宫逸笑道:“已经敷过药了,怪脏的,看它作甚呢?”
“放手!”
采薇懒得和他说,一掌拍开他钳着自己的大手,拽住他的袍领,自己动手去剥他的袍子。
面对她的强势,南宫逸无奈的摇头笑起来,这小妮子,太彪悍了,竟敢强脱男人的衣服,她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擦枪走火吗?
不过,对于她的强势和彪悍,他真心喜欢!
袍子和xiè_yī被剥下来了,男人跪坐在榻间,与她面对面,那副健壮的身躯呈现在她的眼前。
见到他身体的一瞬间,采薇惊诧的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浑圆。
只见那肌肉结实的胸膛上,多出了许多条带着血痕的印记,看样子是被鞭子抽的,每条伤痕都很深,打得他皮开肉绽,血迹殷殷,狰狞的伤痕横七竖八,遍布全身。
“这是……谁干的?”
采薇低声问着,眼底微见痛色。
“我母后!”南宫逸如实回答。
采薇苦涩出声,“是因为我吗?”
“不,母后是怪我当众打了朝阳,又因我擅自去找父皇,跟父皇做了那笔交易,所以才一时气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采薇不由得想起他被抽打的场面来,这么多的伤,不知是抽了多久才抽出来的,还有那一块块儿崩开的皮肉,还没有结痂……
她的心里酸酸的。
这个傻瓜,为了她真是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了!
“很疼吧!”
她软软的问着,声音里竟带了点儿鼻音。
听到她的声音,南宫逸吃惊的挑起她的下颌,见到了她眸中泛起的水色,不由得心头一震,刹那间一阵狂喜涌上心间。
小妮子知道心疼他了,可见对他也动心了,得她如此,他受的这些伤,值了!
“怎么?心疼了?”
他拥着她,暖暖的笑着,安慰说:“从小到大,比这重的伤我受的多了,这点子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采薇抿了抿嘴,低声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谁心疼你了?”
“没心疼你哭什么?”
“我看见这么可怕的伤,给吓到了,不行吗?”
“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南宫逸很喜欢她在他面前这副小女儿的模样,宠溺的抱起她,又躺在了榻上。
“薇儿,再让我抱你一会儿,下次抱你,还得等一年之后呢……”
采薇咬着嘴唇,轻轻的偎在他的怀中,不声不响的环住了他的腰……
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南宫逸也已经离开了,屋里静悄悄的,一切如常。
如果不是案头那只白玉瓶儿喝屋里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龙涎香味儿,她简直会以为昨夜只是做了一场梦!
及至她穿衣时,发现自己的肚兜竟然不见了,才深刻的意识到,昨晚真的不是梦。
可恶,肚兜又被偷走了,采薇咬牙切齿,但随即又看到自己那副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