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上残了一半的玻璃瓶子就要往男人身上扎:“混蛋!烂人!给我去死!”
可她人本来就瘦,身子是虚的,哪有什么力气,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再用力一推,她就扒到了地上。
男人上前抓住她头发又破口大骂:“明明是个表子还想立贞洁牌坊,你以为你圣女!”
两人动静挺大,连娱乐场所的管理人惊动了。
音乐停下,所有人都围成一团,却没有人一上前劝阻。
到最后还是保安人员强势将两人分开。
白玫玖已经头发蓬乱,妆容花残。
安五和辛梓恰好在楼上,见状就下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手下人员禀报:“一对喝醉的男女打起来了,这等小事交给属下处理就行了,您不用操心。”
安五本来不操心的,可辛梓却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个女人好像是白玫玖,跟薄天王和季大少都认识。”
安五皱了皱眉:“把男的托出去,女的……看她有没有受伤,受伤了就送医院。”
手下人员点头:“知道了老板。”
男人被打一顿之后扔了出去,而白玫玖嘴角有些血迹,保卫人员提意送她去医院,她却执意要回家,谁也不让碰。
别人没法,只得让她离开。
离开夜魅力,她却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顺着街道一直走。
寒冬里冷风从低空刮过,吹得她露在外面的小脚直哆嗦,她裹紧大衣不慌不忙继续走。
夜晚的街道总是灯火阑珊,格外璀璨,而今晚不同的是,大街头小巷街头街尾全贴满了一个人的海报,统一签名——天王巨星薄焰。
而路上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捧着一束白色的玫瑰从不同的地方往同一个地方使去。
她茫然地逆着人流,脚步蹒跚,有好几次有差点因为鞋跟太高或是小脑不够发达摔在地上。
终于她路过一家花店,慢吞吞地走进去,里面仍旧青一色全是白色玫瑰。
店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浓装艳抹,完全看不出真实面貌不由得一愣,不过还是热情气招呼道:“小姐,请问你也是九朵白玫瑰吗?”
“嗯?”白玫玖木愣地看着店员不知所以。
店员差异地看着她:“您不知道吗?今天是薄天王的生日,市里许多粉丝都要去时代广场哀悼他。”
白玫玖又木愣地问:“为什么是白色,为什么是九朵?”
“这个啊……”店员继续解释道:“因为薄天王在做一次访谈的时候,说过自己喜欢的生日礼物是九朵白玫瑰,所以今天大家都拿九朵白玫瑰祭奠他……小姐,您买吗?”
白玫玖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
说着就逃命一样跑出花店。
店员盯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脑子有问题吧,大晚上了来吓人!”
白玫玖在大街上一路跑一路摔,她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可那一张张笑脸却像鬼一样阴魂不散挥之不去,好像在不停地说:“白玫玖,我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
她使劲摇头,撕裂一般尖叫起来:“啊……滚开……你个死人,烂人,离我远点,不要纠缠我……”
而她尖叫的同时,耳边汽笛声如雷灌耳:“嘀——嘀——嘀——”
她猛地睁眼,马路中央,车来车往,灼里的光芒刺了过来:“嘀——”
她躺在地上,目视着时代大楼顶端的巨幅海报,脑海里浮现出了她里最悲惨的一句写照:我在黑夜里亡命奔跑,你的一切罗网笼罩,逃无可逃,爱是一场牢狱之灾!——《二重牢》
——
黎邀接到辛梓电话时,正在做白老鼠品尝国民岳父的竭力之作。
说实话,她自己不会做菜,所以对食物的味道不会有太大高要求,可季铭斯纯粹是找抽找虐型的。
对于一道菜,只要咸淡能把住关,那就成功了半,但季铭斯每次做不是咸了就是淡了,逼得她不打不击他。
“咸了,吃不下。”黎邀放下筷子摇头。
“真的?”季铭斯身上的花褶子围裙还没脱,伸手就往菜盘里抓:“我尝尝。”
放到嘴里之后又马上吐出来:“那要重做。”
小色姑娘和了了扒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根筷子在空碗里敲:“高大黑,人家要吃饭,好饿啊,妈咪,我们叫外卖吧,高大黑的菜吃死了……”
黎邀看了看时间对季铭斯道:“晚饭时间到了,你明天再练手艺吧,我们先叫外卖。”
季铭斯无比忧伤:“我去打电话。”
季铭斯转身,小色姑娘就翘起嘴:“妈咪,我们明天去奶奶家吃好吃的吧,你看了了都瘦了。”
黎邀点头:“好,明天妈咪带你们去。”
小色姑娘高兴地敲饭碗:“了了,我们赶快把菜单想好,明明给奶奶。”
了了深以为然:“我吃糖醋排骨,你呢?”
“糖醋排骨吃了要长肉,我要吃清蒸鲈鱼,还有红烧狮子头,还有……还有……”
几人要桌子上等了好一会儿,季铭斯终于走出来,一脸愤慨,像是气得不小,瞪着了了:“臭小子,那一群癞蛤蟆又来了,快去帮我骂回来,不然休想我们家宝贝嫁给你!”
相比那一群口口声声喊他岳父的无耻之徒,季铭斯陡然觉得了了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人家含蓄,没有光明正大打他女儿的主意。
他要敢叫他岳父,他就当场灭了他!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