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殿下他……”莲夏一看到云稀回来了,急忙的端上了一杯沏好的茶水。
自从那天小姐出去,就整整三天没有回来过,只有殿下来盘问过一次。
云稀搁下了莲夏递过来的茶水,直接的将手上的小包袱递了过去,“没事,去将里面的衣服烧了。”这身男装,看来是不能留了,这次的事情,势必会闹得很大,就冲着楚子音这么个找人的方法,不出一天,就会有很多的人知道何析再一次的出现了。
莲夏打开包袱,是云稀穿出去的那一身衣服,以及那把小姐一直钟爱的无字折扇崾。
“小姐,扇子,也要烧掉么?”莲夏将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搁到了一边,取出了里面的折扇。
云稀接过,微微的愣住,握着扇柄的手指微微泛白。这把扇子,跟了她这么久,想想,云稀还是慢慢的打开了扇子,洁白,没有一点的污渍,让人不忍心沾染上灰烬。
“留着吧。”云稀终还是有些不忍心,“衣服统统烧掉,还有带过来的男装,一并烧掉。”
“全部?”全部烧掉,应该没有必要吧?反正殿下,已经知道小姐的身份了,留着也无可厚非,“小姐,殿下已经知道了,那些衣服,留着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躏”
“我知道,但是不能留。”迟早有一天,她还会和楚子音打照面,就算楚子音知道了,也不能让天下人皆知。那些衣服,留不得。
“奴婢知道了。”莲夏将包裹裹好了,连着橱柜里面的其他的几件衣服,一并的拿出去了。
云稀一下子的躺在了床上,活动活动了自己发酸的手腕,眼睛无神的盯着床栏,身心俱疲,却没有一点的睡意。
越来越久的相处,真的只会是让她越陷越深,可是现在的情况,反而让她更加的难以离开了。然而,真正让她害怕的不是自己离不开,也不是离开的难度加大了,而是内心深处,那隐隐浮现着的一丝丝喜悦。
一种,因为暂时不能离开的喜悦,让她真正的恐慌害怕。
云稀一向很善于分析,尤其是分析自己,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却依旧甘之如醴的朝着那万丈深渊的地方陷下去。
留在这里,看到楚子策,会让她有微微的开心,情到深处不知所以,越陷,越难离开。
“吱呀——”屋门被打开。
“已经烧完了?”云稀下意识的以为是莲夏。
“烧了什么?”清淡凉薄的声音出现,云稀一下子没有反应的过来。
她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云稀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暗暗懊悔,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说曹操曹操到,果然是所言不虚。古人诚不欺我。
“没有什么。”云稀准备含糊过去。
“小姐,奴婢烧完了。”云稀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来,莲夏的声音就进来了。
云稀简直是哭笑不得。这算不算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呀。殿,参见殿下。”莲夏没有想到楚子策也在这里,急忙的跪下行礼,心里的懊悔只怕不输于刚才云稀的内心所想。
楚子策脸色一寒,换了个话题问莲夏,“你刚才,称呼你家主子什么?”
小姐?她就这么不想做他太子殿下的侧妃么?楚子策的心里就像是有了一根刺,扎的他十分的难受。
“奴婢,奴婢……”莲夏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莲夏虽然在云稀的面前自由惯了,但是在楚子策的面前,还是一样的战战兢兢,不敢逾越半分。
云稀见状不好,急忙的解围,“莲夏,我渴了,你去替我倒一杯茶来。”
“是,奴婢这就去。”莲夏自然知道云稀是什么意思,急忙的退了出去。
楚子策倒是没有继续为难,只是冷哼,“对你的婢女,你倒是关心。”话中似乎还带上了一丝丝酸味。
只是,气氛诡异的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哪有,我就是想喝茶。”云稀自然是打死不承认,楚子策平时看起来虽然是温和无害的样子,但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一样是最难猜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发火生气了。
“哦?”楚子策直接的提溜起了桌上的茶壶盖子,一股浓浓的茶香顺着热气盈满了整间屋子。
云稀噎住,“不就是一个称呼,习惯了而已。”云稀十分的不理解楚子策这种莫名其妙的生气,真的,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而且三番五次没完没了的。
其实,莲夏不是没有改过称呼,只是和侧妃比起来,她听着小姐更加的顺耳。府里的人已经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云和的存在了,莲夏天天的跟在她的身边,要是还侧妃侧妃的叫她,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习惯?”楚子策对于这个回答,似乎更加的不满意,一下子想到了刚才属下禀报的事情,就更加的不悦了,“你应该习惯的身份是本王的侧妃,而不是云府的小姐。”杯盖
从楚子策的手上落下,掉到地上,碎成两半。
“楚子策,你是不是又吃错药了?”云稀本来挺好的心情,都被楚子策一句一句的侧妃弄得非常的恼火。才刚刚回来,就莫名其妙的跑过来和她吵架?有力气没处使么?
“牙尖嘴利。”从云稀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楚子策莫名的消散了一点点的怒气,普天之下,敢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的,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云稀斜了楚子策一眼,“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