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接下来介绍的是总监察部长,这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家伙了,他也是州长刘表的远房堂叔,看起来已经是老的有些迷糊了。
朱戈亮向他大声地问着好,明明白白的重复了三次,他好像才是听懂了,“哦,哦…你叫朱戈亮是吧?哦,你怎么能这么年轻啊…我是刘明峰、刘明峰啊。。。”
朱戈亮满怀羡慕嫉妒恨的猜想着,“蔡瑁安排这么个老糊涂当总监察部长,该不会是不想让刘表知道他的心思,才能方便他将来谋朝篡位吧?”
其余的人还有长沙太守张羡,苍梧太守吴巨,总装备部部长刘阖,总参谋部部长许汜,总政治部部长韩嵩,防守刘璋的三位西路军将军------沈弥、娄发、甘宁。
“阿亮,表情要严肃一点啊,接下来,我要为你隆重介绍,这里有个曾经和你一样的少年英雄,这是咱们的荆州西路军司令蒯良,你应该听蒯祺那小子说过了吧?”蒯越大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孤单的身影,呲牙咧嘴的开着自己大哥的玩笑。
这还是朱戈亮第一次见蒯良,马上就被他的容貌气质所吸引了,这是个看样子非常清秀的男人,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个美男子,一缕柔软的头发不羁地散披在额前,已经有些淡淡的灰白,轻描淡写的两道弯眉,看起来却是威风凛凛。。。
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个病人,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就裹在厚厚的棉衣里面,只露出个脑袋还有点发抖,仿佛与病魔你死我活的斗争,已经耗尽了他的生命。
但是他的双眸却依旧明亮如星,瞳孔充满了深沉的智慧和魔力,好像是已经洞彻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而且在望着朱戈亮的时候,又充满着深深的温暖和关切。
朱戈亮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一股敬意不禁是油然而升!
就是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病人,却仍然是整个荆州的中流砥柱,他抵御了刘璋汹涌而来的进攻;就是这个苟延残喘的病人,始终在主持着家族的主流势力,默默无语的我思故我在,却让骄横跋扈的蔡瑁不敢有半分异动。。。
朱戈亮的眼睛里,慢慢的涌起了一阵阵酸痛的感觉,蒯良看起来是如此的孤独、脆弱、无助。。。
不思量自难忘,过往云烟,仍然在心头历历在目。。。
刘表在年轻的时候因为经济富裕,曾经受到过良好的儒家教育,后来以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参加过蔡邕领导的太学生运动,与同郡人张隐、薛郁、王访、宣靖、公褚恭、刘祗、田林等人被称为八交,或者是谓之八友。
公元190年,荆州刺史王叡为孙坚所杀,不怀好意的董卓派刘表继任,由于当时江南宗贼太盛,袁术屯兵于鲁阳,手下拥有南阳之众,吴人苏代自封为长沙太守,贝羽自封为华容县长,各据民兵而于当地称霸,导致刘表无法直接上任。
于是乎,刘表只能偷偷的独身潜赴荆州,然后又单枪匹马的进入了宜城,与延中庐县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等共谋大略。
晕乎乎的十斤米酒下肚,刘表借酒装疯的问道:“这里的宗贼太盛,群众彪悍又不听话,袁术因而能火中取栗,这就是祸事已经到了眼前啊!我希望在尼玛这里征兵,但又害怕不能搞定这些人,各位有什么对策呢?”
蒯良道:“这里群众不听话的原因,就是因为仁之不足,而不能治乱的原因,就是因为义之不足;如果刺史大人能奉行仁义之道,则百姓来归就好像是水往低处流,何必要问兴兵之策呢?”
蒯越说:“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人。袁术勇而无断,苏代、贝羽都是匹夫之勇,那些宗贼首领多是贪暴的人,如果大人能够去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率众而归。
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就可以知道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是扶老携弱而至,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那就是唾手可得,袁术等人就是想来浑水摸鱼,到时候也是无能为力了。”
刘表于是让蒯越诱宗贼五十五人赴宴,把他们痛快淋漓的全部斩杀,一并袭取了他们的部众,只有江夏贼张虎、陈生拥众据守襄阳,刘表就让蒯越与庞季前往说降。
荆州的郡守县长听说蒯良和蒯越威名,都偷偷摸摸的留下印绶逃跑了,从此以后,刘表控制了除南阳郡以外的荆州七郡,命令蔡瑁陈兵襄阳,以观时变。
可以说,蒯良和蒯越兄弟,为刘表占据荆州立下了汗马功劳。。。
朱戈亮和他的眼神交会之际,蒯良的眼角露出了一丝诧异,“嗯?原来是‘龙行天下’!蒯祺那小子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以后在这里一定要好好干,千万不要给骑兵队丢脸,知道了吗?”
蒯良用的是上司训斥属下的口气,朱戈亮听起来却感觉到非常自然,许多没有说出来的话,透过他那双眼睛传达了过来:我们是自己人,你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
朱戈亮在内心之中,下意识的有了一阵感动,深深的给蒯良鞠了一个躬,“是,大人,朱戈亮明白了!”
“喂,我说大哥,”蒯越大大咧咧的拍着蒯良的肩膀,“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弄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回来了?是不是黄部长忙着嫁闺女,最近又克扣你们西路军的粮草了。。。”
蒯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已经几个月不见了,你怎么还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