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楚子策不爱自己,所以自己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云稀踉跄着出去了,不停的给自己催眠,不停的说服着自己,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可是,纵然如此,云稀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不停的提醒着自己。
原来,最初的一开始,这些,都是不需要承受的。
从来的没有人告诉过她,在她好不容易的走出了那些伤痕以后,发现,这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甚至于自己这满身的伤痕,都是可以不用存在的。
等等!
伤痕……
云稀的手,下意识的就摸到了自己的锁骨处,一道深深的伤疤,突兀的存在于云稀的锁骨处。
“呵呵呵……”云稀的笑声,就像是从胸腔间发出来的一样,十分的压抑,十分的可怕,脑中一阵眩晕袭来,很快的就包裹了云稀,包裹了全部。
如果可以,她宁愿的选择,自己什么的都不知道,什么的都不清楚的时候,就这样,糊涂的一辈子,似乎,也很好……
御书房。
门外的秦浩,听着来人的禀报,脸色一下子的就变了,急急忙忙的就进了御书房,一脸的沉重,“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方才晕倒了。”
“啪嗒。”楚子策方才那种小小的不安,一下子的被无限制的扩大,手中的毛笔,重重的跌下,在奏章上面,晕染出一大片朱红色的印记。
楚子策急忙的站起来,赶紧的就走到了门外,边走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浩知道这件事情很严重,自然的就是回答的十分的利落,“皇上,看管云和的人禀报,说是娘娘过去了,云和还,还对着娘娘说了不少的事情。”原来,楚子策对于云和,并没有完全的放下心来,即便是这种时候,还是有人看着云和,可是,仅仅是看着云和的人,却没有办法阻止的了,云稀进去。
楚子策着急的脚步,一下子的就止住了,喉中干涩,“说了,什么?”
秦浩一惊,想起娘娘晕倒的事情,猛然的生出了一身的寒意,“听说,是当初,云和救您的事情。”这件事情太过于遥远,很多的人都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的面貌,即便是秦浩,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楚子策却是浑身一僵,整个人都不能动弹,脑中不断的浮现出来的,一遍一遍的,都是方才,云稀出去的时候,神情恍惚的样子,孩子的事情,终于是在两个人之间被摊开,当年的事情,也是生生的在云稀的面前被撕开。
之前所有的幸福,此刻都像是给了楚子策最大的嘲讽,最大的讽刺一样,就好像,那些都不是真实的,都是自己偷来的幸福一样。
“云稀,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寝宫。”
楚子策冷嗤了一声,“去将赵青岳请过来,朕即刻要见他。”
“是,属下……”
“慢着,去寝宫,朕在寝宫见他。”
“是。”
其实楚子策的御书房里寝宫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楚子策却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去的。心里,却已经是十分的着急,他想要见到云稀,担心云稀不假,但是一样的,他开始害怕,害怕着看见云稀,或者说,是看到云稀,突然的不见了。
寝宫的外面,赵青岳过来的速度,远比楚子策吩咐的还要快,毕竟皇后娘娘晕倒了,如今他们只要是想到请太医,必然的只会找最好的太医。
“太医,娘娘怎么样,到底有没有事?”莲夏着急的声音,楚子策老远的就听到了。
是啊,云稀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他也想要知道。
赵青岳还没有开始回答,楚子策带着浑身的压迫的气息,一下子的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连话都没有开始说,楚子策直接的就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自己和赵青岳。
当年,云稀的伤,就是赵青岳治好的,所以多少的,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一点点的。
“皇上,娘娘似乎,是不太愿意醒过来
。”赵青岳的医术虽然是比不上华悬,但是毕竟也是太医院院正,所以肯定的也不是吃干饭的,纵然是做不到换眼睛,解惑草的毒这样的事情,但是其他的,还是绝对的可以的。
所以,将云稀交给赵青岳,楚子策不是不放心,只是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就真的是只剩下生气这一个情绪了,“什么叫做不愿意?”楚子策的声音愠怒。
“启禀皇上,微臣给娘娘把过脉,这娘娘的脉搏一切正常,就只是一直的在睡着,怎么的都不能够醒过来,所以,应该就是娘娘的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这样的例子,赵青岳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不多而已。这一般的,都是遇上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又不能够忘记,就只能够选择逃避。
不愿意?楚子策皱眉,不是都已经和好了么,他们之间,不是已经相处的很好了么?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的这样?
楚子策隐藏在心底的恐慌和愠怒,急需的一个发泄的地方,直接的就将赵青岳给赶了出去,莲夏在门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进了来。
刚才娘娘和云和的对话,真的就只有她听见了,所以,就连她的心里,都开始有了怀疑。
莲夏进屋,直接的就跪了下来,“皇上,请恕奴婢斗胆问您一句,您答应救娘娘,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真的是关心娘娘?”莲夏虽然是壮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