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楚子策已经在御书房待了整整三天的时间都没有出来过,暗卫每次来报告一分云稀的近况,都会让他的担忧多上一分。
可是,他知道现在还没有到营救的最佳时机,一旦稍有不慎,就会将云稀陷入危局。
“启禀皇上,边疆八百里加急。”门外,秦浩将刚刚收到的东西赶紧的禀报给了皇帝,这边疆的战事一旦的平稳了,皇帝的手上,人马也会多上一些。
“送进来。”楚子策沉声吩咐,加急的战报,只希望是好消息,不是坏消息,否则,营救云稀的步伐,定然的是要被耽误了鞅。
“是。”秦浩走进,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让他一时间都没有适应的过来。
楚子策静静的看完手里的东西,紧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了不少,这边疆的局势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但是楚子青那边的人,还被自己的人控制着,所以送过去的战报,也都是楚子青想要听到的东西旎。
可是真相,却还是在他这里。
“很好。”楚子策不由的大喜,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传朕的旨意,让京中军队尽数撤回。”他现在也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属下明白。”楚子策的声音难得的轻松了一些,连带着秦浩的心情都有一些振奋,皇帝这是要剿灭叛贼的前奏了。
从来都是邪不胜正,如今,终于是可以反击了。
秦浩领命而去,从御书房离开以后,楚子策也很快的从御书房离开了,他已经三天的没有出来过,这一出来,就直接的奔着华悬的住所去了。
他要去看一下云和的情况,也顺便的看一下华悬的准备工作做的如何了。等到云稀一回来,就可以开始治疗,但是在这之前,他要看一下云和的情绪。
他相信,云和现在已经是知道了自己救她的目的了,这难以接受的历程也应该是过去了,现在估计就剩下怨毒和不愿意,或者是想着怎么逃出去了。
不过,想要在华悬的面前逃出去,他知道云和还没有那个本事。就算是贺六,也不行。
“啊——”
楚子策慢慢的靠近华悬住所的地方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就可以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声,偶尔的传过来一声,有时候又是十分的安静。
这声音楚子策很熟悉,就是云和的声音。
楚子策不禁皱眉,这万般的不情愿,却只能引来他的厌恶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云和现在做遭受的一切,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吱呀。”屋门被推开,屋内的光线,和外面的倒是差不多,云和被绑在椅子上,头发散乱着,身上的衣物也是凌乱不堪,几日没有梳洗过的样子,眼神中更是带着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怨毒。
可是,华悬却不在屋内,想来也是,他那种脾气不好的人,要他天天的和云和这样的情绪的人在一起,只怕是会被气死,索性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云和乍一看到楚子策,整个人就像是呆住了一样,盯着楚子策看了半天,直到楚子策身上那明黄色的衣物刺到了云和的眼睛,云和才终于的反应了过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眼前的人,又是谁。
云和的目光,慢慢的柔和了下来,看着楚子策,不禁的泪眼盈溢,“子策,你终于来了。”此刻的云和,就像是忘记是了谁将她关在这里的一样,完全的就当是楚子策是来搭救自己的一样。
楚子策看着云和如今的模样,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柔弱温和,但是骨子里的恶毒,却是让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一个藏在这样温和的面容下的恶毒,最是让人防不胜防,更加的也让人,捉摸不透。这样的人,远比一般的恶人更加的可怕。
“云和,朕要做什么,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楚子策不想看到云和这样贪恋的目光,这让他会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回到自己无数次的伤害云稀时候的感觉,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不喜欢。
云和本来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又或者是说,是在自欺欺人的幻想之中,可是楚子策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毫不留情的就将她的幻想打破,将最残酷的真相血淋淋的展示在云和的面前。
“楚子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云和听了这样的话,当即就是变了脸色,恶毒的目光同样的是盯着楚子策,为什么,就只要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只要一小会儿,让她逃避一下现实,都不可以么?为什么楚子策要将这一会儿的幻想打破,未免,太过于残忍。
楚子策的目光复杂,看着云和,没有说话。
云和死死的盯住楚子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开始皲裂,开始破碎,随之,突然的笑了起来,“楚子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云稀,只要是有云稀在一天,你们永远的都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从小,她就开始知道,父亲大夫人都是将云稀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所有的宠爱,下人们所有的敬畏,都是对着云稀,只有云稀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她是丞相
的女儿,所以受尽万千的宠爱,可是,她也是丞相的女儿,却受尽万千的苦楚,甚至于连自己的母亲去世,都没有人来收尸。
凭什么?她们的身上都是流着一样的血,这样的差别,究竟是凭什么?
后来,是云稀贪玩,将她拉出去看灯会,她一直以为云稀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好歹对自己还算是客气,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云稀将自己带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