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竟可以伪善到如此地步,顾清宛不得不赞一声,果真青出于蓝胜于蓝,看着她的温柔
顾清宛听了,面上淡笑不语,心里却在干呕,**的,这女人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若是可能,她真想冲她大喊一声:不装会死啊!
宁雪兰一脸的笑意,边说边走到顾清宛身前,抬手亲昵的拉着顾清宛的手,眨巴着眼睛望着她,“我的好妹妹,你不会怪姐姐的吧!”虽是疑问的话,但口气却是笃定的。|
“三妹妹,这几天可辛苦你了,大病初愈,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劳累的,可怎的偏偏下面的人不争气,连个荷包都绣不好,过几日,威远侯府的嫡小姐要举办庆宴,非吵着闹着要用精致的荷包当谢礼,求到我这个当嫂子的跟前,我若是不答应,不仅是我,就是咱们宁国侯府也得遭人诟病,姐姐也是实在没法子,才麻烦三妹妹的。”
只见她袅袅亭亭的挪步移到大夫人身前,伸手接过大夫人手中的荷包一看,暗自点头,确实比病之前好多了,上面绣的荷花和金鱼比之前的多了几分灵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随后美目流转,嘴角含笑的看向顾清宛,声音如莺啼婉转。
正当她思索之际,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已经嫁为人妇的宁雪兰体态婀娜,女子的风韵尽显,在京城里的贵女中,宁雪兰无疑生的是貌美的,加上她时刻维持着温婉贤惠的大家闺秀形象,更是惹人怜惜,也难怪能笼络住花名在外的威远侯世子的心。
暗中打量大夫人神色变化的顾清宛,见她模样不似作假,不由蹙了蹙眉,莫非大夫人不知她是冒牌的?如果不是大夫人所为,又会是谁呢?
“哦?怪不得瞧着与以前有些不同,”听了她的话,大夫人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没成想病了一场,绣技倒是精进了不少。”
“母亲,女儿不才,新学了一种针法,尚未熟练,让母亲见笑了。”抬眸瞥了一眼,顾清宛适时说道。
兴许是因为宁雪玉不想见她亦或者真的想打发她早点回去绣荷包,这次没有刁难,大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荷包,仔细的瞅了瞅,啧啧暗道,“这丫头的手法越发的好了。”
没有靠山不能硬碰硬,有些账暂且记着,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敛了心思,顾清宛上前福了福身子,把昨儿才绣好的荷包往大夫人跟前一递,大夫人打眼一挑,旁边的丫鬟会意,脚下迈了两步,伸手接过顾清宛手中的荷包,恭敬的递到大夫人眼前。
一旁的顾清宛听了直翻白眼,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她什么时候说要赖在这里用膳了,喵咪的,就是让她吃她也不会吃的好伐,谁知道会不会有传染病之类的。
说到这里,微顿,轻蔑的上下扫了她一眼,撇了嘴,嘀咕道,“哼,想的倒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竟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哎,我说,娘亲不是吩咐你给大姐绣荷包嘛,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去绣,知不知道大姐急着用来?”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徒然拔高。
伸手夹起一个水晶饺子刚想往嘴里送,突然顿了下,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顾清宛,不屑的道:“宁雪沫,请过安了就赶紧的走,傻愣愣的杵在这里碍什么事,难道还想留在这里用膳不成?”
本就是小孩子心性,怒气来的快自然去的也快,再加之宁雪玉本人最喜欢听人奉承她,故而见顾清宛这么说,再看顾清宛眼底流露出来的艳羡之色,不由脖子一昂,冲着她从鼻子里高傲的冷哼一声,拾起手边的筷子,继续吃起来。
莫不是真如嬷嬷所料,三丫头突如其来的变化与竹苑那个小贱人有关系?想起二姨娘,大夫人就恨得压根直痒痒,眼睛里的阴狠之色一闪而过,哼,等着瞧,她会让那个贱人看清楚谁才是宁国侯府的女主人。
听了顾清宛的话,大夫人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斜眼看了看她,昨儿听红雀说起蔷薇苑的事情,她心底还存着几分疑虑,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才真的确信这丫头真的变了,病了几天,整个人清瘦了不少,眼睛似乎比之前更有神儿了些,而且更会说话了。
收敛起心绪,抬眸看向宁雪玉,无辜的眼神,无辜的语气,“四妹妹一来就逗得母亲开怀大笑,我瞧着羡慕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偷笑?四妹妹多虑了。”
只是无缘无故挨了一枪,心里很不爽哎。不对,也不能算是无缘无故,貌似跟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关系,想及此,顾清宛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该来的总会来,不过早一点,晚一点罢了,她原就想到的。
幸好,没有把她当成空气直接无视了。
被无视在先,进来请了安却又被忽视,紧接着做了会儿木头桩子的顾清宛终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难得啊,总算看见屋里有她这个外人在了,她还以为会被忽视到底,等她真要站成木头桩子然后腿脚僵硬,身体虚弱承受不了极限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才发现有她这么个人存在呢。
宁雪玉最烦看到的便是宁雪沫一脸淡漠的死人样,以往为了维持她自己温婉贤淑的形象,多少能忍着点儿,可昨儿经过费妈妈的挑拨离间,心底的火气本就压制不住,今儿又一大早看到她,怒气加上嫉妒的酸气便忍不住噌噌的往外冒,冲着顾清宛冷哼一声,“是不是你偷笑我了!”