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就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直直的盯着秦浩,看的秦浩直发麻。
“侧妃,您,有什么事么?”这眼神,实在是诡异。
云稀突然的笑了,一副好商量的口气,“以后,能不能不这么称呼我?”侧妃侧妃,这是在不停的提醒她,还有一个太子妃存在的事实是么?
啊?秦浩莫名其妙的看着云稀。
不这么称呼?那该,怎么称呼?
“没什么,开玩笑而已。”云稀低头,离开了。
她真是疯了,不能对着楚子策发出来的怨气,对着秦浩就行了么?早就是既定的事实,她根本就改变不了,而且,她甚至于看不起现在的自己,分
明就是人家两个两情相悦,她这样加进去,算什么,小三?
云稀苦笑,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事已至此,无从改变。至于云和,要来就来,她眼不见为净。也不会去做什么,一切,都与她无关,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关系。
*
浑浑噩噩,又或者说是自欺欺人,两天的日子其实过的很快。
云稀的心里却是越来的越紧张,说不出来的感觉,因而从一大早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内。从今天开始,楚子策也就再也用不着她照顾了,照顾他的
人,已经来了。
外面,似乎极为的安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是了,她记得楚子策说过,云和是来救济,虽然是故意来的,为的就是让贤王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但事实上,并不会扰民,也更加不会让天
下人皆知。
车马的声音,缓缓的进入,慢慢的靠近。云稀在屋内,终于开始是听得一清二楚。
“啪。”云稀一下子将屋门打开,冲着外面的秦浩,“今天我不太舒服,殿下那里有什么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侧妃,您……”
“太子妃不是就要来了么?去找她。”云稀的口气绝对的算不上好,找不到人发脾气,秦浩就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
秦浩虽然不懂,但是提到太子妃,再怎么愚蠢,也是有些明白的,当即应道,“属下遵命。”今天,就算是殿下有事,也不会找侧妃了,这明显的
,要是再去,估计两头受罪。
这苗头,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秦浩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回头看去,侧妃已经将屋门死死的关了起来,半点人影都看不见了。
待回过神来,却发现太子妃的人马已经到了门前,太子妃极快速的从马车上下了来,到了他的面前。
始料未及,赶紧行礼,“属下参见太子妃。”
“子策呢?本妃听说子策受伤了?”云和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一路奔波劳累,她没有片刻的休息,两日的功夫,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就是十
分的担心子策。
收到子策的书信,说是受伤了,但是信上说伤的不重,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十分的担心。
“太子妃不用担心,殿下正在里面休息。”估计要不是顾及着周围可能有贤王的人,殿下早就出来了。
“我知道了,秦浩,你快去将本妃带来的东西卸下来,本妃去看看子策。”
“太子妃请随意。属下这就去。”
“啪。”云和心急,一下子就将大门大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楚子策。刚进门,身后就是一阵劲风刮过,大门被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子策?”云和被吓了一跳。
楚子策当即起身,身上换了一身玄色的衣袍,很好的掩盖了身上不时渗出的血迹,以免被云和瞧见。看来,他还真是高估了云稀的医术,说是两天
好不了,还真是没好,不单是没
好,反而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真是……
“子策,你怎么样,怎么样?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要不要紧?”云和急急的要掀开楚子策的衣服,想要看个真切。
楚子策一把将云和揽在怀中,稍加安抚,“本王没事,都是皮外伤。”
“可是。”云和一把被楚子策抱住,眼里的泪水都被深深的憋了回去,满脸通红,“让我看一下,好不好。”不看一下,她总是不放心,虽然,他
的脸色看起来神色如常,也不是虚弱无力的样子,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可,外面有人监视。”楚子策的声音压的很低,低到只有云和才能够听见。
房顶上,估计就已经有了贤王的人。今日云和过来,他们怎么能不来查探一下?
“监视?”云和愣住,却也知道是贤王的人,当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子策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放出重伤的消息的,现在要是被他们看见了,
估计就要露陷了。
“好,我不看了,子策,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云和慢慢从楚子策的怀抱中出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楚子策。虽然知道没事,可是,她连日来
的心惊胆战,舟车劳顿,让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楚子策难得心软,云和一样是这样的性子,温和从容,却也爱哭,而他这人,偏偏就是见不得女人哭,一点都不会哄人。
“别哭。”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了这两个字。
“噗嗤。”这话没有让云和不哭,反倒是将她引笑了,子策还是她的子策,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子策。云和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当时,她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其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