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敬,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子……”许久,她无奈又心痛地说道,可到底是怎么一副样子,她也说不清。
“那你要我怎么做?去跟你前男友道歉认错?”男人低头,眉心微微蹙着,依然好看的令人窒息,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把烟灰掸落在水晶缸里,一双眸很是专注地盯着手上的动作,“别忘了,当初是你拖我想办法让他离开你的。”
“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可我也只是要你露面说明我跟你的关系,好让他死心而已,你怎么能派人那样毒打他!”
“可那是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吗?”男人的视线从手头转移到她的脸上,盯着她复杂难抑的神色,“如果不那样做,他还会来找你,说不定还会为了你放弃学业,那样不是更令你心痛——你既然又跟他见面了,难道不知道这阴差阳错的,是我成就了他如今的身份?”
许是一只腿站立太久,听到这话,她遏制不住地晃了晃身体,眼眸眨了几下,似乎再也无力承受更多。
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可占领正义一面的她居然说不过这个男人。
到头来似乎是她错了!不知好歹!
见她不说话了,陈子敬这才起身,一步一步徐徐靠近,开始发难:“跟前男友见一面就能让你把我所有的付出望之脑后,莫潇云,他对你的影响可真不小呢!只是,我一而再再而三警告你的话,你都听不懂?”
陈子敬眉目冷肃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似乎等着她的回应。
房间门被人叩响,一个女佣进来,“先生,您的电话……”
“出去!”陈子敬声音冰冷,夹着慑人的寒意,吓得佣人连忙跌跌撞撞地关上门出去。
“他跟你说,是我嫁祸他,又说当年我殴打他,还有什么?”陈子敬渐渐靠近,健壮的身躯几乎要贴着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危险,那双眸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吸进那黑暗的漩涡里,“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依然爱着你,让你回到他身边?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受够我了,要离开我?!你们今天见面,谋划了挺多。”
“不是!没有!”莫潇云本能地否认,迎着他的视线,语调激昂,“我就事论事而已,你不要扯其它的!你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那我没做,你信不信?!”男人紧接着就问,定着她的眸看着她的反应,而后忽而笑了,那只夹着烟的手抬起,轻佻地勾着她的下巴,逼她脸朝上,嘴角带着自嘲和邪魅,“看,你不信……”
心头泛起酸涩,他除了骂自己贱骨头外,别无他法。纵然知道她白天的行踪,可他依然欢天喜地的回来给她过生日,可换来的是什么——阳奉阴违勾三搭四的人倒还反咬一口!
“我——”莫潇云很快回应,可才吐出一个字,却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里确实有些怀疑,还有许多对他的不满和愤怒,此时要她低头服软也是不可能。最后只能忿忿地甩开脸躲开他的触碰,转身要往外走。
跟这样的人多处一秒都是对她意志力的极大考验!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可陈子敬一把拦住她,揪住她手腕毫不温柔地扯回来摔到床上,“怎么?去找他?”
“我有人身自由!”
“哼!”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捏着锦盒的那只手因为用力,关节泛出恐怖的白,“等他愿意付出代价为你提前赎身,你再跟我谈人身自由!”
“陈子敬!”
“既然我一再警告你都不管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停顿一下,墨黑眼眸直直盯着她,冰冷的话语铿锵有力:“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走出这栋房子!”
“什么?!”莫潇云怒不可遏,一怔,忙从床上爬起来,可那男人丢下这话就摔门离去,等到她一瘸一拐到了门边,果然发现门被锁住!
“陈子敬!你这个混蛋!你这是犯法的!”她拍着门大吼,却无回应。
*
张婶做好了丰盛的晚餐,连蜡烛红酒都准备妥当,可隐约中看出两人似乎闹了别扭,便一直忐忑地等在楼下没敢上去。
二楼卧室传来越来越剧烈的争吵,张婶抬头看看楼上,一颗心都悬着。
终于看到陈子敬下楼来,冷着脸神色阴郁,周身弥漫着危险恐怖的气息,她绞着手撞着胆子上前:“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只差……”
“
撤掉!”话还未说完,陈子敬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吓得张婶一愣,再也不敢出声。
所有佣人都僵住,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子敬大踏步地走出去,拍得门板震天响,而后才舒一口气,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怎么了这是?莫小姐今天过生日,先生一早心情就很好的……”
“是啊,这不又打电话吩咐我们把屋子布置一下,还做了这么丰盛的晚宴——”
“那会儿莫小姐回来就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是先生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
“哎,搞不懂!被这么优质的男人宠着,有什么好生气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张婶心头也满是疑惑,见佣人们好奇的探究,威严地喝了句:“都做事去,多嘴什么!”话刚落下,客厅电话响起,她忙去接听。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去!”电话里,陈子敬的命令不带一丝温度。
“……是,先生——”
楼上,被关在房间的莫潇云依然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