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陪着她逛了一天,脚都磨出了水泡。
“沈君彦怎么把你养得越来越娇气了。”
乔晚咬了咬唇,没说话。
后来叶静请她吃饭,直接就问了,“说吧,跟沈君彦怎么了?”
“没怎么啊。”
“还给我装!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看了几十遍手机,是不是吵架了?”
乔晚发现在她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她和外婆都太了解自己。
乔晚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倾吐了出来,叶静一边听着,一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昨天参加同事的婚礼,看她穿着漂亮的婚纱挽着她老公从红毯走过,我很羡慕她。我一直以为我不在乎什么婚礼,可自从他说要给我一个婚礼以后,我每天都在期待。我等了很久,他现在提也不提。我的事情他似乎并不放在心上,苏然半夜一通电话他就过去了。”
叶静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我说说我的事情好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上班,还能有花不完的钱?离婚时规定的苏锡文每月付我的赡养费,他几乎每月都会多给好多倍。每次在嘟嘟身上花的钱,我都会去找他报销。他现在要结婚了,对他未婚妻而言,我算是他的前任吧,如果是你,你会介意我的存在吗?可你知道,我和苏锡文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的。”
“你们跟我们不一样。”
叶静握着她的手,“晚,前任只要存在,几乎不可能彻底断清。何况沈君彦和苏然不是情侣关系,还有一层亲情关系在里面。他半夜三更跑去她那边,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赞同。但是锦园的房子给她就给她呗,你们也不差这一套房,就当是打发她。至于她在里面怀念她逝去的感情,不能自拔,那是她自己的事,就让她一个人痛苦去,自作自受。”
乔晚抿了抿唇,喝了口咖啡,低声道,“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发生什么关系,可是心里不舒服,很难过。”
“我能理解你。我认为就属苏然最贱。我虽然管苏锡文要钱,可我坚决不会偷偷联系他。有一次嘟嘟半夜发烧,我一个人抱着她出去打车去医院,我都没打给苏锡文。谁知道他女朋友有没有睡他旁边,生气了怎么办。那个苏然,我看她在故意挑拨你们,你们若真的因为她吵个架,冷个战什么的,就真的上了她的当了。”
乔晚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发现我越来越纠结了。”
“那是因为你越来越爱沈君彦,开始患得患失了。”
“我知道。”她承认,“发现对他的爱越来越不受控制,我突然有点害怕。”
“晚,你千万别这样,你若是这样,早晚被苏然打败。她道行多高,你要是纠结,总是跟沈君彦吵架冷战,沈君彦早晚离开你回到她的怀抱。下次你就这样,她半夜三更给沈君彦打电话,你接。她要沈君彦过去,你就跟着一起过去。有事没事在她面前秀个恩爱,晒个幸福,把她给活活气死。这种女人就是下贱,自己不要的东西,现在发现值钱了,又回头去抢了。沈君彦若现在还待在锦城,不回去接手公司,你看她会不会这么殷勤。”
乔晚慵懒地趴在桌上,心里很乱。
“晚,这次沈君彦做的不对,没跟苏然断干净。但是你要搞清楚,罪魁祸首是苏然,你真的要提高警惕,小心那个女人。”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赶紧回去吧,别跟沈君彦冷战了。别到时候他一个心情不好,喝醉什么,让那个贱女人有机可趁。你那个记者朋友,让她帮忙盯着。”
那天晚上,乔晚失眠了一整夜。脑补了无数个场景,沈君彦喝醉了,他的兄弟们把他送到锦园,他和苏然重归于好。越想越睡不着,恨不得连夜飞回去。
后来她索性起床,收拾好行李,等天亮。
——
第二天一大早,乔晚就飞回了京都。没有告诉沈君彦,直接从机场打车回了西苑。
一个星期不在家,家里乱得跟什么似的。餐桌上有很多酒瓶,客厅的茶几上也有不少,连地上都有。他一个星期的衣服没洗,丢在阳台。卧室里,床上很凌乱,被子也没叠。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整理。
清理垃圾,拖地,整理床铺,最后帮他把一个星期的衣服都洗好,一双手被水泡得脱皮。
忙了整整一天,才让家里恢复了原样。
虽然不知道他回不回来吃晚餐,她还是去菜场买了菜,做好了晚餐。
沈君彦下班后搬了箱啤酒回家,门一开,他有错进错门的错觉。家里彻底变了样,干净,整洁。
他连忙放下一箱啤酒,跑到厨房一看,乔晚正在炒菜。
那一刻,欣喜、难过、自责、心疼,多种情绪盘亘在心头,五味陈杂。
他走到她身后,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肩上,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放开我!”
乔晚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出他的拥抱。
她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他吃痛的低吟一声,却仍然没放手。
乔晚被他抱着,手臂动不了,只能关了火。
“沈君彦,你放手!”
“不放!”
“你要不要脸!”
“不要了。”
乔晚郁闷坏了,一脸黑线。
他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抵在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