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秦府办起了丧事,秦羽笑这边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前去沈竹茹那院里,而下人们也都以为沈竹茹是觉得府里头死了人,觉得晦气去外面的客栈居住。
就是这般的自以为,在花映月头七过后,秦羽笑方才发现沈竹茹不见了。
而他唯一能够找到的不过是一张已然蒙尘的信纸,纸上写着沈竹茹的离开,让秦羽笑不用再找她了,就当是她负了他,一切就随着花映月之死结束吧。
看着这张纸的内容,秦羽笑的心里头可想而知,那是满心的酸楚无处诉说,只能将信纸收入怀中,直接动身前往祁阳县赴任。
马车咿呀上路,前往玉瑞国北边天风关口所在前行着。
一路之上从最初的歌舞升平的繁华渐渐的感觉到战争时才有的紧张感觉,也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稳定。
“听说了吗?天风关口如今形势紧张,加上京城那边赶上内乱,皇子夺位的时候,这赤霄国已然打算发动战争,虽不见得会打多久,可至少能够打下多少地方算多少地方,这大军都兵临城下,只等着上头一声令下,两国大军就要交战了。唉,这仗一旦打起来,苦得只会是咱们这些百姓。”酒楼里,越是临近天风关口的城镇,越能听见诸如此类的论说,之前也不过是长吁短叹的话语,没想到今日里相同的话题,却也有了新的内容。
“别这般悲哀。之前不是征兵了吗?听闻还是有当今武状元领着排名前十的武者培训新兵,这几个月来也有了成效,一旦这人马一上战场,咱们是驻守的一方,即便兵力相当,他们赤霄国也奈何不得我们。少担心那么多,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说起这武状元,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一件事情没有?”一位山羊胡的男子神秘兮兮的问道。
“什么事情?”众人不禁好奇,难得的异口同声询问。
“咱们这位武状元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有勇有谋。可还记得天风关口那边的崇山峻岭?那里头住着一群山民?前些时候不是暴动一回了么?那些将军大人还琢磨着派兵围剿了对方,哪想到咱们这位武状元一出马,很快查明原因。兵不血刃的解决掉问题。说来也好笑,这山民古往今来最擅长一些奇奇怪怪的治疗方式,没想到这次居然也有遇上无法解决的病,最终请了我们这边的大夫帮忙治好的,这不。那动乱就给搞定了。我看呀,这武状元这般厉害,朝廷就该给多点实权,至少给个将军,或许与赤霄国一旦打起来,有着武状元的存在,咱们很快就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轻易打咱们玉瑞国的主意。”
“你这人还真是会说笑。山民是山民,他们是因病不得而知,人心惶惶才发起动乱。可赤霄国又不是闲得慌,能陪着打发下时间就可以轻松搞定的主。要知道,这问题层次不同,不可一概而论。不过,这武状元也是个奇怪的人,常年戴着一张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地下钱庄都开出赌局,赌一赌这武状元他是长得太好看要以面具遮面,还是长得太丑无颜面对众人。你们若是有兴趣大可去试试。说不定就给你中了也说不定。”
“无聊的赌局。不过提起赌局,倒还真有人出不菲的银子要揭下武状元的面具,听闻如今开价最高的是天风城中瑶家的大小姐。只要有人能够揭下武状元的面具,赏银五千。如今可是又不少人对武状元的面具虎视眈眈。与其赌容貌好坏,还不如赌赌运气,说不定五千两就是你们某个人的了。”
听着客栈里这般类似的内容,就好像群体聊天一般,热热闹闹的感觉还真是令人很意外。
沈竹茹与月央一身风尘仆仆正好就坐在这大堂里吃着饭,便也将那些谈论慕风华的话语停在耳中。
“小姐。那些百姓都只知片面,就穿的这般玄乎,倒是让您见笑了。”月央轻笑着说道,听着夸张慕风华的话语心里头还是颇感自豪,就是那悬赏揭下慕风华面具,以及开开赌局赌一赌面具下容貌的美丑之事,实在令人有些不敢恭维。
“没必要这般紧张,听听倒也好玩。你说,若是咱们把你家少爷的面具接下来,能不能领到那天风城瑶家大小姐的五千两赏银?”沈竹茹不禁好笑的问道。
“小姐,您可别误会,少爷跟这瑶家大小姐瑶香菱可没有一点都关系,就是这瑶香菱好奇心太重,家里钱多,才这般闲得慌的开了这个赏赐,您可误会了少爷。”月央忙不迭的解释道,对于那些百姓谈起的瑶家大小姐的事情,还真怕沈竹茹会误会。
“就算这瑶家大小姐真的对你家少爷好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窈窕淑男不也是女子好逑嘛。放心吧,我不会误会什么。至少这样可以证明你家少爷即便不露出容貌,依旧魅力无穷,能够引来人对他心生爱慕,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小姐,可你这话听着就不高兴。”月央苦着一张脸道,沈竹茹越是说不在意,可那都快要把筷子折断的手筋,哪怕她笑得在如何甜美,也是在让她无法放下心来。
“好吧,就当作我在意好了。这里距离天风关口到底还有多远,我们都赶了快一个月的路了,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再有三日行程便可到天风关口最近的天风城,少爷只要不去训练兵马的时候,一般都会住在天风城中。”
“那赶紧休息去,明日再赶路,尽快到地方,也好尽快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