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子策淡淡的应道,算是回答。
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做那么多的打算,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既然对外宣称是重伤,那就干脆,弄一些伤口出来就行了。只要不伤及筋骨,就没有大碍了。
果然。都说楚国太子果敢狠辣,现在看来,这个评价非常对,他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能狠得下心。能把自己全身上下制造出来这么多的伤口,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儿么?
“那,厨房的药,是怎么回事?”云稀手上缠着纱布,嘴里也没有停下来。她记得她分明是把药全部都端来的了,怎么会还有熬好的药在那里?
“本王派人去的。”门口那么大的动静,他能听不见么?再说了,养了那么多的暗卫,又不是都是白吃干饭的,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派人去的?
云稀忍不住朝着四周打探了一下,有些诡异的感觉。她知道楚子策说的就是那些暗卫,但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下?
这……
云稀只感觉到深深的毛骨悚然。
“楚子策,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们,无时无刻,都在,看着我们吧?”那她还有没有所谓的,隐私?
无时无刻?
“自然不是。”没有命令,谁敢这么找死的自己出来?偷窥主子的私生活,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就好。”云稀颇有些心有余悸,要是被她知道,总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肯定是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云稀收拾好了手上的东西,将金疮药以及一众药粉统统的收拾干净,“楚子策,今天是瞒过去了,明天,你不会还打算继续这样吧?”
再用自己的剑伤自己一回?他这些伤,由于是刚刚造成的,所以看起来十分的可怕严重,可是正如他自己说的一样,都是一些皮外伤,只要上了药,要不了几天就可以结痂痊愈了。难不成,那贤王每来一次,都要伤一次么?
时间久了,难保不会身体虚弱。
“不会,今日,是最后一晚,三哥只要看到了,就不会继续的来查证。”楚子俞,看似精明,实则却是几个皇子中最没有计谋的一个。他一向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
如果这一次来的是楚子胥,这一招根本就瞒不过他。但是,对付他这个智谋不足的三哥,却是绰绰有余。
“你怎么知道?”云稀忍不住发问。这人总是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好像每次他说的也没有错,但是,真是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自信。
他怎么知道?说实话,还真是少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以本王对三哥的了解。”足矣。
“你说是就是吧。”云稀将东西拾掇拾掇好了,准备着出去,口气里是十足的敷衍。
什么叫,他说是就是?
这是事实,又不是在诓她。
“慢着。”楚子策开口。
“还有事?”云稀转身,人不是都走了,药也上好了,还有什么事?
“今夜,你留下。”声音在喉间滚了几滚,慢慢的吐露了出来。出声后,楚子策忍不住质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将她留下。原因呢?
“原因?”云稀倒是替他问出来了。
“以防万一。”对,就是以防万一,要是楚子俞突然半夜派人来访怎么办?这世间的事情,从来就不是绝对的。
“你不是说他不会再来了。”刚才还那么信誓旦旦,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而且,平心而论,她并不想要留下来,和,和楚子策单独的待在一起,那样,会
让她莫名的心乱。
不,其实不是莫名,而是……
“不用,我认床,还是出去好了。”云稀被自己心中所想惊讶道,赶紧的落荒而逃,十分的害怕。
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好怕的?楚子策皱眉,并没有阻拦云稀,却也感觉不是很好。
云稀立在门外,死死的盯住自己手中的东西,他用过的纱布,喝过的碗,吃过的药,眼前,居然不能控制的闪现的,统统的都是那人脸。
“不会的!”云稀一把将手中的东西丢到地上。
“你怎么了?”身后,门突然的被打开,楚子策奇怪的看着云稀。
云稀抬头,刚才不停闪现的人,一下子的就到了自己的面前,突然的就笑了,“没事。我,我就是被蟑螂吓到了。我,我先去睡觉了。”说完,弯腰就将地上的东西一一的捡了起来。
楚子策看着云稀的背影,心中悸动,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待自己反应过来,猛地收回来,眸光变得冷然。最近,真是安逸了几天,居然会有这么可笑的举动。就算是有,也不该是对着她!
“殿下,需要属下,把,侧妃追回来么?”秦浩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出声。不得不说,秦浩不愧是跟了楚子策多年,偶尔,也是可以揣摩出他的心意的。
“做好你的份内事。”楚子策口气森冷斥责。
有种,被戳破心思之后的恼羞成怒。
“属下,逾越了。”
另一边,云稀急匆匆的赶回自己的房间,掩上房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一向活的清醒自在,如今,就是因为太过于清醒,反倒是让她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怪圈。
越清醒,就越是明白,自己的心意,已经开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