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克俭说完,低头在郭克贞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不再看瘫坐在灵堂门口的郭克贞,对县公安局和武装部派来的人点点头,“麻烦你们帮忙维持一下秩序,把无关的人清场。”
郭克贞很快被清出去了,失魂落魄地没敢再哭喊一句。很显然,郭克俭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比跟她断绝关系还管用。
“现在你还觉得郭克俭可怜吗?”周晨问周晚晚。
周晚晚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没觉得他可怜,从来都没有。”
郭克俭不可怜,他更不需要别人可怜他。
“不出三年,郭克俭肯定能干出一番成就来。他能力不比沈国栋差,心思又都放在仕途上,前途不可限量。你看今天来这些人,哪个不是看准了这一点在努力跟他拉关系?”
周晚晚对周晨的话更加莫名其妙,“他跟沈哥哥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有什么好比的?”
“知道不能比就好。”周晨看着周晚晚的目光复杂无比,“他们俩都不需要你的可怜。”
周晚晚一下就明白了周晨的意思,“二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郭克俭他们一家人的经历让人唏嘘,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我误会不误会真的不重要,即使你对他有什么别的意思我也没意见。”
周晨看着大步向他们走来的沈国栋,语气里都是无奈,“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做决定,不要冲动,否则现在的情绪过去,再发现自己误会了自己,那就真的是伤人伤己的事了。”
周晚晚看着沈国栋,忽然明白过来,可能对这件事有误会的不止是周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