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搓了几条长长的绳子,到了竹林,造了一只竹筏,将斩好的竹子装好,又用绳子绑好。想到这几天要一直搬运建棚子的材料,沈希又砍了木头,准备拿回家做轱辘。拉竹车肯定要比拖竹筏来得简单。
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回家时,沈希运气极好,遇到了一只山鸡。她捡起石子,一记就将它打晕了。为了防止它醒来,沈希捡起山鸡,一把就将它的脖子拧断,再用草绳系好,放进背篓。
沈希将最粗的草绳的一头系在竹筏上,另一头则搭在她的肩膀上。
这是个极为吃力的活,十岁的小姑娘实在不应该做这样费劲的活。但是,沈希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她的灵魂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拖着竹筏费劲地往山下走。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尖叫呼救声。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王刘氏和王顺。他们跑得很快,连滚带爬,极度狼狈。
沈希定睛一看,一群大灰老鼠追着他们跑。看来,他们真的找到好东西,并且触怒了角鼠。
王刘氏恐怕死也想不到沈希会假鼠之手,捉弄他们。
沈希笑看着他们逃离西山,突然觉得背后的竹筏轻了不少。
回到家中,沈望已经做好饭了。沈希和沈望一起先吃饭垫饱肚子,才将山鸡拿出来。
“望儿,烧热水!我们来洗鸡,给妈妈炖鸡汤,补补身子!”
“好咧!”沈望捋起袖子,高高兴兴地干活了。
与此同时,王刘氏和王顺正在村长家中哭诉。
王刘氏哭得梨花带雨,“村长啊,今儿,我和顺子上山砍柴,遇到了鼠精了,差点儿就被它吃了!”
王山压根没听懂她的话,皱眉道:“什么鼠精,你别哭好好说。”
村长媳妇王冯氏斜眼瞅着王刘氏,冷笑道:“你这是哭给谁看呐,不就是被老鼠咬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缺胳膊少腿儿的。”
王刘氏不甘示弱,说道:“嫂子,瞧您这话说的,我若缺胳膊少腿儿了,于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你!”王冯氏立刻就想反驳。
村想王山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怒斥道:“闭嘴,我在问话你插什么嘴!”
王冯氏没想丈夫居然会当着别人的面训斥她,不给她脸,当即就怒了,“王山,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当众骂我!莫不是你和她有私情!”
“放屁!”村长王山听到这话,那还了得,上去就给王冯氏一个大嘴巴。
王冯氏是个女人,怎么经得住王山的巴掌,直接被扇倒在地。王冯氏嚎啕大哭,大吼,“这日子没法儿过了!王山,你好,你很好。我不在这里碍事,让你俩快活。”说着,就爬起来跑了出去。
王山的大儿子王匡见母亲跑出去了,就想去追。
王山高声下令,“谁也不许出去追她。她爱去哪里,去哪里!”
王匡不敢违逆父亲的话,虽说担心母亲,可还是止住脚步。
王家村长说了算,就算分家了,老二王峰还是得听他的,更别说家里其他人了。
王山的表情十分凝重,也极不耐烦。王刘氏不敢再啰嗦,摸了眼泪,说道:“村长,我和顺子在西山砍柴,无意间看到了仙灵草,您有所不知,那西山上的仙灵草成片成片的,采都采不完,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王山看着王刘氏,心道,好狡猾的妇人,分明昨日听说沈希在山上采了仙灵草,卖了不少钱,今天才去西山。不过,王山不是傻子,没有戳穿王刘氏的谎言,因为,他得问出仙灵草的具体位置。“我们年年去西山上坟,怎么就没见哪里有成片成片的仙灵草?”
“村长,您有所不知,那东西长的地方好刁钻,专门挑没人去的地方长。”
“没人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王山逼问。
王刘氏心眼多,生怕王山不带她,自己就把仙灵草采了,极为敷衍地回答道:“当时,我被那些老鼠吓坏了,根本不记得具体位置了。如果我重新看到那个地方,估计就能想起来了。”
王山怎会不知王刘氏的心思,想着都是亲戚,分些给她也无所谓。“老鼠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没见过会咬人的老鼠。”
王刘氏大概想起当时的场面,打了个寒战,搓搓手臂,说道:“我正想拔仙灵草,草丛里突然出现一只比猫还大的老鼠。它的眼睛发着绿光,额头上还有个粉红色的肉角,冲着我吱吱直叫,然后就扑了上来。您看,它把我胳膊上的肉都咬掉一块!”她指了指手臂上满是血迹的绷带。
王山相信王刘氏的话。他有后天后期的修为,有些见识,角鼠这样的妖兽他还是知道的。虽未见到那妖兽,王山已经确定,咬伤王刘氏的是角鼠。
角鼠的修为不会超过一阶,就算它是一阶后期的角鼠,王山也有自信对付它。角鼠说白了就是只畜生。
王刘氏见王山反应不大,继续说道:“村长啊,那大老鼠咬了我一口之后,就跑了。草丛里突然出现好多大老鼠,加上它们的长尾巴,至少一尺长!”
王山原先有些奇怪,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角鼠是鼠中之王,王刘氏口中的大老鼠恐怕都是他的跟班。如果只是一只角鼠,那还好说,可是一群老鼠就麻烦了。想要对付这只角鼠,恐怕要到镇里求亭长帮忙才行。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的伤挺重的,先回去好好养伤吧。角鼠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王山说道。
王刘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