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茹挑拨道,“可不是,有沈君彦那样的大靠山,现在崇年又眼巴巴地想认她,她尾巴能不往天上翘嘛。”
“得想办法治治她才行。”
——
苏崇年住院几天,多少亲朋好友来看他,苏婉仪天天来医院报道,连一向与他关系不太和谐的儿子都每天来医院看他。只有他最期待的乔晩未曾露面。
赵静茹每天照顾着他,总看到他眼巴巴的望着门外。
有时,她忍不住打击他,“别盼了,乔晩是不会来看你的。除非你死在这里,她才有可能来瞻仰下你的遗体。”
苏崇年面色淡漠,也不生气。
苏婉仪正巧在这里,对赵静茹发了好大的脾气,“妈,您说什么呢?爸爸还在住院,您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
她冷笑,“诅咒的话也就说说而已,若能成真的话……”
赵静茹没说下去,若能成真,她早就把乔晩给诅咒死了。
苏崇年眼看乔晩来看他无望,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半个月后出了院。
出院那天,儿子女儿都来了,就连外甥女颜希都抽空过来了一趟。独独不见乔晩的身影。
“颜希,你知不知道乔晩最近在做什么?”
“乔晩、乔晩,她这样对你,你的心里就只有她。”赵静茹赌气走去客厅。
苏崇年并没有出去哄她,而是握着颜希的手问,“你知道乔晩最近来过江城吗?”
“舅舅,您对乔晩真好,乔晩最近其实一直在江城。江城美术馆将主办一场关于乔晩的摄影作品个人展,她一直在忙这事。”
“是吗?”苏崇年显得很激动,“个人摄影展,这对她可是一个很大的肯定呀。”
颜希疑惑,“舅舅,这难道不是你的安排?”
“我一直在住院,哪有安排这个?全是乔晩的自身努力和能力。”
颜希小声腹诽,“馆长跟您关系那么好,一定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吧。”
苏崇年这才恍然,馆长是梁国栋,他几十年不联系的发小。
看到苏崇年突变的脸色,颜希问,“舅舅,你怎么了?”
苏崇年紧抿着唇,这个梁国栋到底想干什么!
那天,苏崇年出了院,回到家中却一直坐立不安。
后来实在是没忍住,让高博查了梁国栋的号码。
电话拨通,那头知道是他,调侃,“我以为我在做梦呢,这辈子居然还能再接到你的电话,可真是不简单啊。”
“乔晩的个人摄影展是你的意思?”
“呵,我说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原来是为了宝贝女儿呀。不过我听乔晩的口气,好像不太乐意认你呀。”
苏崇年咬唇,一字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那头轻叹一口气,“放心吧,过去的事我是不会告诉她的。以前在新闻上看到她,只觉得像,没想到她真是叶湘美的女儿。不瞒你说,对她的死,几十年来我一直很内疚,我也想在乔晩身上做点弥补。”
“当年小美也给你打电话了?”
“是啊,如果知道一个谎言会让她失了一条命,当年我宁愿得罪赵家。”
“够了!”苏崇年打断他,“过去的一切,请不要在乔晩面前提到一个字,否则,别怪我无情。”
“你是指那通电话,还是指我和小美……”
“梁国栋!”
那头低笑出声,“别介,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这些年眼看着你越来越发达,兄弟我混到今天混了个馆长,实在有些自卑。往后在江城,还希望你能多多关照提拔,毕竟你钱多,人脉也广。这年头什么都得靠钱靠关系。”
“你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只是想跟你回到过去同穿一条裤子,同享一个女人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