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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偶尔顽皮也是有的,慢慢教导便是。”

初盈闻言大怒,----孙太后占了长辈,在这里骄狂摆谱也就罢了。

孙昭媛不过是皇帝的妾室,又比姐姐年纪小,膝下且无所出,有什么资格对赟哥儿指手画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孙太后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拿捏的差不多了,方道:“都坐吧。”

初慧看着哭得伤心的儿子,担惊受怕的母亲和妹妹,满脸厉色的太后,一派轻松的孙昭媛,----好好的亲人团聚被闹成这样,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怨怼。

双手在袖子里暗暗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

眼看外面晚霞渐渐浓密,再过一会儿,皇宫的大门就该落匙了。

“天色晚了。”尽管初慧心里万般不情愿,但还是得开口,“我也没什么事,母亲和四妹都放心回去吧。”有太后在跟前,连起身相送母亲都不能。

“不行!”赟哥儿止住哭声,急得跳脚团团转,央求道:“我刚出来,四姨还没有陪我玩,不让走……”

话音未落,便听外面小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皇帝将近四十的年纪,目光深邃、气势沉稳,一袭明黄色的蹙金线绣九龙长袍,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气势迫人的帝王威仪。

进了大殿倒是神色缓了缓,温和道:“见过母后。”

孙太后微微一笑,“皇上来了。”

“臣妾见过皇上。”孙昭媛赶忙上前行礼,又道:“臣妾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特意赶来探望,正巧姑母也在,都说了一下午的话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陪着皇后说了一下午呢。

宋氏和初盈赶忙上前见礼,皇帝点了点头,初慧也迎了上去,赟哥儿满脸泪痕的抱住父亲,委屈道:“父皇……”

皇帝是何等精明的人?原本想着过来打个招呼,给皇后做做脸面的,却没想到多出了两个人,一进门便察觉到殿内气氛不 )

看起来,只怕这边僵持了一下午。

当着太后的面,自然不会询问赟哥儿为什么哭,免得童言无忌说出什么,只是拍了拍儿子肩膀,“男子汉不许哭,快把眼泪擦了。”

“是。”赟哥儿一面抹泪,一面诉道:“儿臣今天睡过了头,都还没有跟四姨一起玩呢。”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父皇,让四姨等会儿再走好吗?”

“赟哥儿。”孙昭媛对他笑道:“下次吧,等下宫门都该落匙了。”

“不要!”赟哥儿恨恨的打断她,----要不是她给什么桂花糕,自己就不会被皇祖母训斥,大声道:“下次要好久好久以后呢。”眼巴巴的看着父亲,“父皇……”

初慧上前拉他,哄道:“听话,别闹。”

“既然如此……”皇帝略作沉吟,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继而对妻子道:“难得他四姨进宫一趟,就索性留下来住一夜,明早再回去便是。”

此话一出,一殿的女眷都吃惊怔住了。

唯有赟哥儿高兴不已,拍掌欢呼,“哦,我要跟四姨一起用晚膳。”忘乎所以的紧紧搂住父亲,“还是父皇对儿臣最好!”

孙太后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沉默不语。

“大奶奶留在宫里了?”谢长珩诧异道。

“是。”简妈妈低头回话,“我在宫门外头等着,也不是很清楚,后来亲家夫人出来告诉的消息,详细的事,大爷还是等奶奶回来再问吧。”又补了一句,“说是让大爷不用担心,大奶奶留宿是皇上准的。”

“皇上准的?”

次日一早,谢夫人从儿子嘴里听说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

“有这样的好事?”盛二奶奶在一旁满脸艳羡,啧啧道:“想必是和皇后娘娘难舍难分,说了一夜的体己话吧。”

谢夫人皱了皱,不想当众议论皇家的事情,挥手道:“你和老三先回去吧。”看了一眼小儿子,“你也回去,好好陪着你媳妇。”

晏氏虽然过了头三个月,谢夫人还是不放心,只让她隔几日来一次,而且都让晌午过后才来,免得劳累辛苦了。

谢长瑜有些讪讪的,起身道:“儿子先走了。”

谢长盛知道嫡母有话要跟哥哥说,扯了扯妻子,“走吧。”

等人都出了门,谢夫人方才道:“依我看,皇后娘娘夹在皇上和太后中间,平日里只怕煎熬的很,这样下去……,心思费得多了容易伤身。”

谢长珩面色平静,淡声道:“没法子,只怕还得熬上几年才行。”

谢夫人又问,“老二的差事谋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谢长珩回道:“只是眼下还没过完元宵,要调动,最快也得二月里,再等些日子才行。”

“老二媳妇早就想着要单过了。”谢夫人语气十分平静,在手炉子上摸了摸,“我想既然她心都飞走了,人留下来也没意思,要走便走吧。”

没说出来的是,----反正二儿媳当家的那几年,该捞的也捞得差不多,再给二儿子谋一个外省的差事,足够养活二房一家子。

自己这个做嫡母的,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大家族常有这样那样的无奈,不是黑白分明、对错两清,有时候闹起来,大家脸上不好看,----外人只记得这家子人胡闹,哪里理会是谁对谁错?

谢长珩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总归还有二弟和两个哥儿,都是谢家的血脉。”

“我也是这么想的。”谢夫人毕竟是大家出身,不至于为点小钱,就跟庶出的儿子儿媳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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