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岭北的商业街上,陆续的有十几家商铺开张,有当铺、客栈、医馆、玉器行、参行、成衣铺子、米行、珍宝阁分店、烧烤店、火锅店、麻辣烫店等等…b>
每家店铺开业,都大搞有奖馈赠活动,让整条商业街空前的热闹起来,加上采薇开设的那些铺子都很受欢迎,一下子让商业街比从前热闹、繁华了许多!
除了已经开设的铺子,采薇针对南宫逸派来的这些人的不同特长,有针对性的筹划实施了一番,预计在未来的一个月内,还有几十家店铺将陆续开起来。
不过,她没空等到那些铺子都开业了,已经离开京城七八天了,脚趾头都能想到她男人现在是一副什么嘴脸,她得赶紧回去才行。
其实,按原计划,她昨天就该返回的,但是,由于朝云的关系,她把行程耽误了一天。
因为知道了小王爷拓跋亮对朝云很好,所以她很想知道拓跋亮对朝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朝云无亲无故,她必须帮她把把关,可她刚来的几天,蒙奴的大汉拓跋奎带着蒙奴的贵族们到天伦山蒙奴人和辽丹人叫喀伦山去拜祭喀伦神了,直到今天才返回来。
拓跋亮一回到王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朝了云,还送给了她两上好的墨狐皮,说是他猎来的,留着给她冬天做袄子穿。
那两张皮子油光铮亮,毛榛整齐,一见便知是皮草中的上品,冬天做成袄子穿一定暖和。
然而,朝云却拒绝了,她客气而又疏离的说:“我有冬天穿的袄子,不劳小王爷费心了。”
拓跋亮不以为意的说:“你那大晋穿的袄子,在你们大晋应付应付冬天还成,在咱们岭北,冬天要是穿你那种袄子出门,不出一里地就能把人冻死,咱们蒙奴人过冬,通常都是里面穿袄子,外面穿着皮毛大衣的,你就别推辞了,快拿着吧!”
说着,手里的两张狐皮就径自塞到了朝云的手中。朝云一边推辞一边说:“无功不受禄,朝云何德何能,怎么敢受小王爷的馈赠呢?”
拓跋亮笑道:“咱们是朋友,是知己,朋友知己间赠两张皮子还需要这般客气嘛,再说,你之前帮过我不少的忙,我那些店铺还都是你给写的匾额呢,这个就算是我酬谢你的还不成吗?”
然而,朝云还是不肯收,她把手背到了身后,决绝的说:“小王爷太抬举我了,朝云只是个下人,不敢跟小王爷以朋友相称,您是我们小姐的合作伙伴,帮您是朝云分内的事儿,不值得您酬谢。”
一边儿上,采薇看得明明白白,原来是那拓跋亮剃头的担子一头热,朝云根本就没有对他动心,不仅没有动心,甚至还在排斥他,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敢严厉的拒绝他罢了。
拓跋亮见朝云为了拒绝他,连自己是下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心里十分不痛快,他将那两张皮子撂下,不悦的说:“本王送出的东西从没有收回过,朝云姑娘若不想要,就送人或拿出去扔掉吧!”
说完,阴着脸离开了。
他一走,采薇好奇的笑问:“朝云姐姐,都说世间最难得的,就是得一真心待你之人,我看拓跋亮小王爷人很好的,能在你这种形象的时候喜欢上你,一定是能够真心待你之人,姐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朝云望着拓跋亮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说:“小姐,并非是我无情,只是,这个世道对我们女子太不公平了,女人一旦交出了自己的心,以后的人生就会像一只风筝一样,永远牵扯在别人的手中,人家让你飞你便飞,人家让你落你便落,甚至是人家让你灰飞烟灭你都没有其他的选择。”
“小王爷他太过于优秀而,将来面临的选择和诱惑一定会很多,或许他第一次、第二次能拒绝诱惑,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呢?我不敢拿自己的一生去赌,我赌不起,也输不起,所以,我不想嫁人了,只要能一个人安逸自在的度过此生,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朝云会有这种想法,难怪当初让她扮丑时,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现在想来,她当时那般爽快的答应了,大抵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终身不嫁了!
听了朝云的话,采薇觉得有点儿可惜,虽然她并不认同朝云的观点,但正如朝云所说,万一她付出了真心,而将来拓跋亮却变心了,岂不是把赵云给害惨了,采薇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因此也不好勉强她,只是多说了一句:“事无绝对,说不定你嫁了小王爷,你的人生会过更幸福呢!”
朝云说:“抛开他以后会不会变心这事儿,就算他一辈子都能对我好,可就冲着蒙奴女子的社会地位,我也断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的。从前在大晋时,我就一直觉得做大晋的女人太难,凭什么同样是人,男人可以无所不至、胡天海地,女人却要恪守妇道、三从四德;可自从到了岭北,我才知道,原来大晋的女人还不是最惨的,岭北女人的地位比大晋的女人地位还要低下,连畜生都不如。”
“她们虽然是人,却被视为父亲和丈夫的财产,可以随意赠送、买卖甚至是杀戮。女子嫁到了夫家,夫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便的打骂、侮辱她,有多少女子在夫家被打伤、打残甚至是打死,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蒙奴的殉葬制度。”
“有一次,我到王城的北郊去购买木材,在北郊的一片墓地里,看到了一副令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在一个刚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