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看着两人走得实在艰难,忍不住道:“色色,你还是把花给爹拿吧,别摔了。”
小色姑娘抱着花继续往前走:“妈咪,送给外公外婆妈的花,色色要亲自抱过去,高大黑护着我,摔不了的。”
季铭斯跟着点头:“没事我看着丫头,保证不让她摔。”
黎邀:“……”
好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说什么也不管用。
三人以近乎龟爬的速度前进,到达黎邀父母的墓前时,才发现有人抢先一步到达,状若癫狂地把抱束好的鲜花扔了一地。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送给我唯一的礼物都是别写的?”
“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女儿,你就对我这么吝啬?”
“我比她更听你的话,更敬爱你,遗传了你所有的优点,为什么你爱她不爱我?”
“她手都断了,只是个残废,永远继承不了你的衣钵,而我现在是大名顶顶的钢琴家,你后悔去吧!”
“我恨你,我恨你,55555……我恨你……”
秦沐言失声痛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黎邀看着墓碑前一片狼藉,不由得倒收紧手心,吸一口冷气。
小色姑娘吓得退几步躲在季铭斯腿边喊:“爹地,她好吓人哦……”
季铭斯把小色姑娘从地上抱起柔声道:“宝贝别怕,爹地在。”
听到两人的声音,秦沐言猛地站起身,便看到三人,原本哭得满是泪水的脸抽了抽,挤出一个阴森的笑:“呵呵……季铭斯,没想到你也会轮落到给人当继父的地步,真是好笑!”
小色姑娘气得鼓起脸冷哼:“笑你妹!高大黑是我亲爹,亲爹知道不,才不是继父!”还甜甜地喊了一声:“爹地……是不是啊?”
秦沐言脸上的笑容像干涸了的泥墙睡意龟裂,再哗哗哗掉落一地,指着小色姑娘惊恐道:“你说什么?亲的?不可能!不可能!”
季铭斯在小色姑娘脸上亲了一口:“没错,她是我亲女儿。”转眼又对秦沐言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是你自甘堕落还是你本来就这样?”秦沐言目光再两人身上来回晃动一会儿,恍然大悟地重重点头,眼泪直流:“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你们这对狗男女,背着我暗结朱胎……季铭斯,你真tm贱,那个女人利用你,拿你当工具,你还死死贴着她,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真tm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黎邀心里一抽,由得看向小色姑娘,小色姑娘正闪着大眼,好奇地在黎邀和季铭斯之间晃还晃去,表示对秦沐言的话难以理解。
季铭斯面不改色,伸手把小色姑娘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盖住她的耳朵道:“丫头乖,把耳朵盖上,疯女人的话不能听。”
“嗯。”小色姑娘乖乖把耳朵抚上。
季铭斯又看着秦沐言眯了眯眼:“沐言,我对你仁至义尽,再当着我女儿的面说也什么不甚入耳的话,我会不客气!”
“仁致义尽?”秦沐言突地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个仁致意尽,我陪在身边,为你弹了三年琴,而你却背着我跟那个女人私混,连野种都生出来了,果然仁致义尽!你个虚伪的贱男人!”
季铭斯瞳孔紧缩:“我再说一遍,管好你的嘴,不然后果自负。”
秦沐言挑眉:“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就要威胁我了是不是!”
季铭斯吐气:“别说得你多委屈,你弹三年琴,我护你三年,但你表面跟秦冕不各,背地里什么关系你自己清楚,你出国六年,走哪里,他跟哪里,别告诉我他是去跟你吵架的。”
秦沐言愣了愣,继续扭曲地笑:“没错,我早就跟秦冕好上了,我早就给你戴绿帽子了,那又怎么样?不只秦冕,不有林四他才是我的初恋。你那个时候连女人都不碰,谁知道你是不是不举,我找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对?”
季铭斯点头:“你对,你做得很对,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以后不要再我面前一幅讨债样,我是不会买帐的。”
秦沐言红着眼咬牙:“你不欠我谁欠我,我就要向你讨,做鬼不会放过你!”然后又瞪向黎邀:“还有你,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好下场,跟你你爸妈一样,出门被车撞。”
黎邀忍无可忍,朝秦沐言走过去冷声道:“谁说我爸妈没有好下场,他们死葬在一起不知道多开心,像你这种只知道去挣去抢,到头来一场空的人是不会懂的,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发疯,我爸妈不喜欢被你打扰。”
秦沐言冷笑:“哼,一堆死人骨头,你以为我还会来,求我我也不会来,留给你慢慢烧香跪拜吧!”
然后就撞开黎邀的肩,越过季铭斯和小色姑娘头也不回地冲出墓地。
黎邀重重吐了一口气,蹲下身一言不发地清理些碎烂的花枝。
季铭斯把小色姑娘放下,两个人一起清理,直到墓前重新恢复干净。
黎邀看着墓碑前两张黑白的照片调整了一下呼吸道:“爸妈,我带色色来看你们了,色色,把花送给色色外婆。”
“嗯。”小色姑娘乖乖把花话在墓前,细声地喊:“外公外婆好,我是妈咪的女儿,我叫色色,我来看你们了,我今年5岁,我会弹钢琴,还会拉小提琴,就是有点胖胖的,你们不要嫌弃我哦,我以后会越长越瘦的,妈咪说我长大后是大美女,到时候我还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