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书房里,面对着华正兴那阴沉的脸,华又廷却依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

“啪——”正垂头翻着各处的邸报的华正兴,听见次子这般平静的语气,当即将那些东西重重一合,然后看向他,“你还不清楚我找你有什么事吗?这般下狠手打自己的妹妹,你这还是做哥哥的吗?你知不知道敏儿此刻还发着高烧?”

刚刚他一进家门,就碰上了出门去的御医,他一问才知道是女儿病了,而且还挺重。

他立刻过去敏哲轩看女儿,这才发现女儿脸上的伤。

他问妻子这是怎么回事,妻子只是哭,怎么都不说,最后还是问了张妈妈,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妻子见张妈妈说了这事,竟然鲜少的发了脾气,骂了张妈妈,然后又回头一再强调这事怨敏儿,不怨廷儿。

妻子的这番作为,让他愈发觉得次子做的过分。

“落水的事也就不追究了,以敏儿的脾气,这事肯定不能只归咎与肖氏,但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敏儿吃了亏,肖氏就是挨了一巴掌,可是敏儿呢,这秋凉的天气,泡了冷水,身体又怎么吃得消,但你竟然还为肖氏出头,找到敏儿屋子去打敏儿巴掌,难道就只认肖氏这个妻子,不认敏儿这个妹妹了吗?你这是做哥哥的吗?”华正兴越说越气。

不追究落水的事,他觉得这样已经很是公允了,但却没想到次子竟然如此护着那肖氏,到了不讲情理的程度。

“如果她当我是哥哥,我自然会当她是妹妹。”却不想听完他这一席指责的话,华又廷竟然还振振有词。

“此话怎讲?”华正兴气的一张脸青黑。

“父亲,您的妹妹会一口一个贱妇称呼您的妻子吗?您会将贱妇的丈夫当哥哥?”华又廷反问。

“谁称呼肖氏为贱妇?敏儿吗?”华正兴一愣。

“父亲何必明知故问,”华又廷冷笑,“如果不信的话,您可以让人去甘泉宫问问皇后娘娘。”

听了这些,华正兴不由一阵结舌。

次子敢这么说,相信一定是真的。

再说,这事,女儿还真做得出来。

“还有,”华又廷却又再次开口,“父亲,为什么不追究那落水之事?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弄个清清楚楚,华敏娘为何落水?为什么要说是肖氏推她下去的?我觉得肖氏没有那个胆量,除非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为了自保,在争执中无意中将她推落,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最先想着害人的不正是华敏娘吗?”

说到这里,华又廷微微一顿,然后又看着父亲再次开口,“我在外面为国、为家、为了我们的大计努力打拼,可是家里却有人千方百计的害我的妻子,父亲,如果换成是您,您能忍的下去?”

华正兴闻言一愣,与儿子对视着,良久,才问道,“你……真的就认定了那肖氏?”

在他心目中,始终都未将慧娘当儿媳,这也是他因这件事如此气恨次子的主要原因。

华又廷缓慢却坚定的点头,“父亲如果真的实在接受不了她,我们……可以分家……”

“嘭——”只是他话音未落,华正兴就气势汹汹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逆子,你在说什么?分家……我还没死呢?”

华又廷不说话,垂头。

其实他真有这个打算,慧娘在这国公府上每日如履薄冰,他心里也十分不痛快。

如果真找座府邸去过两人的日子,慧娘一定会很自由很快乐的。

只是看父亲这激烈反对的态度,哎……

虽然儿子如今大了,心思大了,但有些习性是改变不了的,看儿子这样子,华正兴也知道刚才那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为了这肖氏,你真的打算这般忤逆我吗?”华正兴再开口,气势消下去了,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的颓然。

华又廷看他一眼,再次垂下头,不说话。

华正兴也不说话,父子两个就这样相对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华正兴终于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妥协,“好吧,既然是你认定了,那我也承认她,只愿你日后莫要后悔。”

不就是一个女人,他喜欢,就遂了他的心意,但这个儿子,他是绝不能失去的。

“谢父亲!”听了父亲的话,华又廷禁不住一阵欢喜,恭恭敬敬的向父亲施了一礼。

虽不能搬出去独过,但让父亲承认了慧娘也不错吧。

“去吧,这件事就算了。”华正兴出口的话有些有气无力。

华又廷点点头,告退,但走了两步又站住,“父亲,什么时候去接祖母回来?”

华正兴闻言看向儿子,“前几日我和你二叔去了山上,说了接你祖母回来的意思,但你祖母不愿回来。”

“哦。”华又廷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出来了。

……

“什么,没吵起来?那贱种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正心堂里,洛氏听了张妈妈的禀报,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张妈妈小心的点头。

“呯——”

桌子上那还插着花的青花瓷花瓶就被洛氏扫落在地上,水,碎瓷,花瓣狼藉了一地。

张妈妈吓得赶紧退后两步一句话不敢多说。

“夫人?”外面传来丹心担心的问询声。

“让人进来收拾了吧,花瓶被张妈妈无意中碰倒了。”洛氏咬牙再咬牙,但看一眼外面那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还是接了丹心的话。

虽她心中恨极,但想起一会儿丈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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