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情,财不外露,不要让他人感觉到家里非常有钱,这样不仅仅是周遭很多人羡慕嫉妒,还会引发朝廷之中某些大人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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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富贵的脸色变得平静,等到郑勋睿说完之后,慢慢开口了。
“清扬,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娘和二娘每日里什么事情都不想,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
郑勋睿看着父亲,没有开口。
“很多事情我们都知道,包括你和张溥等人的矛盾,难得你开口提醒我,我们年纪大了,想到的事情很多,更是能够看透一些事情,但所有的事情都在我们的心里,我们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这些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们为什么到京城来,道理其实很简单,你有出息了,力量壮大了,有些人不放心了,包括皇上都不放心了,要看着我们几个老骨头,让你做事情的时候投鼠忌器,这样的做法很可笑,也很卑鄙。”
“我们在京城很是注意,关注周围的一切,但从来不说三道四。”
“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不要说府里的下人看,就说周围的邻居,某些表现异常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从来没有携带过夫人,也看不见小孩子,总是一个人单独生活,而且出手阔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哼,以为这样做就能够盯住我,我就让他们好好看看。”
“树大招风,这样的道理我清楚,不要因为我们在京城,影响到你做任何的事情,你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和你娘、二娘都是毫无条件支持你的,我说的意思,就是不想耽误你做事情,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与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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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勋睿额头上冒出了汗滴,他以为父母什么都不知道,其实父母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对子女的付出都是无偿的。
郑富贵的话,让郑勋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但这也坚定了他的决心,一旦情况有变化,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父母接到安全的地方。
吃饭的时候,郑富贵拿出来了珍藏的好酒,拍开了封泥,满屋飘香。
马氏和孙氏都陪着喝酒了。
到了这个时候,郑勋睿的手有些颤抖了,在他的印象里面,母亲和二娘是从来不喝酒的,可如今也学会了喝酒,这已经说明了一切,若不是孤独,谁会借酒浇愁。
这一刻郑勋睿突然很自责,他考虑到的都是自身的事业,想到的都是老婆孩子,甚至想到了郑家军的将士和心腹,唯独很少考虑父母和二娘,但父母二娘一直都想着他的事情。
这种不对等,说明了很多的事情。
郑勋睿喝醉了,醉的很厉害,好多年都没如此的醉酒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郑富贵站在了床边,眼睛里面是落寞。
“清扬,赶快到官驿去吧,兵部的官员一大早就到家里来了,说是有人专门到官驿去拜访你了,恐怕他们已经出发了。”
郑勋睿离开的时候,只能够叮嘱父母和二娘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