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看不起你们?”
李铮哈哈一笑:“尔等在座诸位多有文武双全者,统兵打仗,可为国之砥柱。但就武艺而言,说实话,你们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什么?!”
脾气暴躁的许褚立刻瞪大了眼,站起身来,拱手大声道:“陛下说大话了吧?”
“要不试试?”
李铮缓缓起身,走下陛阶:“来。”
许褚有些踌躇。虽然他脾气暴躁,但也知道,对天子出手,恐怕不太好。
正此时,忽有一员将领踏案飞身而出,几个健步上前,一拳捣向李铮的面孔。
“孟起!”
夏侯惇惊叫了一声。
李铮呵呵一笑,在间不容发之际,右手似慢实快伸出来,一把就捏住了马超的拳头,迎上了他满是憎恨的眼神。
“马超...”李铮轻轻的道了一句。
马超的脸,很快就红了,眉头紧皱,瞬即,汗水从额角流了下来。
李铮松开右手,袖袍一拂,马超就往侧里跌出去三四丈,最终跌倒在地。
这一手,立刻就将在场诸位给镇住了。
马超有多厉害,其中一部分人可能不清楚,但就刚才踏步窜出的利落和速度,以及出拳的力度上看,就少有人能及得上。夏侯惇等人,心里更是深知。现在的马超,就武艺和力量而言,比夏侯惇更甚一筹,与许褚典韦也差不离。
然而甫一交手,就败的如此干净利落,如何不让他们大吃一惊?
李铮一甩袖袍,负手于背后,看着跌在地上的马超,道:“你很恨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铮真心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他还不知道,多年以前,第一个死在他手上的将领,就是马超的父亲马腾。也不知道,马超这些年来,心里受到了如何的煎熬。
而闻听李铮之言,在座不少人都面露疑惑,只有夏侯惇几人,面色不由一变。
马超跌坐在地,脸上满是颓然,但一双眼睛,如狼一般,紧盯着李铮:“你是天子,你可还记得,当初冀城之下,死在你手里的一员将领?!”
“冀城之下?”李铮眉头轻皱:“汉阳?”
“不错,九年前!”马超抿着嘴,道:“你率数十骑冲阵,斩我父亲马腾于战阵之中!”
这话一出口,在座不少将领都咧开了嘴。
“战阵之上各为其主,又不是死于下作手段,堂堂正正的战死,只能怪自己能耐不济事,何以怨恨?”公孙瓒面露轻蔑,瞥了眼马超,冷笑道。
话里的意思,倒是让不少人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马超闻言,狠狠的瞪了眼公孙瓒:“九年前,我父战死之际,我马超还不及弱冠。你能想象,一家顶梁柱倒塌之后,是什么后果吗?我为什么不恨?!”
众人默然。
“呵呵,”李铮笑了:“当初马腾与王国合攻汉阳,我也不说什么反贼流寇、得而诛之的话。我以六十骑闯阵,你父马腾、王国麾下有数万大军,尚且被我阵斩,只能怪他本事不济。马超,你恨我,按理说我要杀了你以绝后患。但今日是我先让你们出手,这次就不怪你。现在我问你,你要怎么做?是要杀我报仇,还是为我效力?!”
“杀你?”马超又哭又笑一般:“我杀不了你啊!你是天子,我能耐你何?你敢用我吗?”
“为什么不敢?”
李铮哈哈大笑:“难不成我还怕了你?马超,你也是人才。若愿意为我效力,我既往不咎!”
马超而已,区区一员武将。曹操刘备李铮都敢用,何况一个马超?
恨又如何?
斩草除根?
李铮是皇帝,是天子,难道连这点胸襟气魄都没有吗?
相反,若是能让仇恨自己的人为自己效力,那才是本事!
马超闻言一怔,盯着李铮良久,缓缓拜倒在地:“你是天子,你是天子,你是天子!上天之子,胸襟海量,马超拜服!”
李铮微微一笑,拂袖让马超起来,虎视一圈,道:“诸位,来吧。”
闻言,一干人等互视一眼,齐齐拜倒:“陛下,我等拜服!”
哈哈一笑,李铮缓缓点头。
胸襟气魄、文韬武略,俱皆高高再上,自然能折服这些桀骜不驯的武将。当下,李铮唤来侍从,摆了酒宴,一干人等大吃大喝一顿,很快就相互熟识了。
午时过后,一干人等用过午餐,休息了片刻,李铮便领着他们,出了宫府,门外,正有五百金翼虎骑静候良久。
“啧啧,这就是金翼虎骑?”
一干人等俱皆啧啧称奇。
不是没见过,而是从没如现在这般,近距离观摩。
更何况,马上,他们就能乘坐这梦幻般的坐骑了,这对武将而言,诱惑可想而知。
在兵卒的指导下,一干人等换上了虎骑甲装,翻身上了虎骑背部,又在兵卒的帮助下将各种安全措施整理妥当,甲装上的纽扣与虎骑甲装相互扣住,以保证在天空飞行的安全。
李铮一身披挂,翻身坐上虎骑,熟稔的扣好甲装,大手一挥,喝道:“走!”
五百金翼虎骑足下一蹬,掀起阵阵狂风,腾空扶摇而上。
天高云淡,湛蓝湛蓝的。
些微的白云从身旁倒退而过,李铮面目恬淡。
相较于坐惯了虎骑的李铮和诸金翼虎骑兵,其余人等,俱皆有些恐惧。这十九人,都只能乖乖的趴伏在虎骑背上,不敢抬起头来。
尤其是典韦这一脸恶相的汉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