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推门而入,恭敬问道:“先生,有什么事情吩咐?”
“帮我查一查八年前关于她的一切事情。”声音中透着一抹冷冽,末了又加上一句:“不论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先生。”莫七应了声,退了出去,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中。
男人坐在沙发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指缝中夹着一根快燃过的烟,泛着点点星火,忽明忽暗,像是夜空下的星子般,透着一种虚幻感。
遥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袭卷而来,脑子里是那挥之不去的温柔之声。
“喂,别睡啊!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挺住……”
他不记得她的样子,却是沉迷于那温柔清亮的声音里。
半晌,才慢慢掏出被自己放于口袋的玉佩,拿在手心里细细把玩。
这块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虽然珍贵,可并不稀有,但却有着特殊的意义,那是他一岁那年,祖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玉佩本身刻的是他的属相,一头猛烈的老虎,当然,刻有老虎的玉不奇怪,奇怪的是玉佩的背面刻着一行字,“贺吾孙儿虎伢周岁生辰!”
他的小名叫虎伢,祖母在他小的时候很喜欢这么叫他,如今却是再也听不到祖母这样亲切地叫他了,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当他看到这熟悉的玉佩时,当看到这玉佩上熟悉的字时,难掩内心的激动。
那行小字的下面还刻了‘逸凡’两个小字,因为玉佩本身不大,字体不仔细根本看不到,只能模糊的认为那是字母而已,若不是用显微镜,他怕也不能断定。
久久的注视着,久久的无法平静,也提示着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眸光中的凛冽之色加深,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变幻莫测,却让你猜测不到里面是些什么。
话说许诺出了中天大楼,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心情差到了极点,吸了一口气,只得打车回家再说。
坐上车没多久,许诺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这是弟弟许谦打来的。
看着熟悉的名字,许诺不自觉地眼神也放柔和了许多,接起电话。
刚喂了声,电话那端的许谦便有些着急似地问:“喂,姐,你跟姐夫没事吧?”
听这话,许诺一愣,暗自猜测许谦这话的意思。
“能有什么事儿,咋啦?”
“昨天,我和同学去新华书店,看到姐夫和一个女的往宾馆去了。”电话那端的许谦似是有些犹豫,沉吟片刻还是讲了出来。
许诺一听这话,气血一股脑儿地涌上头顶,就想暴怒,不过想到电话那头的弟弟,怕他担心,便稳住没发出来。
低声说:“没有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我敢发誓,绝对没有看错,姐,你都不知道,俩人可亲密了,像情侣似的。”许谦现在读高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大人这些个破事儿,早就懂了。
听着弟弟的话,许诺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许谦,这事儿你告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