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的和鲜血,阎行完美的阐释了李铮麾下大军的战斗力。
尚未直接接战,阎行大营前沿,已经血流成河。
无数兵卒畏战不前,不愿白白送命,阎行不得不组织督战队,紧随其后,逼迫兵卒顶着箭雨,在不间断的翁鸣声中,一步一片死尸的冲向大营前沿。
随着李铮先登渡河大军到了河道中部,这时候,阎行的弓箭手,终于有了还击的机会。一片箭雨洒下,随着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雨打芭蕉一般,便见有数十个重甲枪兵倒在了河水中!
荀攸看的明白,不慌不忙下令轻步弓手向前推进三十步,继续以箭雨压制。
随着愈发接近河对岸,白狼和努罗率领的重甲枪兵的伤亡,也逐渐上升。李铮远远的看着,皱着眉,这些兵卒都是精锐,在参麦的滋养下,经过严酷的训练,个个都是猛士,就这么死在眼前,让李铮很是心痛。
不过在这种大规模作战中,不死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铮军队的装备虽然精良,但仍然做不到完美的抵御。
“再上一千人!”
李铮闷哼一声,下令道。
贾诩手中令旗一挥,阵中再出一千人,往河道奔驰而去。
阎行面露不敢置信之色,这已经是第四波派上去的兵丁了,还没到预定位置,就已经死了一半!
前三波近两万人,已经几乎全数陨命在了大营前沿,那一片,现今犹如地狱一般。密密麻麻的箭矢射透了寨墙,铺满了地面,就像丛生的荆棘。其中夹杂着无数的死尸,小溪一般的血流,浇灌着那些钢铁荆棘,让人不寒而栗。
“将军,拦不住了,拦不住了啊!”
旁侧一员偏将跌跌撞撞的奔上来,一脸的鲜血。他是刚刚退下的幸存者,那索命的箭雨,让他胆气尽丧!
“信口雌黄!”
阎行一巴掌将之扇倒在地,喝道:“挡不住也要挡,给我滚回去!”
“登岸了,登岸了!敌军登岸了!”正此时,一阵惶恐的呼喊声响起来,阎行抬头一看,面色完全沉了下来。
“来呀,跟我上!”阎行暴喝一声,提着长矛,就奔往大营前沿:“敌军登岸,弓箭手必然停止射击,给我将之拦住,推下河去!就是用命填,也不能辜负了主公嘱托!”
白狼一马当先,持着巨大的弯刀,一刀便将眼前的敌军斩下了头颅,他振臂一呼:“兄弟们,登岸了,给老子杀啊!”
“杀杀杀!”
顷刻间,潮水一般,数千重甲枪兵持着长枪,推到了刺猬一般的寨墙,蜂拥冲进了大营之中!
北岸,庞德眼见板桥搭好,不由大喜过望,大喝道:“将士们,步兵的兄弟已经渡河登岸了,给本将军冲过去,破了敌营,活捉韩遂!”
“破敌营,捉韩遂!杀!”
三百青甲战骑、一千二百山岳狼骑,猛然放开速度,冲上了河上的板桥。
“登岸了!”
李铮狠狠一握拳头,喝道:“五千战马轻骑听令,随庞德渡河,给我撕开敌军大营!”
“喏!”
“重甲枪兵在前,弓弩手在后,紧随战马轻骑,给我上!”
潮水一般,数万大军列起阵型,以十人为一列,迅速冲上板桥,往对岸冲杀而去。
李铮与贾诩、荀攸领着一百摧锋战骑,走在了最后面。
通过立在肩上的蓝翔鸟,李铮同时给不远处的三十金翼虎骑下达了命令。这三十头金翼虎骑,虽然不成规模,很难造成大规模杀伤力,但作为一支非同寻常的奇兵,却可以起到降低敌人士气的作用!
“走吧,破了这临河大营,就去见见韩遂。”
李铮大手一挥,与贾诩、荀攸二人,领着一百摧锋战骑,紧随在轻步弓手之后。
南岸。
白狼数千重甲枪兵登岸之后,瞬间撕开大营,杀了进去。入目处,尽皆是箭雨死尸铺满了地面,而眼前,敌军根本就还没有组织起像样的防御层。
面对憋足了气的先登兵卒,熙熙攘攘的敌军,完全做不到任何像样的抵御,便被大军杀了个干净。
“兀那敌将,受死!”
正此时,却有一声暴喝,白狼猛然抬头,便见一员面容丑陋的大将率领密密麻麻的兵卒大步而来,视脚下箭林、死尸如同无物,一步一丈,速度极快,当头就是一矛刺来。
“厉害!”
白狼感受到敌将巨大的压力和浓重的杀气,不由心头一滞。间不容发之际,偏了偏头,向一旁跌去。
然则锋利的矛锋,仍然划破了他的脸。
“将军!”
旁侧兵卒见状,不由大怒,一部分连忙上前,将阎行围住,一部分则冲到一边,将白狼护住。
十余重甲枪兵围着阎行,十余杆锋利的长枪上下左右,将阎行周遭任何空间都封堵住了!
如果是一般三流武将,面对这种阵势,恐怕也只有束手待毙。
但阎行不同。
此人武艺高强,当初与李铮交手,酣战半日,也不落下风。眼见李铮兵卒阵合击阵势厉害,他不敢怠慢,长矛一抖,抡做一圈,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十余兵卒尽皆被巨力扫飞出去!
“贼将,安敢伤我兵卒!”
这时候,紧随而来的努罗见状,不由大怒,挺枪就杀了上去。
然则努罗武艺不精,在周遭重甲枪兵的支援下,也只交手十余回合,便被阎行一矛扫中腹部,吐血横飞了出去。
但是阎行这里占了上风,其他的地方,却完全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