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乔肆来到广州已经有一月有余,二人的家乡虽然距离广州不到20公里路程,但两人现在都是公务在身又没有获得批示,所以不敢离开兵营半步前往家乡探视亲人。
不过今天不一样,马卡洛夫少尉和何语长官特批了二人五天的假期,在得知二人的家乡距离广州非常之近,何语非常体贴下属的让他们回去看看家人是否生活还好,如果可以的话接往香港。
毕竟眼下大明的生活,其实不用想都能之一二,能生活的好的几乎没有几个,当初于山乔肆要是在村里能生活的好,就不会跑出来,然后上了前往澳洲的大船。
“乔肆,你说我娘看到我会不会高兴坏了,算起来咱们快两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我娘咋样了,当初走的时候真应该带上她一起。”于山一身新衣,皱着额头有些自责毕竟两年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只是他不愿去朝坏的方面想罢了。
“放心吧,于山,大娘一定会没事的,在说村里不是还有狗剩吗,有这小子在绝对不会饿着咱娘,咱们这次也算衣锦还乡高兴点。”乔肆虽然嘴上安慰着于山,其实心里哪里不是和他一个想法,自己的亲人早在出来钱就已经去世,唯一让他牵挂无非是那个叫二丫的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嫁人了没有。
这次回来,两人用自己的津贴买了很多东西,还有一些从澳洲带来的补品,这些东西都是打算送给同村的亲戚和好友的,毕竟现在自己日子过的好了,又是衣锦还乡总得给人点好处吧。
两人出生所在的村子叫大屿山村,因为村里背靠着一座叫大屿山而得名,全村基本上就几个姓氏,其中乔姓是最大的姓氏,也是村里人口最多的。
整个大屿山村有人口五百多人,也算是一个大村,平日里村民以种地为生过着俭朴的生活。
就在快要到村口的时候,两人都明显听到从村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叫嘛声,彼此起伏连绵不绝,明显这是出了事。二人快速的朝着村里走去,只见村子里的房舍基本有大半被毁了,一些被毁的房舍前还蹲着人在地上哭。
突然两人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人影,一个小伙正将一个年老的妇人从地上扶起,并且很是孝顺的将她身上的泥土轻轻的拍打了干净。
“狗剩,娘,”于山最先发现那个熟悉的人就是自己和乔肆的发小,而那个妇人就是自己娘。
这一声叫喊似乎也把周边沉浸在悲伤中的乡民带回了现实,一个个揉着眼睛看着这两个穿着鲜亮的外乡人好奇的看着,直到有人认出了他们,大喊是于山乔肆时这时大家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来。
“娘,孩儿不孝,两年未归让您一个人受苦了,”于山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一个噗通声就跪了下去磕头,在一旁狗剩的帮助下磕了十几个头才最终站了起来。
“儿啊,你可回来了,两年了,两年了,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头发也剪了,”看着于山的小平头,于母心里面认为他和乔肆应该是出了家做了和尚。
看着于山和于母都有些激动,乔肆索性开口问道:“大娘,我们的事慢慢在说,您给我们说说咱村这是咋了,遭了土匪吗,咋成这副摸样。”
“乔肆哥,别提了,这哪里是遭了土匪,是乔家来收租没有收成让府上家丁干的,说是给咱们一个教训,咱要是交的出来粮食又怎么会不交呢。”狗剩在一旁解释,有了他的解释乔肆总算明白了。
这乔家以前就干过,打断没交上租的佃户腿,看来两年了一点也没变。乔肆不免有些气愤握紧了拳头,而于山听了却是有些激动。
“乔家,这些吃人的杂碎,我这就去收拾他们给乡亲们讨回公道。”
“冷静,于山,你别忘记回来时长官给咱们说的话,遇事一定要冷静,乔家有那么多家丁,咱们去了也对付不了,你冷静些。”
“是啊,儿,乔肆说的没错,不要冲动,你回来了就好,这乔家可去不得。”于母似乎怕于山一股脑的就朝着乔家跑去,还故意伸出手拉着他的袖子避免他跑了。
在乔肆与母亲的劝说下,于山也比较冷静了些,看着乡亲们朝着一旁的狗剩死了个眼色,将扔在地上的大包裹捡了起来,打开将里面给众位乡里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乡亲们,这是我和乔肆给你们的一点礼物,里面有吃的也有用的,你们自己拿去分了吧,东西不多,只是我们哥俩的一点心意。”于山朝着众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山娃子出息了,给咱带了礼物,你快和你娘回家唠叨唠叨吧,别管我们了,”有些乡民也跟着那人附和道。眼下虽然对于山和乔肆这两年干了啥很好奇,但都知道眼下不是询问的时候。
回到自家的破茅屋,于山的眼睛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想到老母亲住在如此简陋的房屋之中,自己却住在澳洲的楼房里,就有一种锤心智痛。
“娘,这两年让您受苦了,这次回来我就接您享福去,这是我给您从澳洲国带回来的奶粉,吃了对您身体好。”
于山小心翼翼打开一小包奶粉,然后让狗剩帮着去烧壶水,准备亲自给娘亲泡上,以表达孝心。
看着儿子拿出来的东西,闻着就有股奶味,于老娘知道是好东西,还有儿子刚刚送给乡亲的那些东西估计也要不少银子吧于老娘有些怪罪的语气说道:“山子啊这有钱了不能乱花,要多存钱以后娶媳妇,对了这两年没见,讨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