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公主心里头因为刚才那肖家女口舌争斗失败,正憋着一口气呢,如今看到月姝似乎挑衅的望着自己,还问有没有准备好了才艺表演,明珠公主哪里能够忍耐得了。
按照明珠公主的性子,哪怕是前头完全没有准备,这时候也是绝对不肯掉链子认怂的。更何况为了这次能在乞巧花宴上大放异彩,能挑选一个好驸马出来,明珠公主私下里头也是苦练了一番技艺的,心中有底得很,自然是全然不肯在口舌上认输的。
“哼,有的人才疏学浅的,准备的不好是肯定的,哪里能与我相比?这乞巧花宴的头筹定然是我来拿到了,至于其他人等,无才无能的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的好。”明珠公主没了鹅黄少女帮着说话,自己说出来的话也还是不怎么让人喜欢。
只是明珠公主不知道,她这话原本是想要讽刺一下月姝月华,主要还是针对于惠雅的,却没想到太子一党的阵营里头,有人听到了这话以后反应剧烈得多,当即就炸了毛。
“谁说我才疏学浅的,我今天倒要比一比,到底是你们这些贼心肝的人厉害一些,还是我们厉害一些!”仍是一身红衣的荣华郡主跳将出来,狠狠的瞪着明珠公主如是说道。
荣华郡主和明珠公主两个年纪相当,一个是王爷之女,一个是皇上之女,平日里头都是刁蛮任性的角色。明珠公主是皇上的掌珠不错,但荣华郡主也多得皇上的疼宠,两人又都爱大红的颜色,经常穿的衣裳撞色又撞款,于是便越发的看对方不顺眼了。
明珠公主和荣华郡主两个,从小到大的又是争宠又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从宫中斗到宫外,只要两人在的地方就会互掐,可以说是一对儿极品老对头了。
“好呀,比就比。谁怕谁!待会儿的比赛项目,看谁拿的头筹最多,就算赢!”明珠公主也是个急躁的脾气,看到自己的老对头荣华郡主跳将出来。骄傲的她也不肯解释是荣华郡主误会了,马上就狠狠的反击回去,顺便还应下了挑战。
“这个是本公主添的彩头,有本事的,来赢走啊!”她随手扯下自己头上嵌着拇指盖大小的红宝发簪。挑衅似的看向荣华郡主。
“哼,小气鬼!”荣华郡主看着明珠公主那红宝发簪,心里头气的很,伸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撸下了一对儿赤金的累丝镯子,扔在了一边儿赶过来的丫环端着的托盘儿上。
看着刚才明珠公主头上摘下的那红宝发簪,荣华郡主的眼睛冒火的厉害,那发簪原本是太后要赐给荣华郡主的,在太后的宫里头,这簪子都已经放到托盘上往荣华郡主这送过来了,却没想到明珠公主贸贸然的就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把这簪子给截了胡。
其实对于荣华郡主来说,什么拇指盖大小的鸽血红宝,什么内造的顶级手艺,都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要是平时这簪子有一个没一个对她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这簪子给了她,没准儿也就是个压在梳妆匣子里头,半年都不见得戴一次的货。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就算是这自己不放在眼睛里头的东西,要是被老对头给得了,那可就不是一般二般的事情了。荣华郡主眼里冒火心力郁结。却又不能找太后的麻烦,咬牙强忍的结果,便是把这簪子给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头。
明珠公主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奚落人的机会的,自打得了这红宝簪子以后。每每到了两人都会出席的场合,明珠公主便会明晃晃的把这簪子戴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就是为了气气荣华郡主,而荣华郡主每次也被气得倒仰。
如今明珠公主用了这簪子当彩头,就是为了让荣华郡主上钩,应下这赌约来。荣华郡主早就被气得不行,哪里还不上钩,于是便有了撸镯子当彩头的举动。
在场的少女当中,明珠公主和荣华郡主两个身份地位都很高,有了她俩带头,后头的贵女们自然是有样学样,摘下随身的饰物当彩头。你一只钗子我一个手环的,叮叮当当的落在托盘里头,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托盘里头就已经堆满了金灿灿的各色首饰。
别说旁人,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就连惠雅也咬咬牙摘了身上挂着的一个赤金打造的乞巧香球下来,扔到盘子里头当彩头去了。
因为有了这比拼的约定,众贵女们的心思,便由之前无关痛痒的打嘴仗,变成了如何才能够取胜了。明珠公主带着她的三皇子派贵女群去了石舫,而太子一党的贵女们则是盘踞在了湖边小亭周围,就着晚上要进行比拼的项目,一个个严肃认真的开始研究起比拼的情况来。
至于说那中立集团的少女们,一个个站在原地看着事情越演越烈,要么是镇定自若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要么是惶惶然的泫然欲泣。她们大多数来自于中立的官宦之家,就算心中再没有底,再觉得害怕,为了父兄的立场,在这种场合里头也仍然是不敢轻易选边站的。
时间悄然过去,眼见着强烈的阳光渐渐褪去,宴席即将开始了。两边儿的少女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才艺,好在比拼当中独占鳌头,狠狠的将对方压下去。
倒是惠雅,因为被点出出身乡野的事儿,没有人觉得她的才艺会如何出众,倒是能够静静的跟惠凤一起,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上,一边儿欣赏着各家闺秀大展神通,一边儿细细的品味桌上的美食。
“惠雅姐姐,怎么办,我们就快输了呢!”宴席过半的时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