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一直以来,错的人是我。是我放不下执念,是我陷入虚妄,看不透、放不下。”
“圭一,能遇见你真的太好了。”她艰难的看了眼围在她周围的大家,含泪笑起来,“羽入、梨花、礼奈、魅音、沙都子……能遇见你们真好,是你们让我明白,是你们让我看透。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圭一使劲摇起头来,滚烫的泪水不断滑落,他握紧夏清的手颤声道:“别说了……别说话了,我现在带你去入江诊所,监督一定能、一定能……”他已经泣不成声,后面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夏清笑了起来,她笑得温柔美丽仿佛染上了光晕一般柔和耀眼,但泪水却不断涌出:“没用的……圭一,你们救不了我!不要自责……不要难过……”她握紧了圭一的手,嘴唇翕动声音近乎耳语,眼睛也疲惫的闭了起来,“我不会死……我只是要回到我的故乡……”
“再见了,大家……能在最后破了虚妄、放下执念,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她被圭一握住的手无力的滑落下去,摔在满是雨水的泥土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清?请!!!你醒醒……别死啊……别死啊!求求你……别死啊……”圭一抱着夏清再没有生机的尸体痛哭起来。
一阵清风突然吹过,圭一怀里的夏清的尸体突然散发出莹莹的光华,然后在瞬间粉碎,消散成一个个散发着微光的青色光点。那些青色光点被那阵清风裹着,随风飘去飞往了没有尽头的天际……
那缕光点飞得越来越高,最终完全消失在众人眼中。雨渐渐停了,寒蝉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开始唱起了凄婉哀怨的歌,那幽幽的寒蝉鸣泣之声,一直响着……永不灭绝……
后记
雏见泽这座偏僻安宁的小村子里,日子还是平静的过着。昭和58年6月的轮回魔咒已经解开,所有的人都可以以崭新的面貌来迎接未来的人生,命运的枷锁在爱与信任之下终于破碎,那一直以来循环往复的迷宫,那笼罩于雏见泽上空百年的绝对意志,终于在这个夏日的尾声消散。
新的生活,新的未来,开始了。
此时已经是夏末,但是寒蝉仍旧不知疲倦的树梢轻轻叫着‘知了知了’,仿佛是一曲永远不会停歇的悲鸣之曲。那凄清的冷然的鸣泣之时,仿佛是雏见泽一直回旋着的主旋律一直伴随着雏见泽经历一次次的日升日落,永不停歇。
寒蝉的鸣泣声在夜晚时听起来总是有些渗人,但是圭一却经常在深夜静静坐在门槛前,一边发呆一边侧耳倾听着那幽幽的如泣如诉的蝉鸣。
此时已经是7月尾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距离他最好的朋友死去已经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至今圭一仍旧无法释然。因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害死他最好朋友清的人,是他。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这被绝对意志笼罩的命运迷宫,清不会死,不会湮灭成远古的云烟消散。她明明不是神祗,却做了一切神祗该做的事情,承担了所有属于神祗的责任。这是不公平的,是雏见泽害死了她,是他们,害死了她。
愧疚和自责像潮水一样把圭一淹没,他闭上眼倾听着那如泣如诉的蝉鸣,把自己的思绪放逐带纷杂混乱的梦中去。
但他心里还残留着一丝希冀的,如果清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并没有死,只是回归故乡的话,那该多好。他一直记得清曾经说过她来自比这个世界更高位面的世界,所以,身边的真的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真的没死呢?如果她还活着,是不是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第二天清晨,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把金色温暖的阳光倾洒在整个雏见泽。圭一躺在榻榻米上,阳光从昨晚没有关好的门缝中照射进来洒在他脸上,带起一片刺眼的光芒。闭着眼睛哼哼几声,圭一卷起被子蠕动了几下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躲避阳光,他不想起来,而这整个暑假他几乎都是这样颓废着度过的。
“圭一,你起来了么?我们一起去山里啊……哈呜……”院门被叩响,甜美的少女的声音在清晨里响起,带着羞怯的邀请和诚挚的担忧。
是礼奈。圭一脑中这样清醒的想着,却翻了个身把被子捂住头不理会。他并不是迁怒与她们——因为罪魁祸首,最应该承担责任的人是他,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她们,因为看到她们总是会想起清还在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玩笑开心的日子。清是他最好的朋友,同样也是礼奈她们的朋友。
“嘭!!”并未关紧的木门被来人粗暴的拉开,刺眼灼热的阳光顿时绵绵的覆盖下来把圭一完全曝露在阳光之下,无论怎么往被子里钻也无法躲避那无处不在的灼热阳光,圭一烦躁的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
他使劲揉了揉一把乱蓬蓬的头发,动作急躁、神情不悦至极,皱着眉抬头看了一眼,在刺眼灼热的阳光中,魅音和礼奈背对着阳光站在圭一身前,一时之间他也无法看清她们的神色,顿了顿,他语气中也带着浓郁的烦躁和漠然,冷淡的开口说道:“魅音,随便跑到我家来是要做什么?如果是找我参加社团活动的话,抱歉——我暂时不想参与这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